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身嬌體貴!
“哥。”假宛白看到自己的裙子被弄臟了,有些生氣,“現在的人,怎麼這種素質?”
白宇揚愣了愣,回過神來看到她的裙子上全是水點,急忙走過去,“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假宛白心裡把那個濺了她一身水的人罵了個徹底,麵上隻是有些許不悅。
“走,回家。”
……
樹底下,戴著衛衣帽子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邪戾的笑。
冒充她?嗬。
她提著滑板,去了那個地下酒吧。
摘下帽子,把滑板往吧台上一放,“一杯最烈的酒。”
調酒師看了她一眼,總覺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太起來。
“你成年了嗎?”調酒師隨口問了一句,手上已經在動了。
“你說呢?”薑宛白偏過頭看著調酒師,嘴角帶著笑,眉眼微挑,說不出來的風情萬種。
這姑娘精致漂亮,穿著紅色的衛衣,一條白色的鉛筆褲,米白色的鞋子,像個剛從學校裡出來的學生。
剛才是淋了雨,她耳邊的發絲還有些濕意,那張臉乾淨純真,如同一張白紙般。
可是那雙眼睛,看似很清澈,但就覺得還有點什麼在裡麵藏著,若隱若現。
調酒師在這種地方見過太多人,但是這種明明清純的似未被汙染的清泉,可偏偏又透著幾分妖媚,很少見。
把酒給了她,“這酒有些烈,你喝慢一點。”
“謝謝。”
薑宛白端起了酒,抿了一口,倒是滿意。
她很久沒有喝過酒了,就算身體好了,付航和許晴天也不讓她喝酒。
今天好不容易一個人出來,她想好好的回味這烈酒辣喉的感覺。
酒吧門口的風鈴響了,她微微側眸,看到來人,眼裡的笑意越加的明顯。
“顯哥。”認識的人都齊齊叫著那個妖孽一般的男人。
李顯是個很和顏悅色的老大,當然了,前提是彆惹他。
他從吧台走過,忽然又停了下來。
跟在他身後的雪龍不明所以,“老大,怎麼了?”
李顯猛的轉身,就對上了那雙戲謔的眼睛。
他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盯著那個女人。
“薑小姐!”雪龍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薑宛白。
不對啊,薑宛白這三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酒吧裡。
不管是薑家夫妻,還是她那個哥哥,還有那位侯爺,都不允許她到這種地方來的。
今天,怎麼出現了?
而且,她的穿著……好像又改變了。
薑宛白對他們晃了晃酒杯,“好久不見啊。”
聽到這句話,李顯嘴角咧了咧,忽然激動的奔向她,“是你!”
雪龍沒聽明白,什麼叫是你?
“對呀,是我。”薑宛白在他想要抱她之前,就退後一步,“彆碰我。”
李顯愣了愣,手停在半空中,“怎麼了?久彆重逢,不應該抱一下嗎?”
“我怕吐。”
“……”李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我又不臟!”
薑宛白知道他誤會了,“不是你臟不臟的問題,是我碰不得。”
“到底怎麼回事?”李顯有太多的疑惑,“彆在這裡喝,去裡麵。”
薑宛白拿著滑板,李顯一個眼神,雪龍就去接她的滑板。
“謝謝。”
“薑小姐客氣了。”
薑宛白和李顯並排著走進了裡麵,調酒師呆呆的,沒想到那個年輕的女人,竟然和老大這麼熟。
對喲,他終於想起來了。
這不是ac的那位千金大小姐,侯家的準少奶奶嗎?
怪不得覺得這麼眼熟呢。
也不對啊。
那位大小姐氣質溫婉,像仙女一樣的存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算了,他們這種小人物是看不透大人物的世界的。
……
薑宛白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很隨意。
李顯一直盯著她,左看右看,恨不得把她脫光了看。
“喂,你彆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了,我不舒服。”薑宛白皺著眉頭提醒著他。
“你身體好了嗎?”李顯可記得三年前,喬大夫說過她活不了幾天了。
薑宛白對雪龍說“拿把刀。”
雪龍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還是照做,把自己的隨身攜帶的匕首給了她。
隻見她拿著匕首就往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刀。
“你做什麼!”李顯嚇得跳起來。
雪龍也震驚了。
她這是在乾什麼?
