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身嬌體貴!
此時,那個密封的房間裡,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薑宛白拿著紙巾,優雅的擦著匕首上的血跡。
嗯,真是好久沒有這麼養它了。
八個男人,隻剩下一個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薑宛白挑了一下眉,“就剩下你一個了。”
狐狸麵具男的臉,都變成煞白。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柔弱無害的女孩,竟然這麼狠戾。
七個人,在這個無聊的遊戲中,都輸了。
當時他們輸了之後,還嬉皮笑臉的問她想要他們身上的什麼東西。
直到她那手起刀落如同影子一般的速度留下來的血跡,才有些害怕了。
“唉,說了讓你玩了之後,再跟他們一起,可你偏偏不乾。現在,你該不會不玩了吧。”薑宛白笑眯眯的問他。
狐狸麵具男現在心頭慌得不得了。
之前,第一個人輸了,她竟然說先等著。
如果下一個人贏了,可以免了前一個人要付出的代價。
都覺得這女人太過驕傲了,沒想到最後,竟然連敗了七個。
本來,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但是一個個的都想看看她想在他們身上取什麼東西。
哪知,這一看,便讓他再也不想玩這個遊戲了。
“你到底是誰?想怎麼樣?”狐狸麵具男的聲音都在顫抖。
薑宛白皺眉,“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
“嗬,不知道,那麼多人裡,為什麼非要來約我?”薑宛白靠著沙發,微挑著眉,輕揚著唇。
狐狸麵具男渾身都不自在,那雙原本看起來格外誘人的眼睛,此時看著瘮人的很。
他緊張的吞咽著口水,“就是看你漂亮,想認識你……”
“先生,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薑宛白拿著匕首在白皙的手掌心來回的背著,那泛著寒光的鋒利刀刃,很怕會割破她的掌心。
狐狸麵具男提著心,很怕她會突然把匕首扔向他。
“你這幫朋友也是你打了招呼的吧。老實說,他們現在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要是不說實話,我敢保證,你比他們慘很多倍。”薑宛白起身,緩緩走到他麵前,揚起匕首,貼著他的臉。
剛貼上去,他的腿開始顫抖。
額頭,竟然開始浸出了汗。
“嗬……膽子怎麼這麼小?這樣,怎麼做事啊?”薑宛白很是嫌棄。
狐狸麵具男人此時此刻,真的想逃。
他竟然在被一個他沒看上眼的女人嚇成這樣。
可他的腿不聽話,像是在地板上生了根,動不了。
“你,你……”
“彆你你我我的,我這個人耐心有限,你要是再不說實話,真的,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薑宛白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就是很乾淨,無害。
隻是那匕首的溫度,卻涼到骨子裡了。
匕首在她的手上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從他的臉上滑到了他的咽喉,在那裡停頓了一下,他渾身一顫,呼吸都變得微小。
整個人都緊張得不得了。
“嗯?”薑宛白尾音一揚,極為邪惡。
忽然,脖子上出現了一絲很輕的刺痛。
他知道那是什麼。
她真的敢下手!
“我的手抖,你彆嚇我。”薑宛白離他很近,把他眼裡的恐懼都看得很清楚。
狐狸麵具男很慌,明明是她在嚇他啊。
脖子上的痛意,重了。
他額頭的汗,順著臉往下流。
薑宛白勾唇,“你真的是考驗我的耐性啊。”
“我說!
薑宛白滿意的揚眉,“說吧。”
狐狸麵具男大氣都不敢出,“你,能不能拿開它?”
“好啊。”薑宛白很爽快的移開匕首,“不過,你可彆想著放倒我,或者奪門跑出去。你要相信,我的速度一定比你快。”
她擦著匕首上的血跡,依舊那般優雅。
狐狸麵具男是想跑,但現在真的不敢跑,也跑不動。
現在,全身都被汗打濕透了。
他的心還在顫抖。
“是,是薑婉婷。”狐狸麵具男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整顆心都鬆了一半。
不管薑婉婷答應了他什麼好處,在這種時候,都不算什麼了。
他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是個狠角色。
她敢在他們麵前晃刀子,敢對他們下手,就沒有怕會有什麼後果。
薑宛白一點也不意外,“她讓你們做什麼?”
“她,她讓我們……你也看到了,在這裡能做什麼了。”狐狸麵具男聲音輕顫,“她就是讓我們……把你的名聲全毀了。”
“說的真委婉。”薑宛白笑著誇讚他,“那她許了你們什麼好處?”
“她說,隻要事情辦成了,會無條件的答應我一個要求。”
薑宛白明白的點了點頭,“那你準備提什麼要求?”
