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身嬌體貴!
小護士搖頭說“這你就不懂了吧。現在的女孩子,沒有幾個還喜歡白馬王子了,那都是童話裡才有的。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霸道總裁範的。就像你男朋友這樣的,看起來很冷酷,有著拒人千裡之外的霸氣。但是對喜歡的人,那溫柔的眼神簡直要溺死個人。”
小護士越說越興奮,“男人在外,硬的跟石頭一樣,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但是對自己的女人,又軟得跟灘水似的,就跟二十四孝老公一樣,這種才吃香。”
薑宛白笑了,“原來如此。”
“是啊。所以,你男朋友很受女孩子喜歡,但是沒有人敢去表白啊。因為都知道,這樣的男人,隻可遠遠的瞧一眼就好,要是再湊近一點,那就是自己找不快。”
薑宛白眼睛都笑眯了,“那我可得早點出院,不然哪天真有人去撩他,還把他給撩走了,我可沒地方哭去。”
“你這身體,還得好好養養。”小護士一提她的身體,就皺起了眉,“雖然你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我一想到你來的那天的樣子,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薑宛白對那天的情況並不是很了解,隻是在白宇揚和許晴天的口中得知。
後麵,也有護士跟她說她被送進醫院時候的情況。
“你男朋友當時就跟發怒的猛獸一樣,抱著你衝進醫院就大喊我們院長的名字。那一晚上,華國最權威的各科醫生都來了。我們護士長說,她在這裡十幾年了,可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專家聚在一起。”
“我聽陪同的同事說,當時那麼多的權威專家在會議室裡,被你男朋友嚇得個個發抖。你男朋友還放了狠話,要是沒把你救回來,全醫院的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也不知道這是真話還隻是狠話。”小護士哆嗦了一下,“我現在想想那個場麵,都覺得可怕。”
薑宛白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到底有多麼可怕,但是她知道,侯琰一定很生氣,很憤怒。
她不知道他到底為她做了多少,隻知道,她這一命是他撿回來的。
“不過,好在你醒了。當然了,我聽護士長說,你醒的當天,看到院長是一臉欣喜。聽說,有人給醫院捐了很多先進的醫療設備。所有人都說,是你男朋友。”
小護士一臉羨慕的笑了,“其實,你男朋友這個人,是真的很好。”
“嗯,他很好。”薑宛白心裡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放大。
她很內疚,很慚愧。
侯琰一心一意的待她,可她對他連最基本的坦誠都沒有。
他對她越好,她心裡的負罪感就越重。
這種感覺,很不好。
門被推開。
小護士看過去,“你哥哥來了。”
白宇揚這些天也一直往這裡跑,這層樓的醫護人員都認識他了。
“哥,晴天。”薑宛白叫著他們。
“今天怎麼樣?”許晴天走過去,擔心的問。
“我很好。”薑宛白拉著她的手,“你呢?真的沒有問題了嗎?”
許晴天坐下,握緊她的手,“我沒事,每天都在做檢查呢。”
“嗯。”
她看向白宇揚,“哥,我這裡沒什麼事,你回去吧。”
“我才來你就趕我走?”白宇揚控訴著,“你就是這麼對你哥的?”
“不是,我這不是怕耽誤你時間了嗎?”
“陪著你,哪有耽誤時間這一說?我要是不來看你,爸媽才要數落我好一陣呢。”白宇揚坐下,“侯琰來過了?”
薑宛白點頭,“嗯,他走了一會兒了。”
“他還是不跟你說話?”
“嗯。”薑宛白笑了笑,“沒關係的。”
白宇揚重歎一聲,“雖然你是我妹妹,但我覺得他就該這樣晾晾你。要是換做我,我才不天天來頓頓來伺候你。”
薑宛白知道他說的沒錯。
“你呀,發生那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們說。要不是連城靈姝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真的……”說起這個,白宇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薑宛白低下了頭。
許晴天見狀,不高興的瞪著白宇揚,“你差不多得了。天天說,有意思嗎?我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太多人牽扯其中了。”
“一個是未婚夫,一個是哥哥,任何一個都應該被她信任。”白宇揚擰緊了眉,“要是我們沒有及時趕到,你倆現在是什麼樣子?啊?”
許晴天被他質問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白宇揚深呼吸,“你們發現了問題,知道通知連城煜,怎麼就不知道跟我們說說?這叫什麼,對我們的不信任!”
薑宛白頭更低了。
許晴天握緊她的手,很見不得她受委屈。
“白宇揚,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說這些什麼意思?我知道是你們救了我們,我們感激,你再三的這麼說,又有什麼意義呢?是想讓時光再倒流,讓事情再發生一次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應該跟我們商量。”白宇揚想著這件事,一陣後怕。
薑宛白抬頭,看著他倆,“好了,彆說了。這件事,是我不對。”
“你既然知道自己不對,那就該汲取教訓,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們,知道嗎?”白宇揚也舍不得再數落她。
“能告訴的事,我一定會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不能告訴的?”
