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身嬌體貴!
白宇揚清了清嗓,眼神閃躲,“我……”
“殺手?”薑宛白直接拋出這兩個字。
“……”白宇揚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薑宛白打量著他,點了點頭,“你的外表看起來,真的很難跟這個職業聯係在一起。外麵的這一層皮,實在是太好騙了。”
“你放輕鬆,我又不會排斥你。”薑宛白坐到他身邊,“是那種明殺,還是暗殺?”
“問這個做什麼?”
“看會引出多少仇家啊。”
白宇揚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你覺得,明殺我還能坐在這裡?”
“那倒也是。”薑宛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多保重吧。”
說完,她去了廚房。
白宇揚往沙發上一躺,他也沒有想到,人會追到都城來啊。
……
中午,許晴天也來了。
看到白宇揚,她也沒說什麼。
“這段時間,我也要留在學校。團隊裡在研製治舒孝妃的藥。”許晴天原本也是因為白宇揚才離開了學校。
如今,人已經能走能動了,她也不需要為他再留出時間。
“專門為她一個人成立了醫療團隊?”
“嗯。她家有錢。”許晴天說“而且,她是世界名模,關注度很高。所以沒有去其他醫院,而是在學校。這樣,外媒也不會察覺到什麼。”
薑宛白看了眼白宇揚,“正好,你回了學校,還能照看一下他。”
“我不需要了。”白宇揚立刻搖頭,“我已經沒事了,不需要照顧。”
在她那裡的那幾天,他的情緒很複雜。
他是個男人,可在她的眼裡,完全沒有把他當男人。
但是,他把她當女人了啊。
上廁所,擦身子,她真的是一點也不介意。
他的老臉紅得能煎蛋了,她眼睛裡卻不起一點波瀾。
就算是醫生,也不能這麼“目中無人”吧。
弄得他現在都沒有辦法直視她了。
許晴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也不見得有時間再照顧你。反正,你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白宇揚閉上了嘴。
薑宛白瞧著他倆,也沒有說話。
坐了一會兒,薑宛白跟許晴天一起下樓。
“你跟我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薑宛白難得八卦一下。
“沒有啊。”許晴天很坦蕩,“我跟他,能發生什麼?”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你衣不解帶的照顧他,就沒有……”薑宛白擠眉弄眼,“沒有什麼嗎?”
許晴天被她逗笑,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多久,你怎麼也變得這麼壞了?”
“哪裡壞了?”薑宛白噘著嘴揉了揉額頭,“本來就是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又是醫生和傷者的關係,不是很容易擦出點火花嗎?”
“薑宛白,你現在談了戀愛,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也變多了啊。”許晴天皺眉,“侯琰到底給你灌輸了些什麼?還是說,你倆已經點了柴火?”
“怎麼可能?”薑宛白低頭掃了自己一眼,“你看我這身板,誰對我下得了手?”
“所以,你是有些失望了?”
薑宛白抿緊了唇,笑著不說話。
許晴天搖頭晃腦,嘖嘖感歎,“宛白,你變壞了喲。”
“人之常情嘛。”薑宛白難得嬌羞的低下了頭。
許晴天摟著她笑了,“是是是,人之常情,應該的。”
“我這副身體就跟泥巴塑的,他不敢碰的。”薑宛白歎息著,“抱我的時候,都很輕,生怕把我弄壞了。”
“這隻能說明,他是值得托付的人。要是遇上一個並非真正愛你的人,才不管你呢。”許晴天說“你找對了人。”
薑宛白跟她一起走出電梯,眼裡有光,“是啊,找對了人。”
以為在她餘下的時間裡,不會再遇上這樣一個讓她感覺到溫暖,讓她完全可以去依靠的人了。
老天爺在這一點倒是沒有虧待她。
……
到了醫務室,薑宛白看到了何培醫生。
她記得,他也是在五年前來到諾丁大學的。
而且,常住在諾丁。
“你怎麼樣了?”因為許晴天的關係,何培還是問了一句。
那個不太友好的男人不在,他也溫和些。
“我很好,謝謝。”
“你這身體,要多休息,慢慢的調養,會好的。”何培知道她的身體肯定沒有那麼好,但有些話,不能說得太寒心了。
“嗯,我會的。”薑宛白見他也沒病人,便問,“何醫生,有沒有時間,聊一下?”
