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天煞!
望著眼前的慘狀,張貴眼神也有些暗淡,吩咐左右派船上前接應跳水的士兵。
熊熊燃燒的中堅艦船轟隆隆倒塌,那些來不及逃走的洛川國水師全都葬身火海。
張貴凝望著洛川的旗艦,他知道趙亮咽不下這口氣,必定會全軍突擊,可是自己現在的這些船隻根本無法抵擋人家的進攻。
他又扭頭望了望中軍的方向,發現兩艘中堅艦船開始向自己這邊行駛了,看來白鶴他們也怕自己這邊閃失了造成麻煩。
不知占公子為何還不出現,他說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但一想起他說的方法,張貴不由地汗顏,懊悔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個荒唐的決定。
對岸,洛川的鼓聲,號角齊鳴,所有的船隻都出動了,旗艦穩穩當當地被圍在中央,呈三角進攻隊形繞過火海,向張貴的左翼水師挺進。
河間國的水師也響應洛川的號角,傾巢出動,但是他們並沒有往呂寧所在的右翼水師壓進,而是有序地向著高山國中軍的方向挺進。
見到如此情形,上官飛不由地眉頭緊皺,雖然洛川水師折了一些實力,但是他們兩國的兵力加起來依然比自己大很多。
看來今日是要拚個你死我活了。
於是他也傳達命令,全軍戒備,中堅艦船往前挺進一裡,先鋒艦船列於陣前,準備迎接敵人的衝擊。
敵我雙方到達預定位置,一時間洛河上沒有了人聲,隻能聽到河水嘩嘩流動的聲音和艦船燒毀,木頭發出的劈裡啪啦之聲,靜的可怕,空氣似乎都要凝固了。
趙亮高聲斷喝“白鶴長老,咱們許久沒見了,請上前答話。”
白鶴長老立於船頭答道“趙亮,你勾結河間國犯我邊界,還有何話要說?!”
“哈哈,識時務者為俊傑,高山國朝堂腐敗,民不聊生,你們內部已無力改變,你們白雲宗乃是高山國第一大宗,本該救萬民於水火,實行大宗的擔當,可是你們也隨波逐流了,想當初的正義和堅定哪裡去了?”
“同是人靈族的子民,故,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鄰邦萬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還請你轉變觀念,加入我們,為萬民著想。”
“趙亮,此言差矣,彆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光輝,還為萬民著想!我們三國理應各不乾擾他國內政,高山國的子民過的怎樣,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我們高山國朝堂清明廉政,陛下愛民如子,文不愛財,武不惜死,何懼你等。聽我一言,你們速速退去,不要打我們高山國的主意,不然洛河將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看來是沒有回旋餘地了,那你們就做好全軍覆沒的準備吧。沒有你們,我們依然會攻下高山國。不過你們這些人隻能白白地送命,沒有絲毫意義。”
“哼,鹿死誰手還未定,收起你的狂妄吧!”
“前進!”
趙亮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洛川和河間的水師向著高山國的水師開動而來。左翼張貴的三艘中堅艦船整齊排列,周圍團聚著先鋒艦船,士兵人人奮勇,視死如歸。
右翼呂寧的水師卻不見了剛才的亢奮,士兵站立在船上,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逐漸靠近的河間水師,並沒有什麼動作,似乎旁觀者一般。
而中軍的四艘中堅艦船維護著白鶴和上官飛所在的旗艦,緊張地望著由遠而近黑壓壓的敵軍,將士心中不由地生出怯意,畢竟軍心的穩定與否很大程度上受頭部將領影響。
此刻吳榮不安地指揮著布陣,從他的語氣中能夠聽出一絲緊張。
白鶴長老和上官飛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能打就打,打不過就撤的意思。
戰鼓如雷,洛川國和河間國的水師開始衝鋒了,伴隨著的是滿天的箭雨和巨大的石塊從天而降,直奔高山國的水師。
霎時間便壓倒了高山國的氣勢,因為順風的緣故,洛川國和河間國的攻擊射程和威力自然占了上風,高山國水師被壓著打。
一波波的攻擊連續而至,根本不給高山國的水師喘息的機會。
中型艦船靠著堅硬的防護和船上凝氣境界,先鋒艦船已經有許多被擊沉,士兵掉入河中,掙紮著向四周的船遊過去,可是還沒等到遊到彆的船上,便被箭射死在水中,頓時染紅了河麵,高山國水師似乎是被拋到了血海中一般。
緊接著一道道渾厚有力的箭矢射來,帶著靈氣加持的強大威力,貫穿了一把把盾牌,將後麵的將士像穿糖葫蘆般,直接釘死,如此一來場麵顯得更加的混亂。
士兵們忙著重新更換豎起盾牌,並將多塊盾牌疊在一起使用,以阻擋攻擊。
“各大宗門的宗主,長老全力出手,射死他們!”白鶴長老急忙下令道。
各宗門高手領命,他們中間有超凡境初期的,凝氣境中後期的,所有人抖擻精神尋找與自己實力相當的目標,彎弓搭箭瞄準敵方射箭的人射出致命的一箭。
一道道靈氣加持的箭矢從高山國水師這邊射出,直奔洛川國和河間國水師。
哪知道箭矢還沒射到,在半空中就被人家的高手射落,於是兩方上演了精準的箭矢射落戰。
敵方的水師還在壓進,待到雙方距離到肉搏戰之時,按照目前的實力推算,高山國完全沒有勝算。
“呂寧!你是怎麼回事?!為何不與敵人交戰!”吳榮發現了右翼水師竟然沒有參與到大戰當中,好像吃瓜群眾一樣,悠閒地在看戲,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