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得不得了。
“唉,何必呢。”薑宛白歎氣搖頭。
“算是給你助興了。”連城靈姝笑著說“熱鬨。”
“哈,我想切蛋糕。”再這麼打下去,真的是會沒完沒了的。
連城靈姝笑了。
此時,白宇揚先停了手。
他突然停手,許晴天的腿抬起,眼看要踢上他的麵門,腳掌生生的停在了離他臉還有三分公的位置,而她的鞋跟,已經擦到了他的脖子。
若是她沒有收住,白宇揚一定會受傷。
白宇揚瞟了一眼,笑,“你贏了。”
許晴天冷笑,放下了腿,“你要是不服,下次約個時間,找個好地方,再比比。”
“那我找你,你可不許拒絕。”
“絕不。”
“真是精彩。”連城靈姝帶頭鼓掌,“就像看電視裡的打戲一樣,過癮。”
許晴天隻是頭發稍有點淩亂,麵色有些紅,倒也還好。
白宇揚甩了一下頭發,“你家付航也很厲害。哪天讓他在家裡表演給你看。”
“你家付航”這四個字,讓連城靈姝麵上一熱。
付航看了白宇揚一眼,“她見過我打架。”
“是嗎?”白宇揚挽起袖子,“我去洗個手。”
許晴天先去,白宇揚後麵。
包廂裡有一個很大的洗手間,男女分開,洗手台則是共用。
許晴天整理著頭發,看到白宇揚出來,從鏡子裡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幾年,你好嗎?”白宇揚很早就想問了。
在都城,他知道她回來,但愣是沒有遇上過。
說起來這是第一次麵對麵。
沒想到一碰麵,竟然就打了一架。
“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不好嗎?”許晴天反問了一句。
白宇揚側過身,倒是認認真真的看起來了。
許睛天眯眸。
“好像清瘦了些。”
“……”
“你是醫生,應該會注意自己的身體。”
許晴天甩了甩手,沒回應他,走了出去。
白宇揚看著她離開,洗著手,總覺得她對他好像很冷漠。
剛才,他也沒有下重手啊。
這女人,還真是看不懂。
……
薑宛白許了願,切了蛋糕,在一片歡聲笑語裡,她過了二十五歲的生日。
正哥先走,之後唐優也走了。
連城靈姝和付航帶著憶寶去住酒店,原本是讓他們去家裡住的,但是他們執意去酒店。明天一早好去機場。
白宇揚自然也不會去他們家裡蹭住,去了酒店。
許晴天和趙裴歡也是。
總之最後,來的人都去了酒店。
薑宛白和侯琰回到家裡,她想了想,“他們是不是故意把時間留給我們的?”
“嗯。”侯琰脫下外套,“很明顯。”
薑宛白躺在沙發上,有些疲憊,“好累。”
“你這是在暗示我,今晚什麼也不能乾?”侯琰坐在她的身邊,將她的頭擱在他的腿上,“有這麼累?”
“當然。”薑宛白閉上了眼睛,“主要是早上太早了。”
侯琰輕捏著她的肩膀,“中午回來休息過。”
薑宛白睜開眼,滿眼的幽怨,“休息?那叫休息?”她就搞不明白了,男人的勁是不是就使不完。
侯琰笑著哄道“是,是我不好。那晚上,早點休息。”
“我告訴你,你今晚要是再折騰我,我就廢了你。”她應該明天跟他們一起回都城。
“這麼狠?”
“惹急了,我什麼都做得出來。”薑宛白恨恨的咬牙。
“你就沒有考慮過你以後的生活嗎?”侯琰給她按著肩膀,輕重適宜。
薑宛白冷笑,“男人多了去了。”
肩膀上的手勁停了。
“你說什麼?”男人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沉。
不用睜眼,她也知道男人臉色不好看。
哼。
他會折騰她,她就不會了嗎?
“我說,男人多了去了。找誰都是……唔……”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上了。
她睜大了眼睛,正好就對上男人那雙帶著慍怒的眼睛。
他正凶神惡煞的懲罰著她,直到她拍背求饒。
“呼呼……”她喘著氣,口腔裡一股腥甜味,“你……”
“你要是敢在外麵找野男人,我見一個,廢一個。”侯琰咬牙切齒。
“……”薑宛白現在終於知道男人生氣起來,有多麼的可怕了。
她哼哼道“是你先惹的我。”
“我那是愛你。”
“……”瞧瞧,把這話說的多麼的漂亮,讓人無力反駁。
“我知道了,以後會控製自己。”侯琰最終還是先服了軟,哄著她。
薑宛白噘嘴,“這還差不多。”
“那你還會去找外麵的野男人嗎?”他記著這話的。
“你覺得外麵有比你更好的野男人嗎?”她問。
侯琰將她抱起來,“沒有。還有,我不是野男人。”
就算是有,他也不會讓她被騙走。
這女人,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薑宛白靠著他的胸膛,“那你怕什麼?這點自信都沒有,那還是侯小爺嗎?”
