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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嵌在枕頭裡,雙眼微闔,好像睡著了一樣。
由於側躺摟人的姿勢,那修長的頸線越過突兀的喉結,便直接沒入露在被子外的半邊肩頭,上麵綴著幾道被他抓出來的紅痕,散發著慵懶和性感,安安靜靜,卻勾人得緊。
算了,消息明天再看。
江杳盯了會兒睡美男,在段逐弦的桎梏下強行翻了個身,背對段逐弦。
盯久了容易睡不著。
“杳杳。”身後突然響起沉緩的嗓音。
“乾嘛啊”江杳沒好氣。
破疊詞當成口頭禪喊個沒完了是吧
“我喜歡你。”段逐弦說。
江杳猛地僵住,心臟不爭氣地漏了一拍,繃緊脊背等著段逐弦說後麵的話。
半晌,段逐弦道“明天一起吃早餐。”
江杳沒做聲,眼睛一閉,強行睡覺。
第二天大早,江杳提前半小時醒來,先在段逐弦麵前做了兩個的鬼臉,又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見段逐弦全都無動於衷,便躡手躡腳鑽出被窩,火速穿衣洗漱,連發型都沒打理,做賊似的溜下了樓。
他和段逐弦上班時間不同步,平時難得碰到一起吃早餐,他這人又隨性得很,一日三餐大多時候是和員工們一起吃食堂。
段逐弦突然這麼鄭重其事邀請他共進早餐,而且還是在說完“喜歡”之後,意圖不言而喻八成是想趁機找他要答複。
可他完全沒想好。
年前年後各種事情接踵不斷,情緒過山車似的大起大落,都和某人有關,搞得他亂了方寸。
原本還打算借團建的機會好好梳理一下內心想法,結果也泡湯了。
眼下,他還是一團亂。
他說不出和段逐弦同樣熱烈直白的回應,但也好像沒辦法開口拒絕段逐弦。
可無論同意還是拒絕,他和段逐弦都得繼續做夫夫、回同一個家、睡同一張床。
甚至還能維持床伴關係,就是稍微有點不倫不類。但就像段逐弦自己說的那樣,是哥們還是愛人都不妨礙上床。
因此他覺得他還可以拖延。
握著車鑰匙匆匆穿過客廳的時候,一股熟悉的味道飄到他鼻腔中,他驀地頓住腳步,幾乎瞬間分辨出是小籠包味,而且還是他老家街巷獨有的那種小籠包,他記憶中最美味的食物,隻可惜到了菱北之後,就再沒吃到過同樣的味道。
循著記憶深處的香氣,江杳走到廚房門口,站在蒸籠邊的廚師向他問好,帶著他老家的口音。
江杳好奇,問過才得知,這廚師是段逐弦專門從他老家請來的,開了二十年包子鋪,絕對的行家。
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江杳惡意揣測,心頭卻泛起溫熱,附帶一點小小的愧疚。
離開廚房走了兩步,江杳實在沒忍住,又轉頭進廚房,順了一屜小籠包帶走。
到公司,秘書向他問好,給他送咖啡的時候問他今天怎麼來這麼早,他說要處理一些工作。
但其實也沒什麼工作要做。
他帶的“樂動”項目已經步入正軌,大方向定好後,各項細節都有專人負責,他隻需要定時驗收成果,何況組裡的骨乾們大部分還在度假村團建,也沒人給他交報告。
打開電腦後,江杳坐在辦公桌前發呆,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鎖屏界麵彈出“段某人”三字。
他沒來由一陣心虛,點開消息。
段逐弦「不是說好一起吃早餐嗎」
誰和你說好了,我昨晚壓根就沒理你
江杳翻了個白眼,但在鍵盤上敲出的字卻是「突然想起公司有點急事。」
此後,段逐弦沒再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