何培有點意外,還是答應了,“好啊。”
這說起來是校醫務室,可是大得就像是一座私人醫院。
而且,比醫院更柔和,更漂亮。
何培給她端了杯果汁,自己端了杯咖啡,一起去了外麵的露天小陽台。
在這裡,能看得很遠,還能看到邱奕陽的植物園。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問我?”何培以為,她想問她的身體情況。
“何醫生,你在學校幾年了?”
“啊?噢,有五年了。”何培有點意外,“怎麼了?”
薑宛白喝了口果汁,“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在這裡待久了,就不想出去了。”何培也跟她閒聊起來,“我大概也隻是個貪圖安逸的人。”他不好意思的笑了。
“現在的努力,不就是為了將來的安逸麼?你現在把想做的工作做了,也享受了帶來的舒適,所以,挺好的。”
“你這麼說,我倒顯得有些矯情了。”何培開著玩笑。
薑宛白也笑了。
何培是個很溫和,很健談的人,身上自帶著醫者風範,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很真誠,看到他的病人,估計會覺得心安。
他看著遠處,忽然說“說起來,植物園的邱奕陽,也在這裡有五年了。”
“是嗎?”薑宛白也看過去,距離太遠,看不到人,隻能看到那片植物園。
“當初,他是校長親自帶回來的。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校長的兒子呢。”何培回想著過去,覺得有些好笑。
薑宛白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為什麼?”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他倆走在一起,像父子。”何培說“後來,他跟校長好像也沒有那麼熱絡。有一次我問過他,他說他要有校長這樣的爸爸,那他能飛上天。”
“他說話真是有趣。”
“是啊。他跟我一樣,也在這裡五年了。這五年裡,也沒有見他出去過,也不見有人進來找過他。前幾年,學校裡的那些女孩子,往他那裡跑得勤,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很少有女孩子去找她了。”
原來如此。
她就說,像邱奕陽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女孩子喜歡。
突然沒有女孩子找上他,應該是中途發生了什麼。
“我跟他還算是比較熟,感覺他也不是個那種會拒女孩子千裡之外的人。”
“你跟他熟?那你就是個例外。之前還有人懷疑他是不是同性戀呢。不過,也不見他跟男性走得近。所以,跟他能攀上交情的人,都厲害。”何培對她比了大拇指。
薑宛白笑著擺擺手,“或許,就是講究個眼緣吧。”
“嗯。說起來,我跟晴天……”
何培不再聊邱奕陽了,說起了他跟許晴天的相識,沒多一會兒,就有人來叫他去開會。
她也沒有再打擾,和許晴天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醫務室。
出來沒多久,她就收到了連城靈姝發來的微信語音。
“嫂子,我已經到你們學校了。你在哪,我來找你。”
薑宛白趕緊回了她一句,“你彆動,我來接你。”
她剛發完,一輛粉色的敞篷車就開到路邊,“嫂子。”
薑宛白聽到這聲音,看過去,連城靈姝把墨鏡拉下來,笑著對她放了個電眼,“上來。”
“你怎麼找到我了?”薑宛白坐上去。
“我千裡眼啊。嫂子,你那個會培植花的朋友在哪裡?帶我去見他唄。”連城靈姝迫不及待,“正好現在侯琰也不在。”
“你真會挑時候。”薑宛白也怕侯琰知道了,她指著前麵,“前麵那個十字路口直行,然後右轉,就看得到了。”
“好嘞,我們出發。”連城靈姝重新戴上墨鏡,照著她說的路把車開過去。
終於看到了植物園那三個字,連城靈姝很興奮的下了車,把墨鏡彆在領口,“哇,這麼大!”
