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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見過你,我叫江杳,7班的。”
段逐弦回憶片刻,“嗯”了一聲“在我下麵的人是你。”
江杳勾起唇角“你還是記住我的名字吧,江水的江,杳然的杳,因為下次我就要在你上麵了。”
“拭目以待。”
段逐弦淡淡接下挑釁。
江杳聞言,眼睛頓時晶亮了起來,像是被點燃了渾身的勝負欲。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江杳朝段逐弦伸出手,看了眼手心摸球留下的灰,又收了回去,“有點臟,就先不握了。”
不遠處有人召喚江杳,是幾個彆班同學,江杳在哪都招人喜歡,人緣好到離譜。
離開之前,江杳對段逐弦說“看你個子挺高的,應該會打排球吧,下回有機會咱倆對戰啊。”
說的是“對戰”,而非“組隊”。
對此,段逐弦隻挑了下眉,沒表態。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被江杳推向了對立麵,單方麵賦予他一個難舍難分,又觸不可及的對手的定位。
他看著江杳招搖而去的背影,如同打量一個人生中未曾預設過的意外,不動聲色地,用目光把玩那抹囂張的紅。
熟透的果實的顏色,散發著誘人的甜味。
直到很久以後,他逐漸沉淪於此,才發覺那是酸的。
在心裡藏得越深,酸得越透。
直至沁入肺腑、綿延不絕地酸。
作者有話說
小段哈特軟軟
第15章“他心裡有彆人。”
第二天清早,對於自己是從段逐弦被窩裡爬出來的這件事,江杳有點懵逼。
不遠處,本該是他就寢的長沙發,段逐弦正坐在上麵。
顯然也是剛醒不久,頭發散亂地垂在額前,深藏在眉骨下的眼睛被殘存的睡意染上幾分朦朧,衝淡了淩厲的氣勢。
看著沒平時那麼冷血刻薄了。
江杳屈起指關節,揉了揉微痛的太陽穴,試圖趕走酒精殘存的阻礙,但還是對換床這事兒絲毫沒有記憶。
不會又斷片了吧
上次喝多後,他搶床失敗,還被贏家按在床上為所欲為,堪稱他人生中排行第二的奇恥大辱。
排第一的是被段逐弦當場否認朋友關係那次。
他啞著嗓子,狐疑地問段逐弦“是我把你趕下床的”
段逐弦沒答,半晌起身“八點了,收拾一下,下樓吃早餐。”
神情舉止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這反倒讓江杳覺得段逐弦默認了。
畢竟段逐弦就是這麼一貫的裝逼,以前上學偶爾被他在考試上壓過一頭的時候,也總是表現得若無其事,與世無爭,天知道回家後偷偷啃了多少習題冊。
不過既然是搶地盤,必然經過一場惡戰,段逐弦絕不可能輕易就把床讓給他。
可段逐弦又不像是被他暴力對待過的樣子,那張精雕細刻的臉,還是完美得叫人生氣,連點紅印子都沒有。
有沒有可能是揍到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了
江杳琢磨著,趁段逐弦換衣服的時候,暗中觀察。
裸著上身,段逐弦放在褲腰的手頓了頓,餘光瞥向江杳。
“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
“草,誰要看你了”
江杳長腿一跨,跳下床,扭頭進了衛生間洗漱,溜得比兔子還快。
等人走了,段逐弦才繼續脫衣服。
他剛才是故意刺江杳的。
江杳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太放肆、太糾纏,鉤子似的從頭劃拉到尾,偏偏還想順著衣褲,往更深處的地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