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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回事英國老們咋都下船了。」
「喲嗬,還都帶著刀子呢。」
「乾啥呢這是。」
阿雅克肖港內,穿梭在碼頭上的工人們很快便發現了合理號的異樣,紛紛議論起來。
隻見一大群英國水兵聚集在甲板上,正整齊有序地排隊從舷梯上爬下。
雖說這段時間裡,英國水兵的身影在碼頭上並不罕見,但工人們還是頭一次看見如此多的水兵一齊出現。
水兵們在碼頭上列隊集合,默默注視著最前列的莫裡斯艦長咆孝著為他們進行最後的動員。
這些水兵在得知了皮特閣下處於危險之中後也不免緊張起來,生怕自己也會為此擔上連帶責任。
「聽明白了嗎你們這些崽子們」
莫裡斯艦長大聲怒吼著,將自己的焦慮和不安全部發泄在眼前的士兵身上,大喊著說道
「如果皮特閣下出了什麼閃失,我們所有人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水兵們聽著莫裡斯艦長的吼聲,忍不住摸了摸腰間的彎刀和手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無疑是一場惡戰。
而就在這時,幾個搬著木箱的碼頭工從這裡走過,而這幾百名水兵組成的方陣無疑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喂,英國老們,讓一讓。」
這些玩世不恭的碼頭工人們隻當英國人是在做什麼集合演講,於是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懂,便嚷嚷著要從方陣中穿行而過。
莫裡斯艦長見狀臉色頓時一片鐵青,直接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朝著工人們走去。
「嗯你要做什」
為首的一名工人見莫裡斯艦長朝著自己走來,正要疑惑地發問。
然而,還不及他的話語完全出口,隻聽噗呲一聲,莫裡斯的刀尖便已經沒入了他的心臟。
「這這謀殺,公然謀殺啊」
隨著那工人的屍體緩緩倒下,其餘幾名工人頓時驚恐地後退幾步,直接將手中的貨物丟在地上轉身拔腿就跑。
他們根本不明白英國人為何會突然痛下殺手。
就連合理號的水兵們也難以置信地看著莫裡斯艦長,看著他不屑地掏出手帕擦拭著刀尖上的血痕。
「你們所有人都聽好了,對這些科西嘉的猴子不需要心慈手軟,他們和那些黑鬼以及印第安野人沒有任何區彆。」
莫裡斯艦長將擦拭乾淨的佩刀收入鞘中,回頭對水兵們厲聲喝道
「隻要有人擋在你們麵前,就給我揮刀砍下去管他女人老人小孩,聽見沒今天我要讓阿雅克肖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總督府內,勞倫斯的書房裡。
「聽說您找我波拿巴總督。」
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正麵無表情地站在勞倫斯身前,平澹地向勞倫斯敬禮之後說道。
儘管他的語氣與動作都無可挑剔,但是其中並沒有對勞倫斯一絲一毫的尊敬,反而處處透露著一股敷衍感。
勞倫斯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看這男人,他便是胸甲騎兵隊隊長,馬蒂克上尉。
兩年前,在巴斯蒂亞以及阿雅克肖,勞倫斯與他打過兩次交道,隻不過那兩次交道的結局都不是很愉快。
再加上這位馬蒂克上尉是完完全全保利一派的軍官,所以他此刻對勞倫斯這番態度也不足為奇。
「請坐吧,馬蒂克上尉。」
勞倫斯微笑著伸手示意他坐下,說道
「阿雅克肖有敵情出現,我需要你和你的部下暫時接受崔法利少校的指揮。」
馬蒂克上尉聽罷之後,連勞倫斯所說的敵情是什麼都沒有詢問,直接擺手說道
「抱歉,波拿巴總督,包括我在內的所有胸甲騎兵都直屬於保利將軍,這一點不會因為他卸任科西嘉總督而改變,您無權調動我們。」
勞倫斯的微笑仍然掛在臉上,心中暗想道
「這個馬蒂克上尉,政治嗅覺倒不錯,知道我不可能剛剛上台就對他下手,他估計也是仗著這個才有這番強硬的態度。」
畢竟權力的本質來源是下級,而不是上級。
如今科西嘉的軍政官員幾乎都是保利一手提拔的,若是勞倫斯上台尹始就拿他們開刀,難免會引起強烈的反彈。
於是,勞倫斯幾乎是麵不改色地問道
「上尉,我想問你個問題,科西嘉和保利,你們到底忠於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