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女孩側著身睡的很安穩。
睡著的樣子,像極了貓咪,乖巧安靜。
他輕輕的坐在床邊,凝視著她的睡顏,隻盼著她永遠都能這麼柔美安穩。
忽然,床上的人兒動了一下。
他伸手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那樣。
隻是,她還是緩緩我睜開了眼睛。
“你回來啦。”薑宛白眨了幾下眼,動了動,也沒有起來,隻是溫柔的看著他。
“嗯。”侯琰把她扶起來,“睡的好嗎?”
“很好。”薑宛白靠著枕頭,“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侯琰抓著她的手,“沒事。”
“怎麼樣了?”
“死了。”
薑宛白愣道“死了?”
“嗯。找到人的時候,麵目全非。”侯琰低頭,看到她左手食指上有一條口子,擰緊了眉,“怎麼傷了?”
薑宛白看了一眼,笑了笑,“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割到了。還好傷口不深,沒事的。”
侯琰起身,去外麵拿了一張創可貼,細心的給她包上,“不能沾水。”
“小傷而已,我也沒有那麼嬌氣。”
“萬一感染了呢?”侯琰很擔心她。
薑宛白笑著說“你再這樣對我,我以後生活怕是都難自理了。”
“沒事,有我。”
“我總不能一直靠你啊。”薑宛白已經沉陷在他的溫柔裡,“你也不能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不是嗎?”
侯琰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為什麼不能?”
“難道你準備走哪把我帶哪?”
“嗯。”
“我才不要呢。”
“我要就行了。”
“……”薑宛白不跟他爭這些,掀開被子,“我要起床洗漱了。你先出去。”
“我幫你。”侯琰把她抱起來,走到洗手間才放下,“刷牙你自己刷,但手不要沾水。臉我幫你洗。”
薑宛白忽然來了惡趣味,“那你要不要幫我上廁所?”
“……”
……
伊夫琳死了,岑湛懷疑是窮白殺的。
因為,當初窮白說過,伊夫琳完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伊夫琳的那些手下,全都撤離了。
隻有窮白乾掉的人,才沒有人報複得了。
“不管怎麼樣,伊夫琳死了,她的那幫人也離開了華國,這個危機,算是解了。”岑湛這幾天為了這事,腦子都不夠用了。
白宇揚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比如,窮白為什麼要乾掉伊夫琳?伊夫琳就這樣死了?還有她的那幫人,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華國?
這不是他們的作風。
薑宛白點頭,“總之,沒有引起更大的危機就好。”
“哥,你覺得這事蹊蹺嗎?”岑湛嘴上雖然那麼說,但也知道這事太詭異了。
侯琰摟著薑宛白,看著她食指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結了痂,但他還是心疼。
他說“隻要死了就好。”
岑湛明白。
他們要的不是過程,隻要結果。
門鈴響了。
幾個人齊齊看向門口,白宇揚起身,“我去開門。”
向小小看到開門的是個文質彬彬,溫潤如玉的男人,有點呆了。
“你找誰?”白宇揚這幾天心情都不怎麼好,但還是儘量柔和。
“我找宛白。請問,她在嗎?”向小小有些拘謹。
白宇揚點頭,“在。”
“我,能進去嗎?”
白宇揚回頭看了眼薑宛白,薑宛白點頭。
向小小進了房間,看到房間裡有三個大帥哥,都懵了。
她認識薑宛白身邊的那個侯教授,但其他兩個男人,她沒見過。
而且,這三個男人都是不同風格的。
侯教授自然是不用說,他身上氣質,無人能及。如天上雲彩,飄忽不定,令人向往。又似人間最美的花,嗅之香味,觀之美貌,卻不敢摘采。
他看起來很平易近人,實則他的身上總是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壓迫感。哪怕是他在笑,他眼睛裡有星辰,也不敢輕易的去靠近他。
開門的這個男人,溫潤如玉,五官柔和,一身白色的衣服,乾淨的像是童話故事書裡走出來的王子,美好的看不見世上一點點的塵埃。
看他一眼,就怕將他玷汙了。
另一個男人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略有些放蕩不羈,很酷的感覺。他壞壞的眼神,很容易就讓女人動了心。
隻是,這樣的男人,又有誰能征服?
“小小,你找我有事嗎?”薑宛白柔聲問。
向小小回過神來,笑著說“文慧明天要辦個生日宴,她想邀請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去。”
“她明天生日啊?”
“嗯。現在還在準備生日宴上的東西,所以叫我來請你。她說,你也可以帶上你男朋友。”向小小看了眼侯琰。
比起上一次見到的樣子,好像冷漠了許多。
“好,我會去的。”薑宛白沒有拒絕。
“那……我走了。”
“要不要再坐一會兒?”
“不用了,我也得去幫她。”向小小跟他們道彆後,就走了。
岑湛想了想,“文慧?就是那個文家的女兒?”