“因為那個女人,是你啊。”
因為是她,所以他才人患得患失。
特彆是三年前她突然離開,讓他越發的有些害怕她會離開。
現在才知道,他有多緊張她,多離不開她。
薑宛白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心裡暖暖的。
她摟著了他,“自信點。這世上,除了你,我也看不上誰了。”
“真的?”
“嗯。”
侯琰這才笑了。
這晚,侯琰確實是沒有再折騰她了。
兩個人摟著睡到了天亮。
一早,他們去送付航他們回都城,都買了一個點的航班,倒也是結伴而行。
送他們走後,薑宛白才送侯琰去公司。
在公司樓下,就碰上了仇清。
昨天,侯琰都沒有到公司裡來過。
現在看到他,還有薑宛白,她麵色冷淡。
“清姐,早。”薑宛白率先打招呼。
“已經十點了,不早了。”仇清看了眼她,氣色紅潤,神采奕奕的站在侯琰身邊,略有些礙眼。
薑宛白微微揚眉,“確實不早了。”
仇清沒再理她,直接看向侯琰,“澳州那邊的生意,你什麼時候過去?”
“很急?”
“確實是很急。昨天我給你打電話你關機,發信息你也沒有回。那邊,不能再拖了。”仇清說“那邊的事情,必須得你親自去。”
侯琰擰了眉,“我知道了。”
“所以,你什麼時候去?”仇清刨根問底。
侯琰不太喜歡她這樣的態度。
他清楚,她是在薑宛白麵前故意這般跟他說話。
“等我先跟那邊聯係了再定時間。”侯琰看向薑宛白,眼神都變得溫柔了些,“你要不要上去玩?”
“你上班,我玩什麼?”薑宛白笑著搖頭,“我去我自家的公司。”
“好。”侯琰說“你下午來接我。”
“沒問題。”
薑宛白笑容明豔的對仇清揮了揮手,“清姐,回見。”
仇清很淡漠的點了一下頭。
薑宛白側過身,輕踮腳尖親了一下侯琰的嘴角,“下班了我來接你,乖乖上班喲。拜拜。”說完,她背著手,蹦蹦跳跳的甩著車鑰匙走了。
侯琰看著她這模樣,忍不住笑了。
仇清見狀,臉色越發的沉了。
等那車子開走了,她才說“你以前,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呢?”看不見車子了,侯琰才收了笑臉,恢複了那冷漠
的神色,高冷不可攀的走在前麵。
“現在,你談了戀愛,就把工作拋在一邊了。”仇清說“你有今天不容易,現在公司麵臨這麼多困難,難道不應該先把公司裡的事情解決了再去談情說愛嗎?”
侯琰停下來,轉過身,一臉嚴肅,“事業沒有了還可以再拚。但是她要是沒了,我就沒了。”
“你!”仇清擰緊了眉頭,“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一直都是這樣。”侯琰冷聲說“仇清,你是我工作上的夥伴,之前這邊的事都是交由你在負責,那是因為我相信你。你願意幫我,是因為你信任我。現在,我不求你能對宛白如同對我一樣信任,隻希望你不要乾涉我的私生活。”
他又說了一句“還有,她是我的女人。以後,會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對她客氣一點。”
說罷,他走進了電梯。
仇清愣在原地。
她沒有想過有一天,侯琰會這樣跟她說話。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此時,她對薑宛白原本就沒有的好感,變成了厭惡。
那個薑宛白,會阻礙侯琰的前程!
侯琰該是王者,那種站在頂峰的王者。
他的身邊,不該有牽絆者。
仇清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心裡在盤算著。
……
侯琰出差,勢在必行。
薑宛白送他到了機場,歪頭問,“侯小爺,需要我幫忙嗎?”
“我能解決。”侯琰摸著她的臉,“等我解決不了,再請薑小姐幫忙。”
“好。”薑宛白大方的應下了。
侯琰笑了,“嘖,我們家宛白,似乎很厲害呢。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和正哥認識。”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薑宛白拉著他的衣角,“總之呢,要是真的遇上了什麼難題,記得跟我說。說不定,我真的能幫你解決。”
“一定。”侯琰知道她有本事,現在身體也變好了,他本不該這麼擔心。
可是他對她的擔心,並不會因為她現在不該擔心而不去擔心。
就算她再厲害,也隻是他心裡的那個小女人。
“你也是,自己要多加小心。實在是不行,你就回都城去。等我把這裡的事情辦完了,就回去找你。”在都城,至少有白宇揚,付航他們在。
“那不行。我生日那天問了一下付航,在京都我也是有產業的。打算抽個時間好好清點清點呢。”薑宛白微微揚起下巴,“你說,我這一清點,會不會比蕭家還壕啊。”
侯琰樂了,“不管比蕭家怎麼樣,反正我知道,我是攀上高枝了。”
“你怎麼不說你抱上女富豪的大腿了?”
