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身嬌體貴!
很顯然,薑宛白是去招惹人的。
她走進都城最大的酒吧。
“色”酒吧的名字很簡單粗暴,同時也是都城最大,最豪華,最魚龍混珠的地方。
在這裡,不乏很多有錢人。
大晚上的不在家裡睡覺,跑到這裡來自然是為了尋樂趣的。
薑宛白把跑車停下,門童看到她眼睛都瞪直了。
好一個性感的尤物啊。
在這裡上班這麼多年,看過那麼多的美女,竟然覺得之前看到的那些美女跟這個女人一比,還是遜色了很多。
薑宛白走進大門的時候,對著發呆的門童勾了勾唇角,漂亮的媚眼輕輕一眨,門童隻覺得自己鼻子有些癢,還有些發熱。
忽然,有什麼東西從鼻子裡流出來。
他抬手去摸。
鼻血!
一隻纖細漂亮的手伸到麵前,“擦一下。”
軟如一般的聲音如同這火熱夜晚的一縷清風拂麵,他的心尖都在顫抖,鼻子裡湧出了更濃的東西。
門童緊張的咽著喉嚨,緩緩的接過了那張紙。
“天氣太熱了,下班了記得喝點降火茶。彆太累了喲。”說罷,她便對他揮了揮手,走進了裡麵。
門童呆呆的站在那裡,他看著那張紙,她捏過的地方,仿佛還殘留著她指尖的溫度,紙張上散發著的清香,讓他不舍得用,怕玷汙了這張紙。
這女人,長的似妖精,可她的舉動就跟仙女一般,善良,溫柔,美麗,大方。
這簡直就是他不敢褻瀆的女神!
已經走進酒吧的女人根本把剛才那件事丟到腦後了。
這個奢靡的場所,解放著所有人的天性,不管白天的受了什麼委屈,被上司罵得有多狠……在這裡統統釋放了。
薑宛白扭著曼妙的腰肢坐到吧台上,漂亮的手指輕敲著光滑的桌麵,“一杯血腥瑪麗。”
調酒師看到女人坐下,隻覺得眼前一晃。
這個女人,太美了。
也太耀眼了。
他敢保證,這杯酒送到她手上,就會有很多“獵手”來獵她。
果然,有人靠近她了。
“美女,一個人?”對方長的倒是還不錯,隻是看起來有點油膩。
酒調好,放到她的麵前。
紅色的酒水和她很搭,整個人都充滿了熱情,誘惑。
她看了眼酒,側過身麵對過來搭訕的男人,撩了一下長發,手撐著臉,“對呀,一個人。”
“這麼巧,我也一個人。”男人沒想到她竟然回應了他。
“大概,這就是老天爺的安排,讓我們相遇。”薑宛白好看的紅唇一張一合,性感的不像話。
那軟軟甜甜的聲音,更似一片柔軟的羽毛,在他心尖上拂動。
男人很意外她會這麼說,不過他很喜歡。
都是老手,那玩起來會比較放得開。
“所以說,我們今天一個人,就是為了遇上彼此。”男人也很會。
“對。”薑宛白端起酒杯,笑著輕抿了一口。
男人一直盯著她的嘴唇,那麼漂亮的唇,不知道親上去,會不會格外的美味。
他摸著下巴,眼神已經從她的臉上慢慢往下移,那纖瘦的身段卻是該有的都有,隻是那腰,太細了。
也不知道,她經不經得起激烈運動。
男人眼裡流露出來的東西已經很明顯,調酒師都沒有辦法看了。
來這裡玩的人,自然該明白男女搭訕最後會變成什麼樣,他隻是個打工的,有些麻煩不該惹的,就不惹。
“彆坐著喝酒,要不要去跳一支舞?”男人終於忍不住了。
在人最多的地方,最好下手。
而且,這樣更能帶動情緒。
薑宛白看了眼在舞池裡嗨炸的人堆,她可不想引起轟動。
微微搖頭,“我想先去洗手間。”她站起來,回頭看他,“你,要不要一起?”
