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軟的觸感黏膩的令人心驚,耳畔的呼吸好似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的更加的粗重和紊亂,慕酒甜覺得自己就仿佛是在看著一場戲碼一般,總是忍不住的設身處地。
“太太,我幫您煮了點薑……”
戛然而止的話,卻絲毫沒有打亂顧少卿的步驟,越嘗便越想嘗,等到於嬸快步放下薑湯後,他才退了出來,額頭貼著額頭,低啞蠱惑的嗓音有著說不出的味道“乖,先喝點薑湯暖暖身,一會兒上樓我再審問你。”
審問?
被吻得意識模模糊糊的,慕酒甜不太能夠明白顧少卿的意思,乖順的喝了兩口薑湯,熬得有些辣口,刺激到剛剛被啃噬的有些紅腫的唇瓣,帶著微微的刺疼。
嬌氣的將碗往前一推,她軟噠噠的坐在椅子中“我不想喝了。”
“至少喝半碗,你的身子本來就不好,一直在調理中,今晚吹了這麼長時間的風,我可不想明天照顧個病懨懨的顧太太。”
“嫌棄我就直說,反正我也嫌棄你。”小聲的嘟囔著,兩個人坐得近,慕酒甜也不怕顧少卿能夠聽見。
捏著鼻子,又強行灌了半碗,慕酒甜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喝了。
看著還剩多半碗,於嬸本來倒得就不滿,顧少卿也知道慕酒甜向來挑食的厲害,便也沒有再逼她,起身,長臂一撈,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從喉嚨裡低低沉沉擠出來的嗓音牽動著胸膛“走吧,顧先生準備審問顧太太了。”
說是審問,可顧少卿依舊放人去洗了個熱水澡,等人出來後又主動幫其擦拭著長發。
站在身後,漫不經心著“你今天下午見到的到底是誰,能夠告訴給顧先生嗎?”
“你,應該不認識。”
聽著那有些遲疑的嗓音,顧少卿臉色未變,嗓音依舊懶散著“那你先說說,看我到底認識不認識。”
慕酒甜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也沒有催。
等到長發擦拭的差不多了,她這才轉身,纖細的手臂徑直抱住他的腰身,將小腦袋埋了進去,嗓音顯得有些悶悶的,有著說不出的小複雜“盛秦棋,你認識嗎?”
顧少卿從懷中挖出她的臉蛋,隻看著她鼓了鼓腮幫“盛秦棋,就是懷暖的親哥哥,六年前同樣身處爆炸中,但卻沒有找到屍體,所有人都猜測他是不是沒有死,今天我就是看見他了。”
“那之前,你從未見過他?”
“怎麼會,我從七歲開始就是認識他的。”
很明顯,慕酒甜是誤會他的意思了,但其意思不言而喻。
長指慢慢梳理著她的長發,淡淡的“那如果他真的沒有死呢?你會怎麼辦?”她抬臉,顧少卿的語速很緩慢,有著波瀾不驚的隨意“顧太太,你應該挺喜歡他的吧,可能也不能夠稱之為喜歡,隻是青梅竹馬的熟稔再加上他對你有好感,還有你也需要一個在西城區有權有勢的男人幫你撐腰。”
他說的簡單,但她聽出弦外之音。
“你是怕他回來,我會做出點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他沒有回應,隻是垂眸吻了吻她的臉側“顧太太,他不值得。”
一個現在在西城區無權無勢,和馬上要倒台的紀家有著同生共死命運,就連回西城區都要偷偷摸摸的男人。
他清楚,她應該不會瞎眼。
但他就怕她熱血。
不是說,女人都會為了愛情而衝昏頭腦嗎?
“顧先生這是在標榜你最值得嗎?”慕酒甜失笑,小手指撓了撓他的腰側,無奈的厲害“也是,顧先生隻手遮天,我要真的做出點什麼過分的事情,你恐怕都想好怎麼將我大卸八塊了吧,誰讓我這麼倒黴遇見了你。”
萬分的溫柔,薄唇輾轉在她的眉目間,含情似水“對,誰叫你最倒黴。”
“顧少卿。”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腰側,緩慢的撩開衣角,指尖溫暖著,她能夠感受到,也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我們抽時間做個婚檢好嗎?”
他的動作戛然而止“顧太太是害怕我有病?”
“不是。”
她仰臉,微笑,輕輕的“我隻是害怕我生不出孩子來。”
房間裡靜謐了三秒鐘。
“你知道的,我的身體不好,就算是你找秦鳴給我調理,停了藥我就又犯痛經了,而且我受過大寒……我親生母親去世的早,郭碧霜自然不會教我什麼,所以我不清楚我這樣的,是不是很難受孕,應該很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