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甜沒說話,如果她猜的是真的話,這恐怕就是個抓捕的好機會。
又認認真真聽了幾分鐘,她將維持了將近三個小時的通話掛斷,通過這兩次,她大致能夠摸出他的時間規律,而現在剩下的隻有……抓現行。
推開顧少卿,從床上坐起來,慕酒甜低頭整理衣服“你書房恐怕亂了,我去幫你整理下。”
盯著那抬腳就走的背影,顧少卿還未來得及思考,大掌便已經攥住了她的手腕,薄唇微啟,口袋中的手機同一時間響了起來。
那是慕酒甜從未聽過的鈴聲。
背對著,西索的聲音似乎掏出又接起。
隻聽見顧少卿低沉的嗓音碾碎了她剛剛腦海中的一切“夢榕,怎麼了?”
不知道電話裡說了點什麼,慕酒甜隻能夠感覺到身後灼熱的視線從頭到尾都沒有移開過。
“我現在過不去……恩,我太太在和我鬨脾氣,我需要哄她,就先這樣。”
“少卿。”
清冷的嗓音,等待她的下一秒便是綿長而茫然的忙音。
幾乎回不過來神,就聽到一道溫和淡然的嗓音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輕笑,不帶犀利,卻有一種莫名的毛骨悚然“被拒絕了?”
多睨了眼,男人淡然的啟唇“我已經和你說過,除了那夜你出了車禍外,他不會這麼大半夜拋下慕酒甜過來找你的,你卻不肯信,慕酒甜呐,比你當初還要成為那個人的軟肋。”
那個人是誰,顯然易見。
柳夢榕抬頭看過去,坐在燈光陰影中的男人漫不經心的端著杯紅酒,說著慕酒甜三個字的時候流暢自然,就像是電話裡顧少卿說起我太太時的模樣。
心尖瞬間縈繞上一股不可說的情緒,也不知道到底針對誰的,她隨手將電話拋下,踩著高跟鞋坐過去。
“你彆告訴我,我離開五年,你背著我喜歡上她了。”
“怎麼會。”男人肆無忌憚的伸手攬住她的細腰,指尖如同毒蛇般陰冷而黏膩的摩擦著“我愛的是你,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依舊是如此。”
甜笑著交換了一個深吻,柳夢榕氣喘噓噓的倒在他的懷中,一身純白的連衣裙打理的乾淨平整,緋色的紅唇勾著少許的弧度,在冷清中平添了些懶媚。
抿笑“不過也真是,我約慕酒甜談一談,她卻直接拒絕了我,還真是個水米不進的女人,要不是顧少卿心甘情願的娶了她,我還真以為她們兩個是商業聯婚,各玩各的。”
“聽說她從小就是這樣的性子。”手機漫不經心敲擊著鍵盤,發了個行動取消的短信出去,男人低醇著嗓音,晃動了下酒杯“就好像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會放在眼中,她當初跟了顧少卿不知讓西城區多少人驚訝。”
“你還說你對慕酒甜沒有好感,連這樣的事情都打聽了。”
柳夢榕皺著眉去往他懷中依,卻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紅色的液體灑了點,順著手臂沾染到純白襯衫,多了抹妖冶。
皺眉,酒杯被放下,男人從口袋中掏出方淡藍色手帕緩緩擦拭著。
沒有抬頭“彆亂想。”
“恩。”柳夢榕下意識想要幫忙,可他卻沒有給她出手的機會,有些尷尬的順了順長發“從這幾次的接觸,慕酒甜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你準備……”
“不好對付嗎?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幾乎同樣性質的嗓音,端莊清冷的仿佛與生俱來,柳夢榕看著緩緩從樓上走下來的女人,穿著的淡藍色裙子精致美麗,還朝她頷首“柳小姐好,我是薛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