男人被這句話給驚到了。
她這是在向他發出邀請了嗎?
果然是個老手!
她起身的時候,他看到那露出來的雪白長腿,喉嚨一緊,有些發癢,更覺得很熱。
他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儘,眼睛裡冒著火光,“好。”
薑宛白笑了。
那笑容徐徐綻放,在耀眼的燈光下,如同一朵紅蓮在緩緩盛開,魅惑勾人。
她就是個妖精,讓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跟著她去了。
那抹紅色,就算是在這麼多人裡,也格外的顯眼。
原本來喝酒的男人,不經意的瞟到了那抹熟悉的紅色,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侯總,怎麼了?”陪同的人見他盯著一個地方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今天好不容易把人給約來了,可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啊。
侯琰的視線一直隨著那抹紅,直到消失不見了。
……
薑宛白停在了女洗手間門口,忽然回過頭來,看著那個失了魂一般,眼睛一直長在她身上的男人,“你,喜歡這裡嗎?”
男人也是經常出來玩的,可這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麼邀請。
在廁所……有意思。
要是有人進來撞見了,那就更刺激了。
“你喜歡,我就喜歡。”
薑宛白笑的邪佞,那男人卻沒有察覺,現在隻覺得她每一個動作,都勾著他的魂。
薑宛白走進洗手間,裡麵並沒有人。
男人也跟著進去了。
都城最大最豪華的酒吧,就連洗手間也是富麗堂皇的。
男人一進去就把門給反鎖了,他現在的眼神完全沒有一點掩飾。
臉上,眼睛裡,都寫著該好好享受了。
薑宛白倚著洗手台,把包包放好,反手撐在台麵上,曲起了腿,笑容邪魅,卻極為誘惑。
男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的呼吸都隨著女人的笑容而變得粗重,手直接伸向女人的肩膀……
以為就要觸碰到那光滑的肌膚,隻是手突然一疼,就聽到“哢擦”一聲,他的手腕就軟趴趴的掉下來。
後知後覺的痛一下子湧出來,瞬間就蓋過了他剛才的激情。
“我的手……”他驚恐的盯著他的手腕,一動就痛得鑽心,“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薑宛白看著那隻軟趴趴的手,依舊笑靨如花,“哎呀,你的手怎麼了?”
“……”男人痛得汗水都出來了,他想去接上,可是一碰就痛,“是你,是你……”
“我怎麼了?”薑宛白歪頭笑著,那笑容在此時如此的乾淨純潔,“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我能怎麼辦?”
男人就知道,是這女人搞的鬼。
“賤人,你趕緊把我的手接回去!”他在夜場混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這個女人,簡直是在找死!
薑宛白皺起了眉頭,很不高興,“你這張嘴……嘖,討厭。”
話音一落,她的手就捏住了他的下顎,等男人要反抗的時候,她的手已經用力。
男人聽到自己的下巴“咯吱”一聲,下巴掉了。
他動了動嘴,那痛意不比手腕上的痛輕。
“你,你……”他一張嘴,就口齒不清,還很痛,“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這麼對我!信不信我找人做了你!”
說話漏風,聽起來很滑稽。
薑宛白輕笑,媚眼裡滿滿的不屑和嘲諷,“都這樣了,還在威脅了?嗬,張大少,不好意思,我今天來了呢,就是想收拾你。”
在看到男人瞪圓了眼睛,她眸光一凜,一腳踢在男人的膝蓋上。
撲通——
男人腳下一軟,單腿跪在了地上。
他正要站起來,隻覺得膕窩處被什麼頂著,他一動就痛。
薑宛白那十厘米的高跟鞋抵著他另一條腿的膕窩處。
“你到底是誰?是誰讓你來的?你想做什麼?”男人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了。
他還以為自己泡了個妞,哪知泡的是一朵帶毒的花。
薑宛白輕笑,“你做過的事情,不記得了?”