薑宛白把匕首還給了雪龍,任由掌心的血流進垃圾桶裡。
“我的血,是紅的。”薑宛白還擠了擠,才隨便用紙擦了一下。
李顯是知道她身體裡的血當初是黑色的,鮮紅的血隻有那麼一點點,可現流了這麼多,竟然全是紅色的。
“拿醫藥箱。”李顯有些怒,“你隻需要跟我說一句你好了就行了,用不著自殘自己證明給我看。”
雪龍也沒有想到薑宛白一來就這麼狠。
李顯想幫她包紮一下,薑宛白拒絕了。
她自己拿了酒精往傷口上一倒,旁邊的人看著都疼,她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消了毒,隨便拿紗布纏上,就好了。
“你……不痛嗎?”李顯總覺得她這次回來,變化太大了。
“再痛,也不比換血痛。”薑宛白往沙發上一靠,粉唇輕抿,盯著他,“你是徹底的好了吧。”
“嗯。”李顯想知道她的事情,“這三年,你去了哪裡?還有,現在那個薑宛白是誰?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她不是你,可是他們卻把她當成了寶。”
薑宛白聞言後嘴角輕揚,“看到你的求知欲這麼強烈的份上,我回答你。”
“我原本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死了算了,哪裡知道又陰差陽錯的活了下來。三年的時間,我身體裡器官才接受了這些血。那個薑宛白我暫時不知道是誰,我沒回來不說,但現在我回來了,她想一直冒充我,那是不可能的。”
薑宛白說完,“還有什麼要問的?”
“你,見過侯琰嗎?”
“沒有。”
“他28號訂婚,你要不要去搶婚?需要人的話,我給你人手。”李顯覺得,她一定會去把侯琰搶回來,然後揭穿那個假的薑宛白。
薑宛白笑了笑,“不用。”
“不用?是不用人,還是不用去搶?”李顯蹙眉,“你這三年裡,難道移情彆戀了?”
他的言論一點也不奇怪。
之前她和付航許晴天聊起這個的時候,也想過可能彆人會覺得她移情彆戀,其實沒有。
她沒有情,怎麼會彆戀?
“這件事,我暫時還沒有想。”
“你可以想了!再不想,他就成彆人老公了。當年,我可沒有想過真的咒你的老公成彆人的老公。”換作彆的女人,一定沒有她這麼好的忍耐力吧。
又沒有失憶,還活著,乾嘛不去把人搶回來?
她也並不是不想見這些人,不然也不會坐在這裡跟他聊天。
薑宛白揚了揚眉,不管怎麼樣,她確實應該去侯琰麵前晃一圈,至少讓他知道,她才是真正的薑宛白。
至於後麵他是不是還要跟那個假的在一起,那就是他的事了。
“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他。”
“就現在。”李顯比她還要急,“他現在應該還在le,你去找他。”
“你在監視他?”
“沒有,他大多數時間,都在那裡。”
李顯催促著她,“我送你去。”
“喂,你這麼著急,該不會你想見他吧。”薑宛白無語。
他真的是太熱情了。
李顯想去拉她,她快速的躲開他,臉色變得陰沉,“彆碰我。”
“……”李顯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薑宛白拿上她的滑板,“不用你送,我自己去。”
……
這雨,說停就停了。
le大廈的燈光秀在這都城顯得格外的炫美。
如今,都城的標誌性建築,le已經成了其一。
薑宛白站在大廈樓下,仰頭看著頂層。
站在最上麵往下看,下麵
的人都成了螞蟻吧。
她遲遲沒有上去,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見麵,見麵後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好久不見?
嗨,這麼巧?
侯琰,恭喜你啊?
太奇怪了。
明知道是她愛的人,也知道對方很愛她,可是現在想起那個男人的樣子,她的內心波瀾不驚。
就像是……一湖死水,丟多大的石頭下去,也起不了一點浪花。
這樣的情況,她出現在他麵前,該說什麼?
算了,見到了,自然會有話蹦出嘴來。
她思索了片刻,走進了那扇旋轉大門,現在還有保安值班,看到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薑小姐。”
是了,她和那個“薑宛白”長著一張臉,他們不攔她,很正常。
她確實是姓薑,也是真正的薑宛白,對他微微一笑,便走向電梯。
這裡她是第一次來,也是後來才知道侯琰自己的公司叫le。
一共有八部電梯,她按了最近的一部。
……
頂層,侯琰煩躁的抽完一支煙,拿著外套就出了門。
他一個人,在這樣的夜晚,很難靜下心來。
進了他的專用電梯,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另一邊的一部電梯門打開。
頂層隻有三個房間,一個是總裁辦公室,一個是秘書辦公室,還有一個就是會議室。
每扇門都推開看過,空無一人。
但她知道,現在所站的位置正是總裁辦公室。
裡麵,有一股還未散去的香煙味。
所以,他是剛走嗎?
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薑宛白沒有立刻離開,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她的目光落在那張偌大的辦公室桌,上麵有一個相框。
相框裡有一張照片,她很清楚的記得,這張照片是當初在連城靈姝家外邊的海灘上拍的。
他們在湛藍的天空下,以天海為背景,深情的凝視著對方。
隻是照片,就能夠看出對方在彼此的眼裡,心上,有多麼重的份量。
可是現在再看這張照片,哪怕是回想起過往,她沒有一絲動容。
一個人變得無情,真是可怕。
……
“侯總。”保安在巡邏,看到侯琰一個人下來,有些意外,“您還要回來吧。”
侯琰按了車門,冷漠的掃了他一眼,“你有事?”
