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唐靜!
交代完之後,公冶長站起了身子,在旁邊老仆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離開之後,皇甫陽兩個人才緩緩從地麵上爬起。
他們兩個爬起之後,其他一些跟隨他們之前跪倒在地的人,才一個個起身,一個個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表情。
可見,剛才他們真的嚇得不輕。
這也讓穆青對於教主的威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即便他已經行將就木,即便他已經油儘燈枯,隨時都可能離世,可他隻要活著,隻要清醒,哪怕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他依舊是至高無上的。
對於這些,穆青能夠理解。
雖然公冶長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但是其可是一位先天境的修士,像是皇甫陽這樣的世俗武者,隨手便可殺之。
這時,爬起來的皇甫陽和馬德華給穆青投來了一個陰狠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訴他,這件事還沒完呢。
馬德華和皇甫陽雖然都投來了恨恨的目光,可是卻再沒有嚷嚷著要跟穆青動手什麼的。
公冶長雖然離開了,可他的話還是起了作用的,兩個人隻是對穆青滿臉憤恨,卻沒有敢多說什麼,甚至連一句話狠話都沒有說。
不過他們的眼神告訴穆青,他們兩個不會就此罷休!
“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不服氣?明天等老教主宣布了事情之後,他們會不會在老教主離世後反水?”
看著兩個人遠去的方向,穆青不置可否的對著旁邊的邢德勝低聲問道。
“這……應該不會,黑木崖日月神教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傳承千年也沒有人會反抗教主!”
“日月神教的教主,隻要在位一天,就是至高無上的!這是傳統是規矩!”
“任何人不能反抗。”
“隻要等您明天繼位了日月神教教主的位置,日月神教就是您的了,即便馬德華和皇甫陽再不滿,也不敢挑戰教主的權威。”
邢德勝想了一下,對著穆青自信滿滿的回應。
這個黑木崖日月神教雖然是一個門派,可是聽著意思好像就是一個大奴隸主的家。
教主就是奴隸主,教主統治日月神教,統治周邊一切,所有的人都是教主的奴隸。
世世代代都是如此,奴隸們甚至已經被訓話的不敢有絲毫反抗,即便是教主已經虛弱不堪。
如果穆青不忽然出現,橫空殺出,皇甫陽這個頭號奴隸,估計就要上位成為新的主人了。
想到這裡,穆青也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皇甫陽那麼敵視自己了,要換成自己,自己也跟人玩命。
當了幾十年奴隸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做奴隸主,現在又要被一個陌生人壓迫,是人都會不服氣。
“這……我看未必吧,強權即是真理,你路上來的時候跟我說過,這個皇甫陽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開始幫助教主處理大小事務了,現在整個日月神教基本都是他和馬德華的人。”
“你跟另外一個,雖然也有些勢力,可是力量並不大吧,他要是真敢在教主離世之後反對我,那個時候你們的力量應該不能抗衡吧?”
穆青深諳叢林法則,明白強權即使真理。
公冶長在,皇甫陽被壓製,不敢吭聲,公冶長不在,為什麼不敢反?
公冶長能壓製
其,是因為多年的威嚴和無數年的製度,讓他恐懼,讓他顫抖,讓他匍匐。
可這些,穆青一樣沒有,穆青對於黑木崖日月神教來說,隻是一個外人。
這點,不光是馬德華和皇甫陽兩個人覺得,應該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