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沒否認,隻問“你怕麼”
江杳不屑地挑起唇“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我但凡怕你一點,當初就不會招惹你。”
他抬起下巴看段逐弦,眼角眉梢流露出些許少年氣的輕狂。
段逐弦有些詫異。
一直以來,他都不想讓江杳知道太多有關於他的,不那麼光彩的事情,尤其是和段家掛鉤的一切,他怕江杳會因此離他更遠,畢竟沒人願意沾染麻煩。
江杳走上前,不以為意地拍了拍段逐弦的肩膀“做反派沒什麼不好,以後不用對我藏著掖著,累得慌。”
段逐弦頓了頓,笑道“好。”
前往婚宴現場前,司儀和兩人核對流程,沒有男女結婚那麼有儀式感,隻需要上台露個麵,帶個戒指就行。
江杳鬆了口氣,不用憋笑了。
正午十二點,宴會廳已經烏泱泱聚滿了賓客。
按照江杳的強烈要求,這次的婚禮並不算奢華隆重,但當江杳跟在段逐弦後麵從車上下來,望著眼前漫天遍地開在寒冷冬季的鳶尾花,還是微微愣住。
那濃鬱的藍紫色仿佛具有流動性,不知不覺從眼底淌進心間。
就在一個月前,他恰好買了一束藍色鳶尾花,從那個名為“囈語”的花店。
是巧合嗎
對於江杳而言,這場婚禮算不得棘手的大場麵,所謂商業聯姻是什麼性質的結合,賓客們也都心知肚明。
然而走在夢幻的花叢中,接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祝福,有那麼一瞬間,江杳覺得自己真的在和相愛的人結婚,原本沉著冷靜的腳步逐漸發飄。
上台後,江杳手不是手腳不是腳地杵在那,完全按照司儀的提示做出反應,給段逐弦戴戒指的時候,還因為手抖,差點戳錯指頭,全程像個不太靈活的提線木偶,頗有被迫商業聯姻不情不願的模樣。
互換完戒指,流程終於走完,底下的賓客開始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
“擁吻法式舌吻”
江杳表情一僵。
來了來了,看來某人沒預判錯。
在雷動的歡呼聲和不計其數的鏡頭中,下巴被一隻手挑起,那張完美到惑人的臉緩緩靠近的時候,江杳壓著嗓音警告“你敢伸舌頭我就殺了你。”
隔著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段逐弦低笑了一聲“為了不讓你做鰥夫,我儘量。”
話音伴隨著溫熱的吐息落下,段逐弦的唇壓了過來,含住他的唇,緩緩碾了幾下,分走了一半唇膏。
這次接吻,力道比剛才在房間裡重很多,卻多了幾分纏綿。
纏綿到段逐弦已經放開他,站正身體,他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
他又過敏了。
被段逐弦親過的地方熱熱的。
還有點甜。
段逐弦是往嘴上抹了蜜嗎
等他回過神,身後的大屏幕已經放起了一段由照片剪輯成的視頻。
都是中學時期的照片,有賽場上的他拍,也有私下合影,兩個十幾歲的少年,一個張揚恣意,一個高冷穩重,作為主角站在一起,卻意外和諧搭調。
江杳驚詫不已,問段逐弦“你怎麼還留著這些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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