“不是,剛才薑小姐不是去上找您了嗎?我看您一個人下來了。”把薑小姐一個人留在上麵,總不能自己走了吧。
肯定是還要回來的。
侯琰打開車門的動作停了下來,“薑宛白來了?”
“對呀。就在兩分鐘前,她上去找您了。您沒有看到?”保安心想著沒看到也正常,剛才他瞟到薑小姐好像沒有剩總裁的專用電梯。
可能是錯過了。
侯琰蹙眉,他拿出手機,給“薑宛白”打電話,那邊很快就接聽了。
他沉聲,“你下來。”
“啊?你在我家外麵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喜悅。
侯琰聽到這話,眉頭擰緊。
那邊似乎下了樓,嬌嗔的埋怨道“你騙我,你沒在啊。”
侯琰盯著保安,保安被他射出來的陰沉眼神震得頭皮發麻。
總裁為什麼要這麼看著他?他是做錯了什麼嗎?
“阿琰,你回來了嗎?”那頭的女人還在喋喋不休,“你怎麼這麼壞,竟然騙我。”
侯琰直接掛斷了電話,他盛氣淩人的逼近保安,“你剛才說,看到了薑小姐。”
保安被嚇得心慌不安,他鈍鈍的點了一下頭,“是,是的。”
侯琰腦子裡猛的暴出一個想法,他推開保安,疾步跑進了電梯裡。
是她!
一定是她!
他慌亂的按著電梯,現在恨不得可以直接飛上去。
她回來了!
她來找他了!
他就知道,她還活著,一定活著!
心臟跳動的讓他呼吸變得狂亂,他從來沒有覺得電梯的速度這麼慢,時間過得這麼漫長。
終於,電梯停在了99層樓。
電梯門剛開了個縫,他就急不可待的用手扳。
急忙衝出去,四周鴉雀無聲。
他推開他的辦公室大門,空無一人。
隻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還在房間裡未散開。
他再次確認,她來過!
“看到薑宛白把她給我攔住!”侯琰拿著電話衝保安值守處大聲吼著。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怕她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可是,剛,剛才薑小姐已經出去了。”保安戰戰兢兢。
“艸!”侯琰氣得摔掉了電話。
保安拿著話筒,一動不動,額頭有冷汗流出來。
剛才,他是聽到總裁說臟話了嗎?
那他的工作,是不是會黃了?
不是,小倆口打電話就好了,實在不行,回家啊。
至於這麼大動肝火嗎?
侯琰握緊了拳頭,急呼呼的給岑湛打電話,“馬上查出薑宛白的住址!”
正在過夜生活的岑湛接到這個電話覺得很奇怪,“哥,她不是住在水雲間嗎?”
“……”侯琰咬牙低吼,“薑宛白,薑宛白!我說的是薑宛白!”
吼完,額頭的青筋都繃起來了。
被這麼吼的岑湛根本沒有興趣過夜生活了,趕緊起身問,“哥,你說的是嫂子?”
“是!”侯琰吼完,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他的手緊抓著桌子邊緣,眼睛通紅,急促的喘著氣,“她回來了。”
……
沒有見到人,薑宛白回到了霧裡,洗了澡就趴在床上。
剛拿上手機,付航就打電話來了。
“岑湛在查你。”
薑宛白翻了個身,“速度真夠快的。”
“你去找他了?”
“嗯,沒見到人。”薑宛白說“我現在回來了。”
“需要我攔截嗎?”
“不用了。反正都是要見麵的人,不用偷偷摸摸的。更何況,我自己也可以。”她回來,就沒有想過不見他們。
“好。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薑宛白笑著說“你現在完全不用擔心我。倒是你,生意談的怎麼樣了?我們現在可是窮人,要努力賺錢。”
“放心,我會努力賺錢給你花。”付航的語氣裡,透著毫無底線的寵溺,“早點休息,我一會兒還要去開個會。”
“嗯,辛苦了。”
結束了通話,薑宛白便翻身趴在床上,拿著手機輸入了一串字母加符號,還有數字。
上麵的白色字符跳動著,很快,手機屏幕一閃,便是全都城的監控視頻。
她翻看著,這幾天有她的畫麵都給刪掉了。
她是不需要偷偷摸摸,隻是她不想他這麼快找上門來。
做完了一切,她才放下手機,閉上了眼睛。
……
岑湛急得汗水都出來了,他的手指快速的敲打著鍵盤,“哥,他們黑了監控,把他們的蹤跡都抹掉了。”
該死!他已經很快了,沒想到對方比他還快。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就斷了他的路。
侯琰擰緊了眉頭,她明明是來找他的,為什麼又怕他找到她?
“最後出現在位置。”
“在這一片。”岑湛調出了大概位置。
侯琰盯著那片地方,“把她給我找出來!”
“是。”
薑宛白,三年了,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等我找到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
付航跟薑宛白結束了通話,就去開了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