“我,我做過什麼事?”男人下巴疼,手腕疼,現在哪哪都疼。
他隻想趕緊離開這裡,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他就不把門反鎖了。
薑宛白嘖嘖的搖頭,“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沒關係,我提醒你。”
她聲音驟然變冷,“去年十月份,你以送一個小學生回家為由,侵犯了她。去年十一月,你去參加某個聯誼會,給到場的女孩子酒裡下藥,夥同你的那幫夥伴玷汙了她們。今年初,你故技重施,還拍了視頻,威脅受害人……最早一起,就是前天,你從酒吧離開,把一個剛下班的女職員強行帶到車上,逼得她自殺。”
“張大少,你記得嗎?”陰森冷沉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每一個字都似錐子落在男人的身上,刺激著他的神經。
男人聽著她這一字一句,之前還僅有的一點囂張在這一刻完全崩掉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竟然被這個女人全都說出來了。
“你,你到底是誰?”男人瑟瑟發抖。
薑宛白繞到他的麵前,緩緩蹲下腰,盯著那張麵如死灰的臉,美眸在他的臉上掃了一圈,“我?嗬,我們相遇都是老天安排的。要不,你去問問老天爺?”
男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盯著她。
隻覺得脖子上一疼,兩眼一抹黑,便倒在了地上。
薑宛白站起來,冷眼盯著地上的男人,慢條斯理的洗手。
是了,她來可不是惹事的,是做事的。
這個姓張的,乾了不少惡事。隻可惜,他家大業大,背後有人,沒有人動得了他。
所以,她就出手了。
優雅的擦乾淨手上的水,拿著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過來善後。”
結束了通話,踩著那十厘米的高跟鞋,拉開洗手間的門,重新走進舞池。
隻是剛到,她的手腕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握住,拽緊,她正欲出手,整個人就被帶到了角落,背抵著冰冷的牆麵。
她抬眸,對上了那雙深邃似枯井般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有東西在湧動,好似在強烈的克製。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和他見麵。
“薑宛白,你終究還是出現在我眼前了!”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怒意,每一個字都是從內心最深處擠出來的。
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將她包圍,怒火在他眼裡熊熊燃燒。
似乎下一秒,就能將她燒成灰燼。
薑宛白感覺到手上的溫度正在灼燒著她的皮膚,那燥熱在她的心上開始往來迸發,身體裡的血液仿佛被大火燒開,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原本她卸了那個男人的下巴後,她就有些不舒服。
現在他的觸碰,更是讓那種可能壓製的不舒服一下子爆發了。
她抬起腿,就頂了出去。
侯琰根本沒有想過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下手之快,之狠,他下意識的抬手擋住她的腿。
就在這一瞬間,她就掙脫了他的禁錮。
沒有了束縛,她更敏捷。
目光,也變得狠戾。
整個人完全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魔鬼,她對侯琰每一次下手,都是帶著狠勁。
侯琰沒想到他們三年後的第一次碰麵,會是這樣。
更沒有想到,她的每一次出手,卻似要置他於死地的狠。
他沒有辦法去想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比三年前,身手更加的凶殘了。
原本好端端的夜生活,卻出現了這樣的插曲。
所有人都躲得遠遠的,害怕自己被殃及。
膽小的已經跑出酒吧,膽子大的還躲到一旁在圍觀。
酒吧的老板接到電話,趕緊讓保安把所有人撤離。
岑湛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地的狼藉。
他看到薑宛白也是怔住了。
這是嫂子啊。
她怎麼和哥打起來了?
薑宛白身體裡的血液在沸騰,就像是吃了什麼興奮藥,越打就越嗨。
侯琰明顯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你住手!”
“嗬,你停下讓我揍!”薑宛白嘴角泛起的嗜血笑容著實震驚到了侯琰。
一旁看著的岑湛也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越打越來勁了?
侯琰聽到她說的話後,便不再進攻。
bang——
他的左臉挨了一拳。
胸前也挨了一腳。
他的口腔裡已經有血腥味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肋骨似乎要斷了。
“嫂子,你彆再打了。”岑湛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再這麼打下去,侯琰搞不好會被打死。
可是現在薑宛白就像是殺紅了眼的嗜血狂魔,她完全沒有因為侯琰受了傷而停下來。
岑湛不忍,想去勸。
他一加入,場麵更是混亂了。
岑湛被薑宛白踢得飛了出去,砸在了桌子上。
“嗷——”他捂著胸口,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好痛!
