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你下午就彆回學校了,就留在這裡吧。”金微微轉而看了一眼陳樂,淡淡的說道。
陳樂摸摸鼻子,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那我先送你們回學校吧。”
三人走了之後,寧母坐在椅子上,又開始愁眉苦臉,憂心忡忡。
“媽,怎麼了,爸已經沒生命危險了。”木婉兒坐在媽媽身邊,握著媽媽冰涼的手,心中一陣心疼。
“唉!”寧母搖了搖頭,猶豫片刻,還是說道“媽是擔心醫藥費,你爸的情況這麼嚴重,肯定不是住幾天院就會好的,咱們家又都指望你爸賺錢,現在他倒下了,我又要照顧你爸,這錢,唉!”
木婉兒聞言,也是一陣憂慮。
她是養女,在八歲那年,與親生父母走失,意外被寧國強夫妻倆遇到,帶回家,這一轉眼就是十年。
從小木婉兒便十分懂事,把他們當作親生父母看待,而寧國強兩口子也對她很好,如親生一般。
現在寧國強倒下,不僅要承擔一大筆醫藥費,還有後續費用,那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家裡本就不是很寬裕,如果寬裕,妹紙也不用去撿塑料瓶來添補家用了,更何況,家裡還有一個八歲的弟弟,還需要照顧,生活好像變得更加困難了。
木婉兒想到這些,也是躊躇滿懷,覺得很迷茫。
“孩子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跟著我們,你連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寧母抹抹眼角,說道“當年我跟老寧撿到你的時候,在附近找了很多天,也沒找到你的親生父母,而你當時隻記得你叫木婉兒,其他什麼都不記得,如果,你還在你親生父母身邊,就不用跟著我們受苦了。”
木婉兒聞言,心中一痛,連忙安慰道“媽,你彆說這些,我不苦,有你跟爸,還有弟弟,我很幸福,你彆這麼說。”
陳樂送走二女之後,並沒有著急回去,而是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這件事,他之後詢問過寧母,已經了解清楚。
木婉兒的家是在棚戶區,那邊都是一些一樓二樓的平房,而最近那一塊在開發,有個開發商要在那邊搞地產,那麼拆遷就在所難免。
本來拆遷也沒什麼,隻要地產商能給個公道的價格,居民還是會樂意接受的。
問題就是,地產商一度壓低價格,隻給每戶十萬的補償,這跟居民預算的錢相差太遠,根本沒法接受。
於是,居民就聯合在一起,抵製拆遷,事情磨了一個月,地產商也不知走了什麼關係,請來了‘黑虎幫’的人。
黑虎幫就是個‘地下勢力’,蠻橫不講理,隻要有人反對,他們上去就是一頓打,很多人都怕了,錢固然重要,也不想因此遭那皮肉之苦,漸漸的就有不少居民被強行拆遷,被迫搬走。
這天,這行人又來了,這次他們直接開了鏟車吊車推土機,準備強行拆遷。
那時候,寧國強夫妻倆正要出門,見這群王八蛋這麼沒有人性,也不管房子裡還有沒有人,就動手拆。
寧國強一口氣上湧,便開口大罵起來,這些黑虎幫的人哪裡會客氣,直接上來七八個人,將他打進了醫院。
事情經過大致就是這樣,陳樂眯了眯眼,已經起了必殺之心,打聽了一下,知道那個所謂三當家便住在三樓的一個病房。
“麻痹的,我要那姓寧的一家死光!”陳樂剛走到病房門口,便聽到裡麵傳來三當家氣急敗壞的聲音。
原本隔著門,站在門外是聽不到的,但是陳樂並非普通人,耳力遠超常人,聽的清清楚楚。
“鬨大?鬨大怕個屁,還怕他們翻出什麼浪花來,晚上我就要聽到他們的死訊,另外,那個小白臉跟那兩個女人,同樣不能放過。”三當家咬牙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哦,那三個女人可以不用著急弄死,先把她們抓起來,等老子出院,要親自收拾她們,另外那個小白臉,打斷他四肢,也先關起來。”三當家一臉陰狠,眼中閃過一道‘淫’邪。
他堂堂黑虎幫的三當家,今日被人這麼羞辱,這個仇不報,他以後還怎麼帶隊伍,他不幸福。
自作孽不可活,陳樂嘴角微翹,緩緩推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