“嗯。不止是大腿,哪哪都抱過了。”
“……”薑宛白瞪了他一眼。
侯琰大笑。
……
侯琰走後的第二天,仇清就找到家裡來了。
薑宛白很意外。
“清姐,你怎麼來了?”總該不會是來找她麻煩的吧。
仇清難得的對她笑了笑,“侯琰出國了,你一個人在這裡,應該會很無聊吧。”
“還好。”
“下午有個酒會,你有沒有興趣?”
薑宛白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來問她要不要去酒會?
她搖頭,“我不熟。”
“這個酒會是蕭家大小姐辦的,請了不少人,你確定不去看看?”仇清問。
蕭家大小姐?
薑宛白還是搖頭,“我不認識,人家也沒有請我,好像也沒什麼可看的。”
還是拒絕。
仇清想著她不是因為沒有什麼可看的不去,而是因為有些懼大場合。
在都城薑家確實是有一手,但是到了京都,也隻有躲的份了。
她就沒搞懂,侯琰喜歡她哪一點。
就因為長得好看?
這世上,長得好看得的多了去了。
有本事?
她幫薑自明重回薑家的那點本事,也不稀奇。
更何況,她當時頂著侯家未婚妻的頭銜,有侯家在背後撐著,想做什麼也容易。
越發的覺得,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真本事。
“行吧。我就是來問問你,你要實在是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仇清本以為她會去的。她要是去了,她還能高看她一眼。
現在她拒絕,隻當她是怯場。
沒有侯琰在,她根本就無法麵對那樣的場合。
“嗯。”薑宛白笑了笑,“謝謝清姐。”
“走了。”仇清是不太想跟她多待的,她瞧不起她,自然是不屑的。
薑宛白送走了她,便躺回了沙發上。
這個仇清,看著也不像是情敵。
但是對她的不喜歡是能夠從眼睛裡看得出來的。
很直白。
哪怕是當著侯琰的麵,她表現出來的也是不喜歡她。
嗯……
她也不是金子,不能強迫所有人都喜歡她。
隻要不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她是能夠看在她是侯琰的夥伴上不計較的。
手機響了。
她拿過來看了眼來電,不由笑了。
今天是什麼情況?
一個個不該來找她的人,好像都來了。
先是仇清,現在是蕭夫人。
這個蕭夫人也是有意思,上次她的態度說明了一切,以為除了針鋒相對,不會再什麼交集才對。
哪知,竟然又打電話來了。
“薑小姐,我是蕭芳若。”對方的聲音很溫柔,很友善。
薑宛白拿著手機,“我知道。蕭夫人有事?”
“下午四點,我女兒辦了個酒會,你能不能賞臉來?”
又是酒會!
還真是奇了怪了。
仇清來問她要不要去,她拒絕了。
這邊的主人家又打電話來,請她去。
嗬,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
她斟酌了片刻,“好的。”
“真的嗎?那我派人來接你。”對方似乎很興奮。
“不用,我自己開車。”
“那好。我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
“好。”
結束了通話,薑宛白有點搞不明白了。
這位蕭夫人似乎對她熱情得很呐。
且不說他們之間這有些火花的關係,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沒有交情,怎麼她女兒辦個酒會,要請她呢?
嗬。奇怪。
……
三點五十五分,薑宛白把車停在了一扇輝煌大氣的雕花大門前,一路開過來,都看到了院牆。可見這麵積,大到無法想象。
此時在門口,她也沒有辦法看到裡麵是長什麼樣。
以前覺得侯家夠豪華了,可今日來到蕭家,侯家也有些黯然失色了。
“薑小姐嗎?”保安看走過來,敲了她的車窗,詢問著。
“是。”
“您的車請跟著前麵的巡邏車走。”
“好的。”
果然是大戶人家,瞧瞧進了這大門,還得有專車帶路。
確實也需要,這裡麵要不是有專車帶路,怕是會繞暈。
裡麵的支路很多,樹林隔了一片又很敞亮,便是花海,還有泳池,荷花池。
這一路的風景,像出來遊玩的。
一路上還遇上了很多狼狗烈犬,由專人牽著。
每一雙眼睛都盯著車,警惕的豎起了耳朵,似乎隻要發現什麼不對勁,就會撲上來撕咬。
狗的警覺性比人還要高,養些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安什麼報警器要管用。
在裡麵兜轉了十多分鐘,終於看到了房子。
看到眼前巍峨的建築物,薑宛白驚到了。
所謂城堡,這才是最好的詮釋。
歐式建築和中式風格相撞,一點也沒有違和感,反而相襯出彼此最深的魅力。
旁邊有個停車場,停了不少巡邏車,還有一些私家車。
她看到有人從車上下來,便知這些大概都是來參加這位蕭小姐的酒會的。
一輛輛車標都彰顯著主人的財力,她這輛代步車停在這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好似一個村姑站在一群富家千金堆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