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的眉目鋪就開來的全是嘲弄,慕酒甜斜睨過去,從骨子中透出來的傲居帶著無形的淩冽“想必她也聽說過我的事跡,怎麼對付慕漫雲的,也可以讓她自己掂量掂量,看她夠不夠我玩一個回合的。”
紅唇微勾,帶著名門教養出深入骨髓的涼薄傲居。
就算是薛初雪,都有那麼一瞬間不敢與其對視。
身側的小手攥了攥,薛初雪有些狼狽的展顏,嗓音微浮“我還有事,就先不打擾了。”
“慢走不送。”
重新坐下,慕酒甜多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踩著高跟鞋離開的女人,垂眸抿著咖啡,表情正常的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倒是寒錦小心的歪了歪頭“酒甜,你沒事吧?”
“沒事。”將手中咖啡喝掉一半,慕酒甜眼神微涼的冷哼一聲“不過是個為妹妹打抱不平的主兒,還不夠引起我的情緒波動。隻可惜那薛二小姐是個扶不起的阿鬥,胸大無腦,恐怕就是為這位薛二小姐量身定做的詞彙。”
寒錦先是一愣,然後有些失笑。
慕酒甜明顯是在說反話。
她笑了笑“既然你都清楚,也沒有必要生氣。”
“我都說了我沒有生氣。”
隻可惜腮幫子微鼓,帶著幾分孩子氣“我隻是覺得薛家將賭注放在薛微柳的身上,還真是眼瞎的不行,看來薛家為了攀附顧少卿,也隻黔驢技窮了。”陽光在慕酒甜精致的小臉上帶出錯落的陰影,她卻仍是溫涼的模樣“按照我閨蜜的話來講,對付這樣的賤人,最好的辦法便是狠狠的踩下去他們的氣焰,見一次踩一次,踩到他們不敢來招惹你為止。”
盛書畫是這樣說的,更是這樣做的。
從小被寵的如珠如寶,嫵媚的臉蛋,張揚的德行,囂張的氣焰,不知道礙了多少西城區名媛的眼,隻可惜從來沒有人在她那裡得到過好,更不要提被打臉的經曆。
所以當她家破人亡的時候,才會有那麼多的人坐井觀天,隻字不聞。
而至於她家從小養到大的那隻白眼狼,不提也罷。
慕酒甜和寒錦又坐了會兒便散了,重新回到車中,原想打電話給邢樹確定聚會時間,卻沒想到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先一步打了進來。
國外的號碼,讓慕酒甜沒有任何遲疑的接了起來。
“狄克斯。”
“嘿,我的小甜甜。”電話那頭傳來熟悉而流利的法語,還有著鍵盤敲擊的聲音“好久不見,有沒有想念我?”
慕酒甜發動車子,溫靜的臉龐帶著幾分無奈“狄克斯,我說過的,我回國期間暫時不要和我聯係。”
“我自然知道,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想聯係你的,小甜甜。”狄克斯注視著屏幕上花花綠綠的股票走向圖“有支股票的走勢很奇怪,我需要你看看,你現在有時間嗎?”
“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之內,慕酒甜將車子飆到會所門口,鑰匙隨意給了侍者,溫聲詢問著“哪隻股票?”
“老霍博特家族的那支。”
果然,這隻股票從五分鐘之前便開始呈現著不自然的上升趨勢,被掩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個中高手,幾乎看不出來。
身子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慕酒甜調出最近的新聞,認真的瀏覽了一遍,眼眸猛然一暗,看了眼純白腕表,素白手指點了點藍牙耳機“嘿,狄克斯。”
“我在呢。”
“十三分鐘之後,將老霍博特家族這支股票全部拋出,一點都不要剩。”
狄克斯不解“這支走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