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叫嚷、不甘,整個病房瞬間亂成了一片,在兩條路中陸青自然而然的選擇了第二條,可慕酒甜的話淺薄到所有人都能夠聽懂,他們怎麼可能放任著這樣的情況出現。
所以當慕酒甜頷首想要離開的時候,陸鳳下意識伸手就去拉她的手臂,嘴裡不乾不淨的叫嚷著,卻被慕酒甜美眸輕眯,一句“鬆開”給嚇了回去。
陸鳳收手,表情悻悻“你凶什麼?誰家的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尊重長輩。”
慕酒甜沒有和陸鳳計較,眼角眉梢都勾勒著淩厲,反手將病房門關住,行至電梯口,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她覺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陸青現在會不會心生後悔,用儘心力想要守候的家,就算是付出尊嚴也從未過後會,到頭來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沒有司機,慕酒甜隻能站在路邊等待出租車,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期,空車很多。
揚手剛攔了一輛,正準備去拉車門,身後猛然有人拉住她,慕酒甜下意識以為是有人要和她搶出租車,皺著眉頭轉身。
卻看到單手插在口袋中的顧少卿。
眉目放鬆,醞釀出幾分疑惑“不是說不用來接我了嗎?”
“無妨。”男人要比她高出多半頭,站在麵前眼神頗為複雜,大掌攬住她的肩頭,用極為溫和的力道將她往旁邊帶“正好順路,便過來接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去吃。”
“吃過了。”
極為打眼的賓利就停在不遠處,一上車司機便朝她打招呼“太太好。”
“恩。”低低的應了聲,慕酒甜平淡的眼眸蕩漾開幾分溫笑,狀似無波無瀾,卻暗藏著極為隱秘的疏離感,繼續著剛剛的話題“我和懷暖吃過飯才過來的,你沒吃嗎?”
“忙了一下午才將積壓的工作處理完一半,不像是顧太太,可以隨意的玩樂。”
“你說的好像我……”
悻悻的抬眸,猝不及防的便對上男人深沉的黑眸,溫淡的令人心悸,倒映著她的模樣,仿佛意蘊著說不出的深情款款。
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知所措,直到點完餐,慕酒甜腦海中依舊回蕩著顧少卿剛剛的眼神,紅唇微抿,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抬眸看著麵前英俊優雅的男人,咬唇“你知道祁睿峰為什麼突然和盛伊人訂婚嗎?又或者你能告訴我,你和他之間的合作是什麼?”
很明顯,顧少卿放在桌上的指尖微蜷了下,眉目幾乎沒有褶皺“你不覺得他們是因為愛情而訂的婚?”
“你猜我會信嗎?”
毫不收斂的嗤笑“上一次祁睿峰和盛伊人傳出訂婚消息是為了引懷暖出來,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
“酒甜,你可以猜猜。”
“純白泡沫裡的軍事圖?”
慕酒甜突然揚起一抹高高的笑意,在燈光下明媚刺眼“懷暖從臥底任務結束後便用極其高調的姿態在西城區行走,她是為了引出當年殺害了盛叔歡姨的凶手,這一點祁睿峰想必也很清楚。既然他敢將唐孟調走,就肯定會保證懷暖的安全,那還有什麼比純白泡沫和盛伊人這個同樣是盛家的餘辜要來的更加吸引人?”
顧少卿一直都很清楚慕酒甜非常聰明,不管是自己還是他人都能夠分析的透徹入骨。
卻沒有想到,祁睿峰的心思在她麵前幾乎是透明的。
慕酒甜微微一笑,仿佛看穿“隻是我和祁睿峰小時候有過幾分交情,再加上了解懷暖罷了。”
“我知道。”顧少卿依舊雙眸凝視著她,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談論過“如果顧太太能夠了解顧先生到這樣的份兒上,顧先生便也就心滿意足了。”
回應他的隻是疏離微笑,慕酒甜沒有開口。
正巧侍者上菜,她看著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將銀白色的袖口解了下來,放在桌子上,挽起袖口,明明正裝的整體感已經被破壞,可男人垂眸夾菜的姿態上還斂著毫不掩飾的優雅氣息。
雙手托腮,慕酒甜笑眯眯的看著他,一點都沒有下午劍拔弩張的氣勢。
男人挑眉“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啊。”她學著他的模樣同樣挑眉淺笑“我隻是想知道那盛伊人親自來送請柬也是祁睿峰計劃中的一環嗎?那這又是為什麼,明明沒什麼作用不是嗎?”
“那是睿峰所做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你可以詢問他。”
“哦。”慕酒甜沒有追問,隻是一味的微笑“那我就等著祁睿峰等到哪天按捺不住的親口說出來。”
說著,她從包裡掏出一張請柬,推到顧少卿的麵前。
純紅色,和那張訂婚請柬幾乎一模一樣,隻不過照片的地方換成了一張酒店的照片,是她們一下午趕出來的傑作“下周三,就在祁睿峰訂婚宴的前幾天,一場生日宴,還希望你到時候能夠參加。”
“這是盛懷暖的還擊?”
“如果你理解的是這樣的話,也可以這麼說。”
歪頭,她紅唇上揚的弧度帶著說不出的狡黠,反正對於這場生日宴,她很期待。
晚上,慕酒甜並未拒絕顧少卿和她同睡在一張床上,可卻在柔軟的身子被他伸手摟住的時候,靜靜的微笑,沒有任何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