薑宛白站在她的身邊,“嗯,裡麵更壯觀。”
“我有些迫不及待了。”連城靈姝抓緊她的手腕,“嫂子,走吧。帶我去見這位大神。”
薑宛白看到她臉上的興奮,眼裡的激動之情也很明顯,“你彆叫我嫂子了。”
“為什麼?”
“低調。”薑宛白說“叫我的名字。”
連城靈姝想了想,點頭,“其實,我比你大。那我就叫你宛白了。”
“嗯。”
“走吧,宛白。”
邱奕陽看到薑宛白帶了人來,有些意外。
“哇,你就是嫂……宛白說的那位大神啊。”連城靈姝原本以為會是個身上很多泥巴,不修邊幅的大叔,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還很英俊。
他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憂鬱,很容易讓人想要知道他為什麼而憂鬱。
也難怪侯琰不喜歡薑宛白來這裡,這個男人,確實有點殺傷力。
“這位是……”邱奕陽看著連城靈姝,問薑宛白。
薑宛白介紹道“表妹,連城靈姝。”
“你可以叫我靈姝。或者,連城也行。”連城靈姝也沒有在意薑宛白說的話,向邱奕陽伸出手。
邱奕陽遲疑了一下,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
“那盆藍色的蝴蝶蘭,現在在她那裡。她看到那花就很想認識你,所以讓我帶她來見你。”薑宛白解釋著。
“對啊,能認識你這樣的大神,我都又有了吹牛的資本了。”連城靈姝往裡麵探了探,“大神,我能進去看一眼嗎?”她很想知道,他到底培植了多少她沒見過的花。
“可以。”邱奕陽自然是不會拒絕。
連城靈姝興奮的走進裡麵,看著那些花,眼睛都直了。
比起她看到那些新款包包,更讓她興奮。
薑宛白不太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啊。未經過你同意,就把人帶來了。”
“沒事,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邱奕陽一點也不在意。
看他這個樣子,薑宛白有些疑惑何培說的話啊。
不是說,不喜歡跟人交際嗎?
他似乎也並沒有到那種不願意與人來往的地步。
或許,也是看人的吧。
“謝謝。”
“你再這樣說,就有些見外了。”邱奕陽走進裡麵,看到連城靈姝站在一個玻璃盅前。
他走過去說“這是千歲蘭。”
“千歲蘭?能活一千歲?”連城靈姝原本隻是帶著玩笑的意味在問。
“對。它是活化石,生長在沙漠之中,不會旱死。”邱奕陽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這麼神奇。”連城靈姝發出驚歎。
邱奕陽說“世間萬物,有很多我們想象不到的神奇之事。植物看似脆弱,照顧不當就會死掉。但有些植物,它會迎合它的生長環境,努力存活。活成了彆人羨慕的樣子。”
“哈哈。”連城靈姝笑了,“你最後一句話,聽起來還真是勵誌。”
“人跟植物是一樣的,隻有自己努力的好好活著,才能看儘這世道的變化。”邱奕陽盯著那千歲蘭。
“那它是適應生長在沙漠裡,現在長在這裡,會不會磨掉它的意誌?”
“過些天,會有人來接它回到它該去的地方。”邱奕陽說“我也是把它借來研究的。看能不能在陸地能夠好好存活。”
“它能在沙漠裡存活千年,估計能在陸地裡能活萬年吧。”連城靈姝看著那千歲蘭,“畢竟,好的環境能讓它更好的活著。”
邱奕陽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笑道“溫室裡的花和野外自身成長的花,你覺得哪一個會活得更久一些?”
“這個……花季不都一樣嗎?”
“萬一,在溫室裡照顧花的人有一天忘記了呢?”
