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身嬌體貴!
“我一眼,就淪陷了。”蕭芳若此時笑起來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為了他,我不顧家裡的反對,跟著他到處跑。跟著他,是有危險的,我也義無反顧。我愛他,愛到願意為他做一切。”
薑宛白聽著也能夠想象得出來那個男人有多麼的不俗。
畢竟,蕭芳若這樣的真正大小姐能夠看上的男人,又怎麼會是凡夫俗子呢。
“我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著他一輩子的,哪怕我不當蕭家的繼承人。我都已經構好了屬於我們的藍圖。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也真是太年輕了。做什麼事情,都是不顧一切。”
她笑了。
笑自己的青春也這般無怨無悔過。
“那年,我懷了你。我沒有告訴他,想等著他生日的時候給他這個驚喜。這也算是最特彆是的生日禮物了。”
“那天晚上,我早早就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等著他回來。等啊等啊,菜都涼了。他還是沒有回來。後來,我想給他打電話,他的兄弟卻跑到家裡來,急忙忙的要把我帶走。”
回憶著這件事,她的臉上再也沒有辦法浮現笑容,“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能跟著跑。最後,被安置在一個很偏僻的農戶家裡。然後,又是沒日沒夜的等。從平坦的小腹一直等到大腹便便。後來,我才知道,他不見了。”
她深呼吸,“一聲不吭,沒有一句交待,就不見了。我想,那應該才是真正的拋棄吧。”
薑宛白是同情她的。
一個女人在那種時候是最需要男人分享的,也需要男人陪著。
可那個男人一聲不吭的就不見了。
任誰,都無法接受。
“我原本想要拿掉孩子,可那時候肚子已經大了,不好再做手術了。所以,我還是把你生了下來。那年,蕭家也很亂,需要一個繼承人。我就回去了。我不想跟過去有任何牽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家族這邊。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忘記我那段過去。”
眼角,有點涼意。
湖麵的波光被風吹起了漣漪。
薑宛白聽著,僅有的也隻是一點同情而已。
再想要點彆的,沒有。
她也不會去談論她這段感情,也不會去責備她拋下她。
其實,她是能夠理解一點點的。
當年她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侯琰,侯琰是不是也恨過她?恨到,想要把她的一切都丟掉?
應該是沒有的。
他在等她。
她不會去拿侯琰的事說蕭芳若。
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
她可以理解蕭芳若做的任何決定,不予評價。
“你啊,像極了他。第一眼見到你,總覺得很熟悉,再一想,便和他的容貌有些重合了。你的性子,也像他。總是那般溫柔,但是做起事來,卻是那樣的決絕。”蕭芳若淚光盈盈的望著她。
薑宛白微微揚眉,之前聽她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她還是沒有說那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甚至,姓甚名誰都沒有說。
“他叫什麼名字?”
“嗯?”蕭芳若愣了一下,才說“邑言。口巴邑,言語的言。”
這個姓,極少。
薑宛白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
隻是被人那麼提了一嘴。
那年,有人說那個地下之王一般的男人邑言死了。
不管是明麵還是暗地裡的人,都在追殺他。
那年,他走哪都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好似他是全世界的仇敵,每一個人都想要了他的命。
當時她才十歲,已經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在彆人的嘴裡聽著另一個傳奇一樣的人物,她也很冷然。
其實,不太懂。
隻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可能是沒有未來的。
因為,那個男人,就是他們這樣的人。
從血堆裡爬起來的男人。
自身就帶著戾氣。
原來,她的身體裡流著那樣一個男人的血。
也難怪,當年帶她去基地裡的人說,她是個合格的武器。
她溫柔,漂亮,但心狠手辣。
每一個任務,她都完成的非常漂亮,完美。
不管是她的硬件還是軟件,都是讓人羨慕的。
有人說,她天生就是個鋒利的武器。
現在知道了。
她的身體裡流著兩個非同一般男女的人的血。
“他死了?”她淡淡的問。
“死了吧。那個時候,他要是能活下來,那真的是奇跡。”蕭芳若的眼眶紅了,“他若是還活著,一定會來找我的。”
“你說,他會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的?被亂刀砍死?還是被人暗殺丟在某條河裡,或者是海裡,又或者,在哪片樹林裡腐爛?但應該,不會有人給他收屍吧。畢竟,他自己的女人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薑宛白像個觀眾一樣,聽著她講故事。
那般血腥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再正常不過了。
蕭芳若聽著她的這些話,心都在顫抖。
她回了蕭家後,她暗中派人去找過他,但是杳無音訊。
或許真的如薑宛白所說,不知道他是在哪裡腐爛了,可能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蕭芳若一想到那個場景,心都揪緊了。
她閉上了眼睛,一行清淚落下。
薑宛白很淡定,她沒見過的人,她無法去產生什麼情愫。
她的父親是薑自明,那個男人對她很好,給了她父愛。
親生父親對她而言,就隻是個名詞。
“時間不早了。若是沒有彆的事,我回去睡了。”她轉身。
“宛白!”蕭芳若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依依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能不能看在你們是姐妹的份上,不計較了?”
薑宛白背對著她笑了。
笑的很明豔。
蕭芳若站在她的身後,看不見她的表情,心裡卻莫名的些忐忑。
“姐妹?我跟她從未有過什麼交集,怎麼就稱得上姐妹了?彆說她身上跟我流著一半相同的血,就算是同父同母,像這樣的妹妹,我早就弄死了。”薑宛白語氣很輕柔,聽不出來她是什麼情緒。
蕭芳若的身體一顫。
隻聽她又說“彆說是姐妹,就算是親生父母,該計較的我還是會計較。”
蕭芳若臉色蒼白,她知道她的意思。
“那你,是不打算幫侯震威了?”這下,才說到了正事上。
薑宛白轉過身,平靜的看著她,“你覺得,我該幫他嗎?”
“我知道你是因為侯琰,但是宛白,人活在事,要自己手握權力才是王道。等你成了侯震威的座上賓,她在華國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蕭芳若說“男人,不過是一個消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