“哥,我有點累了。晴天在這裡陪我就好,你先回去吧。”薑宛白不想再說這個問題了。
白宇揚就知道她根本沒有聽進去。
看起來嬌小乖巧,可是哪裡乖巧了?
她心裡的主意,可大著呢。
“行,我走。”白宇揚深呼吸,“有什麼事,打電話。許醫生,麻煩你在這裡陪我妹妹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許晴天也沒有給他好臉色。
白宇揚看了眼她倆,走了。
人一走,許晴天安撫著薑宛白,“他們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不用在意。”
“我知道他們是為我好,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又急又氣。”薑宛白能理解,他們發火,都是因為太擔心她了。
“我跟付航都隻是說懷疑邱奕陽是當年在海地做那件事的人,在無意之中發現了真相,所以沒有來得及跟他們說。好在,連城煜幫了忙,他們才沒有再繼續去深究。”
薑宛白搖搖頭,“換成是彆人,還好騙。可是侯琰,白宇揚,他們本就不是普通人,想騙他們,也隻有看他們是不是願意被騙,是否接受這些內容。”
“他們都是聰明人,一想就知道很多事情對不上號。侯琰早就懷疑我到諾丁大學的目的了,隻是我一直沒有說。又發生了這件事,他們七串八串的,就能聯係起來。”薑宛白笑了一下,“要騙過他們,何其容易。”
許晴天蹙著眉頭。
確實是,那一個個的,哪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沒關係的。現在不過都是心知肚明,沒有說破而已。”薑宛白輕歎道“好在,邱奕陽和校長都被抓了,這件事,也算是圓滿完成了。”
“是的。連城煜通過校長摸到了那個跟他們勾結的人,也是一個想要搞內亂的叛徒,那邊已經著手在處理了。可算是讓兩個國家都避免了一起戰亂。”這是唯一個值得欣慰的消息。
“忘記問付航了,錢收到了沒有。雖然是為了華國做事,但該收的錢還是要收的啊。我們本來就不受命於任何人,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才不聽那位的呢。”
許晴天翻了個白眼,“這種時候,你還想著錢。”
薑宛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可是我們拿命拚出來的,怎麼不能想著錢?沒活倒無所謂,現在活下來了,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難怪付航說你像是掉進錢眼裡了。”許晴天很無奈的看著她搖頭。
“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錢財嗎?我掙錢,又沒有錯。”薑宛白噘起了嘴,“以後你出嫁,我得給你備嫁妝。付航娶媳婦,我也得給他準備聘禮啊。不能讓彆人低看了我們。”
許晴天被她逗樂了,“誰要你的嫁妝啊。”
“我不管,我就是得備。”
“留著你自己用吧。”談起這個話題,才算是輕鬆了些。
薑宛白問,“你覺得,我能結婚嗎?”
“當然能了。”
“等我結婚的時候,你給我當伴娘。”
“好。”
薑宛白笑了。
“我一直沒有想通,你跟那位到底是怎麼聯係上的?實在是難以想象,一個華國最高領導人,竟然會跟你做交易。嘖嘖,你真是本事。”許晴天感歎著。
“這有什麼不行的。都是為了國家的安穩,和平。很容易就達成一致啊。”
“行吧。你把校長都給騙了。他還以為你是受命於那位的。”
“很正常啊。那位可是在他們的內部係統裡給我存了檔的。隻不過沒有人知道而已。像校長這樣的人,得需要這樣一份檔案,不然怎麼能讓他相信?”
許晴天搖頭感慨道“真是一個比一個精。不過,你就不怕那位最後卸磨殺驢?”她有些擔心。
“怎麼會?我做的大多事,可都是他授權的。我為了華國的和平,可是出了一份力的。他要是真的對我動了殺心,那也是他的損失。”薑宛白絲毫不擔心這件事。
“你既然這麼放心,那我也就放心了。”
“所以說,錢貨兩訖,最好。”
許晴天讚同。
有了那位的交情,薑宛白做事也會很方便。
就算最後有人懷疑到薑宛白頭上,那她也是出師有名的。
“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你接下來該好好想想,怎麼跟侯琰化解這次問題。我覺得他對你,是認真的。你要是真的跟他做有長久打算,這件事也可以告訴他。當然,如果你覺得你們之間可能不會久長,那不說也沒有關係。畢竟,我們的這個身份,也並非人人都能接受。”
她還能想到校長知道薑宛白的真實身份時,那驚恐的表情。
是啊,隻要對那些秘事大事有所關注的人都知道,薑宛白代表著什麼。
“等一下。”許晴天突然蹙起了眉頭,“校長在你露出戒指的時候,就一臉的驚恐,他怎麼知道那枚戒指代表了你?”
薑宛白聽她這麼說,也想起來了。
沒有人知道那枚戒指的意義,可是校長知道了。
“因為,有一年宛白在做事的時候,他看到了。”付航推門走進來,“你們倆說話,也不知道把門關牢一些。”
許晴天回頭看了眼門,“門沒關緊嗎?”