“嗯。你認識?”薑宛白問。
“我跟她哥見過。”岑湛看著薑宛白說“她那個哥哥不是什麼好鳥,嫂子你要是去的話,記得帶上哥。”他瞥了眼侯琰。
薑宛白問侯琰,“你要去嗎?”
“去。”侯琰自然是要去的。
薑宛白抱著他的胳膊,看著岑湛,“完美解決。”
“讚。”岑湛豎起大拇指。
聊過之後,白宇揚得回去了。
岑湛同他一起,侯琰則說要送送他們。
薑宛白知道他們三個有話說,也不拆穿。
雖然沒有說,但侯琰心裡一定也有疑惑未解。
不當著她的麵說,是怕她擔心。
她理解。
……
三個男人下了樓,到了停車場,侯琰叫住了白宇揚,“事情已經過了,就不要再想了。”
“我沒有多想。”白宇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宛白跟著你,我很放心。”
“當初我確實是怪過你。”侯琰也不怕他生氣,“是你把那幫人招惹過來的,害宛白受了傷。不過,你是宛白的哥哥,你有事,我們不會不管的。”
白宇揚笑了笑,“知道,謝謝。”
“不過,伊夫琳真的死了嗎?”岑湛突然來了一句。
倆人齊齊看向他。
岑湛縮了一下脖子,“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我這是提出我的懷疑,沒有問題吧。”
“如果窮白不是殺了她,而是救了她呢?”岑湛倚著車身,“有沒有這種可能?”
白宇揚聽他說了這句話才皺起了眉,“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窮白救人。”
“她最好是死了。”侯琰冷冷說的了一句。
岑湛揚了揚眉,“對,不然還得死一次。”他拉開車門,“哥,我走了。”
侯琰點了一下頭。
白宇揚說“不管怎麼樣,請你照顧好宛白。”
“不用你說。”
“走了。”
“嗯。”
侯琰雙手插在褲袋裡,看著他倆開車離開後,臉色凝重深沉,好一會兒才轉身回了宿舍。
……
第二天,薑宛白吃了藥和早飯,準備收拾一下就跟侯琰去文
家。
剛出門侯琰就接到了傅明菲的電話。
“她很難得給你打電話啊。”薑宛白看到那個名字在跳動,在此之前,確實是沒有見過她給他打電話。
侯琰很坦然的接了電話,按了免提,“喂。”
“阿琰,靈姝生病了,你能不能來帶她去醫院?”傅明菲的聲音裡透著焦急,“我帶她去,她就是不去。她也不準我告訴伯母,怎麼辦?”
薑宛白一聽是連城靈姝生病了,也有些擔心。
“電話給她。”侯琰很淡定。
“她吃了藥,現在睡下了。但是溫度沒有退,所以我才擔心。”
薑宛白聽她這麼說,就知道連城靈姝病得不輕。
不讓家人知道,也是怕他們擔心。
“你去看看吧。”薑婉白小聲說。
侯琰蹙眉,“那你呢?”
“我又沒事。”薑宛白說“你先把她送到醫院,我去跟文慧打個招呼,再去找你們。”
侯琰還是不放心。
“那種地方,不會有事的。而且,我也不會讓我自己有事。”薑宛白拍了拍他的手,“靈姝現在還病著呢,不能拖久了。”
最終,侯琰還是同意了。
等侯琰開車走了,薑宛白才慢慢出了學校。
走到校門口,一輛車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車窗落下,是邱奕陽。
“你去哪?怎麼一個人?”邱奕陽問。
“參加朋友的生日宴。”薑宛白看他開著車,“你這是……”
“我去給植物研究院送花。”邱奕陽看她一眼,“要是不嫌棄,我載你一程?”
薑宛白揚了揚眉,“好啊。”
坐上車,邱奕陽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
“為什麼要拒絕?”薑宛白坐得很端正,“有方便之門為我打開,我要是不去的話,那就太虧了。”
邱奕陽被她逗笑了,“你男朋友呢?”
“他有事回家了。”
“噢。”
薑宛白看了眼後座包裝的很牢的花,“那也是新品嗎?”
“嗯。”
“為什麼包得死死的?不怕捂死了?”
“那花太香了,聞久了會頭暈。”
“噢。”薑宛白也知道有一種花香太濃,聞多了就會頭暈想吐,“你們還真是了不起,要是想做點壞事的話,培植幾盆會放毒的花就好了。”
邱奕陽笑道“那可能會得先把自己毒死。”
薑宛白也笑了。
邱奕陽把薑宛白送到了文慧家彆墅區外麵的公路上,隻需要進了大門,再往裡走不久就能到。
他有事,所以就沒有把她送到底。
“謝了。”
“客氣什麼。”
薑宛白下車後,邱奕陽說“自己注意安全啊。”
“嗯。拜拜。”
等邱奕陽走後,薑宛白才根據文慧發的地址找進去。
她拿了請帖給保安,人家才放她進去了。
隻是裡麵很大,她也找不著是哪一棟,就站在門庭不遠處沒走。
給向小小打了電話,“我好像找不著在哪裡,你能出來接一下嗎?”
