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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哥這麼油鹽不進的人都搞定了。”
段逐弦道“還好,隻是偶然提到一些你小時候的事,他一時興起,就和我聊起來了。”
江杳立刻坐起身,滿臉警覺“他講我什麼”
江琛要是敢造他謠,就死定了
“一些日常小事。”段逐弦道,“比如高中有段時間,你臥室床尾的標靶貼著我的名字,戳到麵目全非再換一張,繼續戳。”
江杳挑釁地抬抬下巴“那是你自找的,誰叫你當時那麼可惡。”
雖然現在也沒好到哪去。
“嗯。”段逐弦不置可否,望向江杳,唇邊露出笑,“我隻是在想,你把我放在床對麵,每天睜開眼,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我,穿衣服的時候在想我,洗漱的時候也在想我。”
江杳“”
段逐弦這話倒也沒說錯,他最抵觸段逐弦的那會兒,每天睡醒第一件事不是呼吸,而是思考今天用什麼姿勢討厭段逐弦。
但從段逐弦嘴裡說出來,怎麼就聽著這麼彆扭呢
段逐弦盯著江杳微紅而不自知的耳尖,問他“你不想見我外公”
江杳實話實說“不太想。”
他對段逐弦的家人有種天生的抗拒,總覺得那群道貌岸然的人和他氣場嚴重不合。
段逐弦道“他和我爺爺不一樣,你們應該能合得來。”
沉默了良久,江杳問“這次又是你外公要求的”
段逐弦道“他不會強迫小輩做任何事,是我想讓他見見你。”
或許是段逐弦說後半句話時,表情太鄭重,江杳微微發怔,一時間錯失再次拒絕的最佳時機,被段逐弦趁機攛掇了幾句,又激了兩下,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答應了。
睡前,段逐弦看了眼身旁蜷縮在被子裡,習慣性把自己裹成小山包的男人,輕聲道“我外公與華延和江利都沒有利益往來,算是我為數不多稱得上家人的人。”
小山包動了動,裹得更緊了。
江杳知道這是段逐弦安撫他的話,聽完卻有點睡不著了。
入夜,段逐弦翻了個身,依稀感覺江杳那邊散發出亮光,便悄無聲息睜開眼,看到江杳背對他捧著手機,在搜索欄裡打下一排字
見家長穿什麼好。
翻了好多條網友回答後,江杳點出備忘錄,認真記下“得體”、“樸素”、“乖巧”幾個和他日常風格截然相反的關鍵詞。
突然,一條胳膊從後麵緊緊環上他的腰,江杳嚇了一跳,迅速把手機塞進枕頭裡。
他屏住呼吸,僵著身體等了半天,感覺那條偷襲的手臂還挺安分的,便緩緩翻過身來,借著模模糊糊的夜燈,湊近觀察段逐弦的臉,直到確認對方兩隻眼睛都閉著,呼吸也挺均勻。
還好沒被發現。
江杳鬆了口氣,就著麵對麵的姿勢,睡了過去。
一旁的男人閉著眼,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轉眼又到周六。
大清早,江杳站在鏡子前整理亂翹的頭發,用定型噴霧噴了好幾下才壓下去,氣得他又開始在心裡痛罵段逐弦。
也不知道段逐弦什麼毛病,上床的時候特彆愛抓他頭發,尤其是後腦那撮挑染,支棱起來像根火雞毛,彆提多傻。
聽到身後傳來動靜,從鏡子裡,江杳看見某個罪魁禍首穿著一身淺灰色休閒服,正施施然朝他走來。
接收到他的眼刀子,對方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
江杳板著臉道“約法三章再加一條,以後不許揪我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