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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手趕走,繼續皺眉看著窗外,不過片刻,那隻手又摸了上來,他再懟
反複幾次之後,那隻騷擾他的手終於消停了。
萬家團圓的除夕夜,路上幾乎沒什麼行人,店鋪也大都關張,平時流光溢彩的街景,此時隻剩一片蕭索寂寥,實在無趣。
江杳百無聊賴生著悶氣,擱在腿上的手機忽然亮起,收到一條消息。
段逐弦「杳杳,理我一下。」
江杳瞪著這極不要臉的六個字,胸口瞬間湧起異樣,好像有什麼正徐徐化開,根本不受控製。
幾秒鐘後,心是軟了,但表情還臭著。
江杳扭過頭,衝得逞的某人咬牙切齒道“段逐弦,你惹我算是踢到棉花了”
從壓抑的段家老宅回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家,江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悠閒地路過沙發時,被段逐弦一把拉坐到腿上。
他嚇了一跳,但沒拒絕人肉坐墊。
段逐弦擺在茶幾上的手機正持續不斷亮起,江杳瞥了眼,幾乎都是段家人發來的消息。
那些堪稱醜聞的陰私埋了二十多年,被他這麼毫無預兆地一捅破,段家估計人人自危了,就怕段逐弦突然覺醒,會對他們采取措施。
江杳看了心煩,便把手機倒扣住,問段逐弦“從你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像那樣欺負你了”
段逐弦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輕描淡寫七個字,沒什麼波瀾,江杳心臟卻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環住段逐弦的脖子,把人摟近了些,連聲音都低落不少“你是怎麼忍到現在的”
段逐弦仰頭看向江杳“還記得你當年對我說過的話嗎你說可控的憤怒是火種和動力,倘若不合時宜地爆發,就會淪為無價值的情緒宣泄。”
江杳斂眉半晌,陷入失憶“我還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當時段鬆使用非常規手段,把我媽留給我的房子轉到段飛逸和何璐名下,就在你找我遊泳那天。”段逐弦笑了笑,略微垂眸的樣子像是自嘲,“你不記得這些小事也正常。”
“不,我記得。”江杳連忙辯解,“我隻是記不清自己具體說了什麼”
“其實在得知房子被搶走的那一刻,我幾乎失去理智,什麼可怕的念頭都在那一瞬間冒出來了,如果不是你發消息給我,提醒我你還在等我,後來又在我自我懷疑的時候,告訴我隱忍是正確的,或許就沒有如今的我了。”
江杳悶悶道“你彆給我戴這麼高的帽子,我頭小,撐不住。”
段逐弦輕笑出聲,抬手揉了揉某人耷拉的小腦袋“彆難過,都過去了。”
江杳最受不了段逐弦這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心臟都快疼成一片,可他又實在不會哄人,想了半天隻嘟囔出一句“段逐弦,就算你沒了華延,離開段家,所有產業全部破產,我也能養你。”
段逐弦注視著江杳,似乎仔細思考了一下他的話。
江杳立刻補充“你彆多想,我沒有看扁你的意思。”
段逐弦一本正經道“不,我隻是在想,吃你軟飯,好像還挺香的。”
江杳“”
“我這裡軟飯當然管夠”江杳騰出一隻擁抱的手,豪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衣兜,轉而卻特彆認真地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得償所願。”
他知道,段逐弦的終極目標是整個華延,為此段逐弦忍下太多,也丟掉太多。
但他不知道,段逐弦曾經想都不敢想的,那個最大的願望,到目前為止,已經超額實現了。
坐在段逐弦腿上,江杳摟著段逐弦的脖子,繼續道“我這人命硬,被壞人綁走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不睡都沒事,福氣也挺旺,算命先生給算過的,所以你多沾沾我好不好”
“段逐弦,新的一年,你肯定會特彆好,特彆特彆好”
江杳一連說了好幾個“特彆好”,舌頭都有點打結了,段逐弦知道他是喝多了,在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