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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對阿雅克肖並不熟悉,勞倫斯還是靠著不斷問路找到了巡邏隊的駐地。
與科西嘉共和國其他的官方機構一樣,巡邏隊的駐地也十分的簡陋,直接是將熱那亞人在城市裡修築的一座小型碉堡當作了駐地。
這座碉堡由於年久失修已經爬滿了青苔,上麵的石磚也脫落了不少,牆壁上有不少鏤空的地方。
若不是碉堡上懸掛的科西嘉共和國國旗,勞倫斯還以為是一處古跡景點。
此時正值午後,駐地的大門正敞開著,勞倫斯便徑直走了進去。
經過提前的了解,勞倫斯也明白這巡邏隊實際上擔任的是警察的職責,規模也並不大,隻有五十人左右。
畢竟阿雅克肖的人口一共也才不到兩萬,甚至還不如勞倫斯前世的一個鎮子的人口數量。
駐地的碉樓一共有四層,二三層都是衛兵的宿舍,最頂層則是一個小型的軍火庫和儲藏室。
另外還有一層地下室,充作地牢用,用於關押抓捕到的,等待法院審判的嫌犯。雖然勞倫斯聽到有傳言說巡邏隊關押的囚犯數量比科西嘉監獄的囚犯要多出五倍。
一樓則是對外開放的大廳了,用於接待來客以及報案的市民。
隻是,在崇尚仇殺的科西嘉人眼裡,報案似乎是隻有走投無路的選擇。因此當勞倫斯進門時,大廳也隻有幾個值守的衛兵在。
“嗯你是來乾什麼的”一個衛兵察覺到有人進門後有些不悅地從椅子上站起,但是看到勞倫斯的打扮後還是收斂了一些,開口問道。
像勞倫斯這樣皮膚白皙,又穿著襯衣打著領巾的人,可不和那些容易欺壓的貧民窟百姓一樣。
勞倫斯沒有回話,而是打量了一番在場的幾個衛兵。他們正圍坐在一張木桌周圍,桌上擺著兩大瓶朗姆酒和幾個東倒西歪的木杯。
再看看這些人的麵容,無不是雙眼失神,臉上一片棗紅,不知道肚子裡麵灌下了多少烈性朗姆酒。
方才問話的衛兵見勞倫斯不回話,甚至還在打量他們的酒杯,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勞倫斯的鼻子吼道
“喂他媽的問你話呢,你要沒個正經的理由進來,我這就把你扔到地牢去”
勞倫斯冷眼掃視了一圈,也算是明白了保利為何會將自己扔到這個巡邏隊來。
若是普通人,估計就真的會被這群屍位素餐,欺壓群眾的衛兵給同化,屆時必然會被萬人所唾棄,那麼在政治上也就失去了群眾基礎。
那衛兵仍在繼續辱罵著,不堪入耳的詞語層出不窮,其他衛兵則麵帶戲笑地看著勞倫斯,把他當作是酒後的樂子。
而勞倫斯根本不想和這些人廢話,徑直將腰間的短刀抽出,刀尖直指那出言不遜的衛兵鼻尖。
“什麼”
眾衛兵的酒勁立馬醒了三分,沒想到竟有人敢在駐地鬨事,慌忙從桌前站起,抽出腰間的佩劍就要上前製服勞倫斯。
而勞倫斯麵色不改,右手持刀繼續指著衛兵,左手伸進懷裡掏出任命狀舉在胸前,大喝一聲
“我是勞倫斯波拿巴弗洛倫薩的貴族,卡洛波拿巴議員的兄弟,總督保利的參謀,阿雅克肖巡邏隊副隊長,你們的長官你們敢拿劍指著我”
洪亮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廳,激起一陣陣回聲。
而一眾士兵聽罷更是滿臉驚愕,儘管這前麵的一連串頭銜他們無法求證,但是這個副隊長的身份可是任命狀上白紙黑字寫著的。
任命書上有保利總督的親筆簽名以及私人印章,不像是偽造的。
幾個衛兵麵麵相覷,遲疑著放下了手中的劍,而被勞倫斯拿刀指著的那人也冒了一頭的冷汗,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和同伴們站在一起。
勞倫斯冷哼一聲,也將短刀收入腰間。
但是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仍然在繼續。
就在這時,隻見衛兵之中突然站出一個身材矮小而兩鬢發白的小老頭,若不是和其他衛兵站在一起勞倫斯是斷然不會把他和士兵的形象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