“沒有。不過還好,我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人。”付航提了一籃水果。
“你怎麼知道這個問題?”許晴天好奇,她也是才想起來的,他就已經問到了原因。
付航說“那天我趕過去的時候,侯琰想要直接要了他的命是,是我製止了,讓他送宛白先去醫院,白宇揚則送你,我就守著校長。他當時有些激動,說沒想到你會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夜明珠。”
“我才知道,他是憑著那枚戒指認出來的。所以,我就問了他,他就說幾年前,宛白做事的時候,被他看到了。畢竟,當年他看到的那起單子,收拾的那個人是極其罪大惡極的。能夠做那件事的人,隻有夜明珠。”
“沒想到,會是這樣。”薑宛白輕笑著。
許晴天有些擔心,“他不會說出去?”畢竟,太多人在找夜明珠了。
要說仇人,可真不會少。
她有些擔心校長把薑宛白的身份說出去,會引來那些人的報複。
“不會。”付航說“他交待了跟他對接的人之後,就失常了。”
“失常?”許晴天不解。
付航冷著臉,“嗯。”
薑宛白看著付航,知道是他做的。
他一向,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有把柄的可能。
許晴天放心了,“那就好。”
“我的戒指是不是在你那裡?”
“沒有。”付航看向許晴天。
許晴天搖頭,“當時戒指還在宛白手上。”
“那就有可能在侯琰那裡。”付航沉了臉。
許晴天有些擔心的看著薑宛白,“他會不會……”
薑宛白的臉色也難得有些凝重,“沒事。如果真的藏不住了,那也沒有關係。”既然做著不能被人知道的事,那就得做好準備有一天會被揭穿。
……
又住了半個月,薑宛白才出院了。
出院的當天,所有人都來接她。
滿滿一屋子裡的人,讓薑宛白受寵若驚。
“宛白,對不起啊。這幾個月一直在國外,你出事我也是回來才聽說的。”唐優抱了一束花給她,“真是對不住。”
“怎麼會?你能來接我出院,我就已經很開心了。”薑宛白接過花,“謝謝。”
“薑小白,還有我。哼,你真是不夠意思,去了諾丁都不告訴我。害我一直找不到你。”莫紹凡也從人群裡擠過來,拿了一把狗尾巴草給她,“這我的報複。”
薑宛白看著這把狗尾巴草哭笑不得,“你真小氣。我不是不帶你,是你根本去不了啊。”
“你這是在人身攻擊!”莫紹凡生氣。
“好啦。為了能跟你經常玩,所以我不去諾丁了。以後,你想找我玩,隨時都可以。這個,夠意思了吧。”
“這還差不多。勉強原諒你。”莫紹凡高傲的揚起了下巴。
薑宛白笑著搖搖頭。
“宛白,我已經訂了包廂,給你接風洗塵,好好的吃一頓,把這些天失去的樂趣,全給找補回來。”孫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也跑來了。
看到孫祺,薑宛白也是很無語。
他的臉皮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後,要是換個人,絕對沒有他這麼厚臉皮。
“嗬,哪輪得到你啊。”莫紹凡擠開孫祺,“你沒有看到人家正牌男朋友也在這裡嗎?”
眾人都看向了一直站在人群外沒吱聲的侯琰。
他穿著一件淺藍色襯衣,袖子挽了一節,露出了好看的手腕。
他臉龐冷硬,目光裡是淡漠,整個人仿佛都變了,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
薑宛白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好了,趕緊走吧。這醫院裡的味道,是真的不好聞。”白宇揚趕緊出聲,把所有人都往外麵攆。
孫祺看了眼侯琰和薑宛白,這倆個人,氣氛不太對啊。
“爸,媽,我們走吧。訂了酒店,快到時間了。”白宇揚把父母也往外麵拉。
薑自明和趙如心知道兒子是想給薑宛白和侯琰單獨相處的時間,很開明的先走了。
最後,隻留下了薑宛白和侯琰。
“那個……”薑宛白剛開口,侯琰就抱過她手上的花,走了出去。
薑宛白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出了醫院,所有人都懂的沒有去爭薑宛白,也沒有人上侯琰的車。
在車裡,薑宛白看了眼男人,他單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搭在車窗外,麵無表情,很冷漠。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說話?”她不知道他還要這樣多久,同處一個狹小的空間,也一言不發,實在是憋不住。
侯琰終於看了她一眼,“你想我說什麼?”
“……”一時間,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再繼續下去了。
好像兩個人中間隔了一條河,一個在這邊,一個在那邊。
她想努力的朝他去,可是他卻不伸手,不接她。
又是一陣沉默。
她想起了自己的東西還在他那裡,“我的戒指是不是在你那裡?”
“什麼戒指?”這一次,倒是回應的很快。
“我手上戴的那枚,像蜘蛛趴在花上的戒指。”明明,她的手上就那一枚。
n
bs“噢。”
噢是什麼意思?
薑宛白側過身盯著他,“所以呢?到底在沒在你那裡?”
“不在。”
“那在哪裡?”
“丟了。”
“什麼?”薑宛白驚得拔高了聲音,“你丟了?憑什麼給我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