“我……”狐狸麵具男忽然有些不敢說。
“說吧,沒事的。”
“她是都城第一名媛,也是我們這個圈子裡最有名的交際花,但是她很高傲,從來沒有人拿下她。這樣的女人,大多數男人以征服她為目的,也是一種炫耀。”他也沒有隱瞞,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那女人表麵高貴的不得了,仗著跟華國第一千金有交情,更是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但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也知道她有多好玩。
組織這樣的聚會,她是經常有份的。
她也隻是披著一張光鮮亮麗的皮而已。
薑宛白聽後,也不怎麼意外。
說起來,薑婉婷除了自身的模樣,倒也沒有彆人想要的。
“你這生意做的也是夠絕的。”薑宛白冷笑。
狐狸麵具男狠狠的咽著口水,“該說的我都說了。”
薑宛白睜大了眼睛,微微點頭,“嗯,是說了。”
“那……”狐狸麵具男緊張的看著她,“能不能,放過我……”
剛才她下手可是一點不猶豫,沒有遲疑。
要是他不說的話,真有可能割了他的喉嚨。
“放啊。為什麼不放?殺人犯法的,我可不乾這種事。”薑宛白把匕首收進那漂亮的匕首套裡,又藏進了靴子裡。
她拿起那件白色小西裝,穿上。
依舊聖潔如雪,跟剛才那個拿著匕首抖都不抖的人不像一個人。
就是個嬌美的女孩子。
聽她這麼說,狐狸麵具男總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些朋友,“那,那他們怎麼辦?”
“我哪知道怎麼辦?又不是我朋友。”薑宛白瞥了一眼那幫人,其實也隻是在傷他們的時候下了一點藥而已。
“……”狐狸麵具男心尖又有些顫抖。
薑宛白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門口,拉開門。
麵前,一個麵帶疾色的男人站在那裡,伸手做推門狀。
看到對方,薑宛白愣了一下,隨即挑了一下眉,“你來遲了喲。”
話音剛落,她就被拽進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薑宛白“……”
什麼情況?
這是怎麼了?
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大膽了?
“喂,放開我!”薑宛白推他。
無奈她太過嬌小,他的雙手完全把她整個身體都禁錮在他的懷裡,動彈不開。
薑宛白拍著他的後背,“放開我。”
男人不僅沒有放,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
勒得她的脊椎都快斷了。
正欲再喊一聲,卻感受到了他心臟狂而亂的跳動,還有急促的呼吸。
他亂了。
找不到她,他急了。
就算知道她不會那麼容易受傷,可心頭還是害怕。
他想著要是這扇門後還找不到她,他會讓這裡的人,都好好認識一下他侯琰。
更想讓他們見識一下傳言中的侯小爺!
好在,門開了。
????她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麵前。
這種擔心,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就是擔心了。
“你還要抱多久?”薑宛白隻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箍癟了。
侯琰一口深呼吸,終於慢慢的鬆開她了。
目光裡滿是不安,“有沒有事?”
“我像有事的樣子嗎?”薑宛白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也不去計較他剛才的舉動,“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侯琰見她是真的沒有事,衣服平整,發絲未亂,臉色也很好,才完全放了心,“被事耽誤了。”
“那也沒關係,我不會搞不定的。”
“有種擔心,並不會因為你很厲害就不存在。”侯琰看了眼她身後,除了一個站著的,其他人都倒在地上,他們看起來無恙,但像死了一般沒動靜。
看著這一地的男人,他並沒有因為她無事變得冷靜。
俊臉陰沉如烏雲席卷的天空,雙眸似萬年幽深的枯井,透著死亡般的光芒。
狐狸麵具男原本放鬆的身體在對上男人那雙眼睛的時候,整個人又繃緊了。
這,怕是個更不好惹的吧。
怎麼辦?那眼神仿佛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薑婉婷都給他找了什麼麻煩!
“法治社會,彆做犯法的事。”薑宛白輕笑著拉了拉他的袖子。
狐狸麵具男恨不得連連點頭,他真的感覺到這男人有殺氣。
侯琰深呼吸,忽然就笑了,“好,我聽你的。”
這笑,落在狐狸麵具男的眼裡,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為什麼,他感覺自己並沒有從危機裡爬出來?
薑宛白走在前麵,外麵依舊熱火朝天。
“你先走吧,我還有筆賬要算。”薑宛白接近那些瘋狂的人,停下來讓他先走。
侯琰皺眉,“我陪著你。”
“你在這裡保不齊會有人認識你。到時,你掩藏了這麼多年的低調,會打破的。”薑宛白也不想那麼高調。
侯琰輕哼道“在這裡玩的人,還沒有資格認識我。”
薑宛白“……”
未免也太自負了吧。
真是討人嫌。
“你不走?”
“不走。”說什麼也不走。
薑宛白也不攆他,隨便他,反正她又無所謂。
“哥,嫂子。”岑湛終於找到他們了。
薑宛白盯著岑湛,問侯琰,“他呢?”
“他可以走。”
“那你走吧。”薑宛白看了眼岑湛。
岑湛一頭問號,“什麼情況?我剛來啊。”
“你在這裡不方麵,太高調了。”侯琰催促著他,“趕緊離開。”
岑湛眨巴著眼睛,“高調?哥,你才是最高調的存在吧。”有他在的地方,全部的所有光芒都照耀在他身上。
其他人,算個什麼?