“你等一下,我馬上叫人來接你。”向小小語氣很急,應該是在做什麼事。
薑宛白站在那裡沒有動,很快一輛超跑遠遠的開過來,在她麵前一個飄移停穩後,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花外套的男人下了車。
那張臉不難看,但就是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耳釘很晃眼,那粉麵油頭的樣子,實在是欣賞不太來。
“你就是我妹妹的朋友薑宛白?我是文濤。”
薑宛白張了張嘴,“你好。”
“嗬。”文濤打量了她一眼,“挺漂亮的。”
“謝謝。”薑宛白笑的很禮貌。
“走吧。”
“坐車?”
“對啊。要走路的話,得要十幾分鐘呢。”文濤說著去拉她的手,“上車。”
薑宛白避開他,“沒關係,我走。”
文濤看出了她的拒絕,舌尖抵了抵口腔內壁,很無語的樣子,“我專門出來接你的,你說你要走路?”
“不好意思。”
“你這是在擔心什麼嗎?怕我對你不軌?”文濤很不爽,從來沒有女孩子拒絕過她。
這個女人,拒絕表現的如此明顯。
薑宛白麵上保持微笑,“不是,我身體不好,醫生說需要多運動運動。”
文濤蹙眉,“少運動十幾分鐘,又不會死。”
“辛苦你了。”薑宛白不想再跟這個人說話了。
文濤輕哼了一聲,“早知道,我就不來接你了。”真是的,一點也不給麵子,不識趣。
來參加生日宴,竟然連車都沒開。
要不是文慧的朋友,他才不來接呢。
薑宛白沒再說話,從他來的方向走。
“你真的不上車?”文濤不死心。
薑宛白沒回應。
文濤氣得甩上車門,一腳油門從薑宛白身邊轟過去。
文慧見他一個人回來了,急忙問,“哥,我朋友呢?”
“你那是什麼朋友?我讓她上我的車,她竟然駁我的麵子!”文濤冷哼,“倒是有幾分姿色,也不知道是不是仗著這幾分姿色被人給捧上了天。”
“哥!”文慧立刻喝止他,“你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文濤翻了個白眼,“你哥我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拒絕得這麼沒麵子?”
文慧急了,“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你彆招惹她。”
“對,確實不一般。柔柔弱弱的,不就是想讓男人哄嗎?也不知道憑著那張臉,招了多少男人。”文濤還沒成年的時候就已經在外麵混了。
他自認為自己是文家的公子,很得意,行事也很囂張。
但凡他看上的姑娘,沒有一個是沒撈到手的。
當然了,也有不給他麵子的。
不過那種女人的下場就有點慘了。
總之,他看上的女人,就得對他順從,不然沒有好下場。
剛才那個女人,長的確實跟個天仙似的,也難怪那麼傲嬌。
嗬,女人嘛,再怎麼硬骨頭,總有調教好的一天。
文慧急得把他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你不準對她起什麼心思。”
“嗬,我還非得要好好的調教她。”文濤冷笑,“她得為她對我的無理,付出代價。”
“你讓她付出代價?”文慧真是覺得他這些陋習沒得救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招惹了她,不光是你,還有我,爸媽,我們全家,都跟著完蛋!”
文濤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妹妹,“我說文慧,你是不是見鬼了?就她?”
“上一次我們家出了那麼大的變故,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文慧壓著怒火問他。
那個時候,他還在國外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根本不知道家裡到底有多糟糕。
是後來危機解除後,父母才告訴了他。
也正是那次之後,他才回來了。
文濤毫不在意,“做生意難免出現危機。”
“那你又知道危機為什麼一下子就解決了嗎?”文慧真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爸的人際關係強唄。”
文慧真是要氣得吐血,她真的不知道將來文家要怎麼交到他手上。
她呼吸,“不是。是我去拜托薑宛白,不到半天,我們家的危機就解決了。”
文濤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揮手,“嗬,扯淡。”
“文濤,我不管你信不信,但我必須警告你,不準招惹她。她在你麵前,你隻能捧著她。我告訴你,你要是得罪了她,你就玩完了。”文慧難得這麼嚴肅的跟他說話,“你要是不信,儘管試試。至於後果……希望你能承受得起。”
說罷,文慧走出家門,去找薑宛白。
文濤愣在那裡,有點懵。
第一次他妹妹這麼跟他說話。
隻是,那女人真的不能惹?
------題外話------
你們有沒有做電飯煲蛋糕?有沒有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