連城靈姝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你這是人生哲理啊。”
“過獎。”
連城靈姝看著這個男人,越看越覺得薑宛白說的對,這個男人,確實很有吸引人。
長得也乾乾淨淨,有一種藍天的感覺。
憂鬱的眼睛裡總有一些讓人想去探究的東西,他說的話,很容易就說到人心坎上了。
從植物園出來,連城靈姝還流連忘返。
“難怪侯琰這麼不願意你來見他,他確實是個危險人物。”連城靈姝笑的有些嬌豔,“他很容易就讓人喜歡上他啊。”
薑宛白皺了皺眉,“你,喜歡他了?”
連城靈姝抿著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樣的男人,值得喜歡。”
“……”薑宛白勸道“你可彆輕易動感情了。”
“唉呀,你放心,就跟男人喜歡美女一樣,我也就喜歡帥哥而已。就是那種……女人看到包包,就挪不動腳,但也不是非得要買。除非,就是很想要。”連城靈姝自己說著都笑了。
薑宛白真的有些後悔,不管她是不是在開玩笑,她確實是怕她會喜歡邱奕陽。
畢竟,邱奕陽身上還有太多的迷惑未解。
連城靈姝開著車,“嫂子,我去看看我哥唄。”
“嗯。”
回到宿舍,薑宛白帶著連城靈姝去了侯琰的宿舍,白宇揚已經住到他那裡了。
看到白宇揚,連城靈姝也是兩眼放光,“侯琰,你什麼時候有藏了這麼個好看的小哥哥?”
薑宛白“……”
白宇揚“……”
“這是你嫂子的哥哥。”侯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把你那些肮臟的想法收起來。”
“哎喲。”連城靈姝捂著腦袋,“我的思想怎麼肮臟了?親上加親不是很好嗎?”
薑宛白和白宇揚相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驚訝。
此時,薑宛白也就真的不怎麼擔心連城靈姝會喜歡上邱奕陽了。
她好像,看到長得帥的男人,眼裡都冒星星啊。
“親上加親?”侯琰忽然安靜下來,看著白宇揚。
白宇揚下意識的往薑宛白身邊靠,如同一隻無辜的小兔子,被大灰狼給盯上了。
“這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侯琰盯著白宇揚,又看向連城靈姝。“你倆要是在一起了,你得叫我姐夫吧。”
白宇揚“……”
薑宛白被他逗樂了。
原來,他還在意著輩分啊。
“對啊。”連城靈姝也是煽風點火的那個,生怕熱鬨不夠好看。
白宇揚往薑宛白身邊縮,“彆開玩笑,我是個病人。”
“我妹妹不好嗎?”侯琰死亡凝視著他,致命一問。
連城靈姝也盯著他。
白宇揚瑟瑟發抖,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被圍攻的對象。
“行啦。”薑宛白瞪了眼侯琰,“靈姝怎麼就不好了,是白宇揚不好。不能讓鮮花插在牛糞上。”
原本白宇揚還挺感激薑宛白幫她解圍,可後麵那句話,他聽著怎麼就那麼不來勁?
什麼叫鮮花插在牛糞上?他是牛糞嗎?有這麼好看的牛糞?
連城靈姝看到白宇揚那呆愣愣的樣子,笑著說“好了,不逗你了。”
“嗬,沒眼光。”侯琰嫌棄的瞥了眼白宇揚。
白宇揚忽然想到,他是這屋裡輩分最高的啊。
怎麼就被他們給壓製住了?
還有侯琰,竟然不把他這個大舅哥放在眼裡。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白宇揚坐好,突然正色道“侯琰,我可是你大舅哥,你這就樣跟我說話?”
“不然呢?”侯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宛白的麵子上,你能成為我大舅哥?你能在這裡坐著?”
?白宇揚“……”說來說去,他好像都沒有什麼分量啊。
“怎麼?不服氣?要不要打一架?”侯琰挑釁他。
白宇揚咬牙切齒,這家夥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