薑宛白一點不留情麵,打趴了岑湛,她又攻擊侯琰。
就算是恨她,惱她悄然離開了三年,可看到她,還是不忍傷她。
“你出手啊。”薑宛白很不滿意的怒吼,“你出手!”
侯琰隻守不攻,“你冷靜下來!”
“嗬,除非,你打死我!”
薑宛白的攻擊越來越猛,侯琰隻躲著她。
她抬腿攻擊他,他一躲,腳踢在了玻璃桌上。
玻璃桌上有酒杯,酒杯落在地上,摔碎了的碎片濺起來,割到了她的小腿上。
血,流了出來。
那一刹那,薑宛白感覺到身體裡的燥熱正在散退,她狂躁的情緒也漸漸得到了平息。
終於,她停了下來。
侯琰是注意到了她受傷的小腿,她的皮膚白似勝雪,小腿上的溢出來的血格外的顯眼。
他擰緊了眉頭,急忙走過去,蹲下抬起她的腿,看著那五公分的傷口,臉色都沉了下來。
他的觸碰,再一次讓薑宛白有了抵觸的情緒。
她猛的將他一推,“彆碰我!”
這個動作,再加上這句話,幻化成了一把鋒利的刀子,割在了侯琰的心上。
他等了三年,所以就等到了這個嗎?
她回來了,不來見他。
他見到她的第一眼,還沒有來得及喜悅,她就對他動手。
現在,他想去關心一下她的傷,她卻推他,語氣裡滿是嫌棄,讓他彆碰她?
眼眸沉了沉,克製住心裡翻湧的怒意和委屈,嗓音很淡,“你受傷了。”
“不用你管。”薑宛白退後一步,現在她才冷靜下來。
嗜血過後的凶殘平靜下來後,眼睛依舊有些紅,她喘著氣,盯著侯琰,隨後拿上包包轉身就走。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隻想逃離這個男人的視線。
她不是失憶,對以前發生的點點滴滴都記得清清楚楚。
很奇怪,對他似乎沒有感情,可是腦子裡卻反反複複的浮現出跟他在一起的畫麵。
有一股力量把她往他那邊拽,還有一股力量用力的將她拉開。
她再見他,內心除了觸碰過後的起伏,卻是找不回曾經的感覺了。
難道,她從未喜歡過他?
不可能。
“薑宛白!”
身後那低沉壓抑的嗓音隨著晚風落在她的耳朵裡,很沉很重。
她停了下來。
風揚起了她的裙角,露出雪白修長的腿,回眸時,長發飄飄,那張臉在夜色下,宛如墜入人間的妖精,明眸皓齒,卻帶著一股邪氣。
侯琰站在她的對麵,凝視著那雙眼睛,她跟三年前不一樣了。
現在的薑宛白,妖媚多情,豔豔人寰,以前她身上的乾淨純潔,被那股邪氣吞噬,眉眼都帶著戾氣,不再那般甜美可人。
薑宛白看著那個每晚都會出現在她夢裡的男人,那張麵孔她從未忘記過,而且越來越深刻。
夜裡,她會因為他歇斯底裡的怒吼而驚醒。
醒過來之後,她眼角會有冰冷的淚,可內心卻沒有波瀾。
這是她愛過的男人。
“還想再打一場?”她聲音冷清,唇角輕揚,像極了在夜間盛開的紅蓮,妖嬈邪魅。
他的臉上有傷,是她打的。
他的身體應該也有很多傷,畢竟她下手的時候,從來沒有留過情。
侯琰靠近她,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許久才開了口
,“你跟我回去。”
“回去?”薑宛白懶懶的挑眉,“回哪裡?”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說回哪裡?”他很不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整個人都帶著刺,讓人無法靠近。
他相信她一定是經曆了什麼,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他不再去責問她為什麼要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