“你過來。”侯琰表情突然凝重,招呼著他。
岑湛一臉疑惑的跟他站到一邊,“怎麼了?”
“去把裡麵的那幾張臉記清楚,明天我不想在都城聽到有關他們的消息。”侯琰臉色冷沉,“辦不好,你自己知道後果。”
岑湛知道事態肯定很嚴重,點頭,“我會處理好。”
侯琰拍了拍他的肩膀,才重新回到薑宛白身邊。
“你跟他說什麼了?”薑宛白看到岑湛往那房間裡去了,輕笑,“怎麼,讓他去收拾那幾個人?”
“處理後續。”侯琰也不多說。
薑宛白見狀,也不多問。
以他的性子,那幾個人肯定在都城不會有立足之地了。
就算他不做,她也會做的。
兩個人站在走道上,冷眼看著那些瘋狂的人。
薑宛白一眼鎖定了在人群裡坐著的薑婉婷,她端著酒,笑得很明媚。
注意到了目標,薑宛白緩緩撥開人群,走向她。
離她很近的時候,忽然燈全都熄了。
啪——
又亮了。
音樂聲,也停止了。
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都安靜了下來。
氣氛,有些怪異。
薑婉婷笑容僵在嘴邊,凝望著眼前的完好如初的女人。
她那件白西裝,未有半絲褶皺,頭發還是那般飄逸,精致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很柔美。
“姐,你真好。”薑宛白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
薑婉婷的嘴角僵了僵,隨即扯出來的笑容有些牽強,“你這是怎麼了?你是我妹妹,我怎麼能不對你好一些?”
她站起來,去拉她的手,“過來坐,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
薑宛白冷笑著拂去她的手,“我可不敢。”
聲音不大,但此時宴會廳安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
眾人都不知道這是要乾嘛。
“婉婷,你什麼時候有個這麼漂亮的妹妹呀?”薑婉婷身邊有女孩問。
“我叔叔家的。”薑婉婷回答著。
“難怪。你們家的基因好強啊。”
“我嬸嬸很漂亮。”
“真羨慕。”
薑婉婷象征性的勾了勾嘴角,“宛白,你是不是不習慣這種氣氛?要是不喜歡的話,我送你回去。”
“怎麼會?姐姐帶我來的局,我怎麼會不喜歡呢?不過,你的手段並不高明啊。要算計我,也得找幾個聰明點的。看到我安全無恙的站在這裡,你心裡很驚訝吧。”
“你在說什麼啊?”薑婉婷去拉她的手,“知道你喜歡安靜,我就不該帶你來這裡。走吧,我們回家。”
薑宛白這一次沒有甩開她的手,但也沒有動。
“彆啊,這麼大的局,還沒到一半,為什麼要走呢?”薑宛白拿開她的手,坐在她原來的位置,她攤開手,看著眾人,“大家繼續啊。”
眾人都很疑惑,完全看不懂這對姐妹在搞什麼。
薑婉婷有些窘迫,不好意思的看著其他人,“我妹妹年紀小,不懂事,你們不用理她。”
“是啊。我姐就很懂事,專門給我安排了一個房間,裡麵還有七八個男人呢。”薑宛白拿起桌上的紅酒,倒了一杯端在手上,輕輕的晃了晃。
薑婉婷的臉色略有些難看,“宛白,你在胡說什麼?”
“這麼近的距離,剛才發生的事,你就不記得了?”薑宛白揚起了眉。
“難道,你剛才是遇上了什麼不好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是誰?你告訴我,我去找他們算賬!”薑婉婷很氣憤。
薑宛白冷眼看著她演戲,這種時候還這麼淡定,也真是佩服。
這話一出來,眾人都麵麵相覷,看薑宛白的眼神也變得曖昧不明了。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隻是想說,姐姐要找人陪我玩,怎麼就不找幾個玩得起的?不如,我找幾個陪姐姐你玩玩?”薑宛白翹起了腿,絲毫不像個無知的小女孩。
那眼神裡,都是氣場。
這話聽起來,莫名的透著陰森。
薑婉婷眯了眯眸,臉上的笑容已經很僵硬了,“宛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跟你,就不必再假裝了。”薑宛白把酒杯擱在桌上,氣場全開,平日裡的膽心懦弱,乖巧可人,全都沒有了。
她還是在笑,隻是那笑容,實在是讓人心頭瘮得慌。
薑婉婷聽後,笑著問她,“原來,妹妹你一直是裝得這麼柔弱的啊?”
“姐姐不也一直裝溫婉嗎?都城第一名媛啊,這標簽,可不是一般人能冠上的。”薑宛白嘴角泛起一抹譏誚的笑,掃了眾人一圈,“老實說,這裡很多漂亮的小姐姐,我覺得她們比起姐姐你,更適合擁有這個稱號。”
這話,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是,薑婉婷這樣容貌,家世,人際關係,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在場很多女人都有。
甚至,比她更強的都有。
她有這個名聲,隻因為她跟華國第一千金傅明菲關係好。
傅明菲這樣的人,若跟她交好,被她帶著參加幾場宴會,那身價自然如其他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