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顧少卿沒有說話,但一雙眸子溫淡下來,意味便已經很明顯。
心口一震,慕酒甜覺得自己當初真是眼睛瞎了才會選上這樣的人,眼眶瞬間紅了下來,看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那你知不知道,我介意的並不是蘇安然,我介意的是你啊,顧少卿,是你本人。”
“是你的破性子,是你在我陪在你身邊之後還會去招惹彆的女人的性子。”
淚珠沒有砸下來,在眼眶中不斷旋轉著,在心底壓製很久的委屈漫上來,慕酒甜一下子打掉顧少卿想要幫她擦淚的手,睫毛沾濕。
他的心口狠狠一震,手垂在身側,按捺不忍的嗓音“酒甜……”
“就算沒有蘇安然,你的身邊也會有李安然、張安然,卻絕不會獨有我一個慕酒甜。”聲聲的控訴,但她臉色卻平靜的仿佛在說著彆人的事情,長發被風吹拂起,掠過眼瞼時被沾染上絲絲的水珠“顧少卿,算我求你了,放過我行嗎?我已經受夠了你一邊說愛我寵我,一邊讓我為了你心頭所謂的真愛或替身讓步的日子了。”
“我。”盤踞在心口的怒意全消,顧少卿臉色微怔“我隻是……”
“隻是想要補償是嗎?我懂啊,所以我也隻是想要和你分手而已。”她讓狄克斯攙住自己,慢慢的坐回到輪椅上,眸底冷冷淡淡的“還有,彆總是擺出一副你很愛我的樣子,如果真的把我放你心中一點,也不會去救蘇安然的事情半分沒有想到過我。”
愛與不愛,其實挺簡單的。
何必糾纏這麼多,又擺出那麼多的麵孔,挺沒必要。
無視站在跟前的男人,慕酒甜拍了拍狄克斯的手臂,嗓音有些涼“送我回去吧,我冷了。”
“好。”
低應,嘴角還牽動起臉上的傷,“嘶”了一聲,但在場的人都心事重重,沒有人注意到。
當天,顧少卿並沒有再出現在慕酒甜的麵前過,但吹風加上動怒卻讓慕酒甜的病情再次反複起來,高燒不退,就連醫生都沒有辦法,一瓶瓶的點滴輸下去,也熬了足足兩天才讓她的情況稍微恢複一點。
“先生,我們已經儘力了,慕小姐的身體太過弱,我們也怕下過於狼虎的藥力會讓她的身體承受不了。”醫生略帶小心的望著麵前的男人,將幾乎算是隱私的病曆本推了過去“這是慕小姐的情況,先生可以看看。”
骨節分明的長指認真的翻看著,巴特萊瞳孔深處深沉平靜“酒甜小姐。”
醫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先生,您說什麼?”
“她不是慕小姐,而是酒甜小姐。”
抬眸,從身上摸出雪茄和打火機,然後熟練的剪開點燃,吸了一口。
這輩子,巴特萊都不會承認慕這個姓氏冠在酒甜的身上,就算她不想要冠上韋恩兩個字,卻也決不能夠是慕字。
英俊的麵容上帶著幾分深寂,淡淡的雪茄味在醫生辦公室飄散開來,翻閱著病曆本,直到翻到最後一頁,五號黑色宋體明明白白的在白紙的第一行親子關係鑒定報告。
視線越過所有的內容,一下子落到最後一行,男人從始至終沒有露出任何的笑意。
醫生一時間拿不準巴特萊的意思,小心翼翼的試探“先生,這個結果……”
“不要告訴她。”抬眸,深冷的眸緊縮在醫生的身上,指尖微不可聞的狠狠捏緊“她的病還沒有好,我不想讓她有任何的情緒上的壓力。”
“我明白。”
醫生連忙點頭,看著那向來狂妄冷硬的男人起身,叼著雪茄將親子報告折起放進口袋中的動作輕柔,轉身眸底的色彩越發的加深,最後化為一片的柔和。
足足在醫院裡多住了一個星期,慕酒甜才被醫生批準可以出院,但仍然小心翼翼的囑咐著“酒甜小姐的身體比常人都較為虛弱一些,還請平日裡多注重養生,最好可以找專門的醫生調理著。”
“謝謝,我知道了。”慕酒甜頷首,雖然有些奇怪對方的稱呼轉變,卻也沒有多問。
盛懷暖也在醫院裡足足陪了慕酒甜快兩個星期的時間,每天一通電話接著一通電話,慕酒甜雖然不知道是誰的,但是從越發密集的情況卻能夠看出些端倪。
慕酒甜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坐上車子,盛懷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她睨了眼沒有接。
“是誰的啊?”淡淡的嗓音帶著詢問,引得盛懷暖抬眸看了慕酒甜一眼,胡亂的將手機塞回到口袋裡“不重要的人。”
“是嗎?”素白小手撐著小腦袋,慕酒甜笑的明顯帶著不相信。
等到下一通響起來的時候,她手腳快速的將其搶了過來,故意將手藏到盛懷暖無法伸手便能夠摸到的地方。
盛懷暖不敢上前硬搶,唯恐傷了慕酒甜,隻能夠有些無奈的朝她伸手“小酒甜,將手機還給我。”
“不要。”
脆生生帶著幾分任性的嗓音,慕酒甜直接將沒有備注的電話接了起來,那頭祁睿峰淡漠的嗓音突如其來有些陰冷晦暗“好樣的,終於肯接我電話了?在我換了十四個號碼,打了三十七通電話之後。”
慕酒甜在電話這頭有著一瞬間的停頓,祁睿峰立刻察覺到不對,語氣試探“盛懷暖……”緘默兩秒,又重新開口喚“酒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