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慕酒甜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她死死的按著柳夢榕的身子,讓她整個人浸在海水中,無力上浮和掙紮。
剩下的……
帶著鹹味的海水,將她整個包裹席卷,淹沒掉所有的思維,濃烈的窒息感,黏膩深疼。
等到被人壓迫著胸腔,吐出幾口水,被迫混混沌沌清醒時,有幾個瞬間她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眼前一片黑暗。
喉間氣管如同針紮一般的疼痛,翻身,狼狽的趴伏在甲板上大力的咳嗽著,素白小手攥緊自己身前的衣領,幾個呼吸後,慕酒甜才發現自己被蒙著眼罩。
剛準備動作,不遠處一道低笑的聲音“慕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在還不想看到綁架犯到底長什麼樣子。”
應該是用的變聲器。
乾澀嘶啞,至少慕酒甜分辨不出這聲音到底是誰的。
原本挽起來的長發不知什麼時候披散了下來,淩亂而濕透的發絲粘在臉頰上,她強行深呼吸,感受著喉管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慢慢的從原地坐起來,掌心撫摸著身下,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甲板。
將碎發挽到耳後,出口的嗓音沙沙的“你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慕小姐果然是見過大世麵的,這樣的情況都能夠如此冷靜。”那人還是低笑,聽著腳步聲,旁邊不會隻有他一個人“我並不想做什麼,隻想和慕小姐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
“你恨顧少卿嗎?”
男人突然出口的問題答非所問,讓慕酒甜一愣。
維持著坐的姿態,她的手指不著痕跡的在口袋中摸索著,她不知道自己身邊有沒有圍繞著人,但就算是有人,看見也就看見了,但她卻不能夠如此的坐以待斃。
緘默了幾秒沒有回答,男人又重新提問,好似往前走了一步“換個問題,顧少卿和祁睿鋒之間你更恨誰?”
“祁睿鋒。”
快速的反應。
盛懷暖的死,是祁睿鋒間接害死的,這一點任由誰都無法反駁。
“那好,顧少卿和柳夢榕你更恨誰?”
“柳夢榕。”
說話間,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跟前,屈身蹲下,抓住她腳踝的動作讓她嚇了一跳。
“放開我。”
“噓,彆亂說話。”他的掌心很滑膩,沒有絲毫的繭子,一看就知道從未拿過槍支或者是兵器,甚至可能都沒有經曆過什麼負重性的工作,指尖隨意的在她腳踝上摩擦著,平白生出一種愛憐的痕跡,同時也蔓延出曖昧。
低低沉沉的笑“慕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要在這個時候刺激我,否則這一秒你在我的船上,下一秒你會不會出現在我的床上,就不得而知了。”
想要抽出來的腳踝下意識的停住,僵硬在原地,任由那感覺就比她大很多的手掌肆意滑動著。
從腳踝蔓延到小腿。
也許是眼睛被蒙著,所以其他的感官變的比往日裡更加的敏感,擺脫不了的滑膩感,有種毒蛇爬過的既視。
“看來慕小姐很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大掌停在小腿肚上沒有動,最近一段時間的繁忙和辛勞,讓慕酒甜比往日裡更瘦一些,小腿肚被大掌整個托起“乖一點,繼續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不恨顧少卿。”
四周很安靜,除了這個男人的聲音外,就隻剩下浪花翻滾的聲音。
在黑布中眨了眨眼,慕酒甜被迫雙手撐在甲板上“我為什麼要恨他。”
“他以前護著蘇安然,當眾下你的麵子,現在又護著柳夢榕,而柳夢榕害死了盛懷暖。”
不是試探的嗓音,是一種彆樣的肯定,讓慕酒甜心跳瞬間快了拍,懷暖的事情是之前剛剛發生的,就算是加上大部隊救人和她找柳夢榕對峙,前前後後也絕對不超過一個半小時。
但麵前這個男人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被傷到的聲帶說話聲嘶啞,出口急切“柳夢榕是不是也被你救了?”
“乖,現在你沒有問我的權利。”長指摩擦,男人的嗓音莫名的比之前略略陰鷙了些“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不恨顧少卿?”
慕酒甜咬唇,喉嚨滾動了下“祁睿鋒當年害的懷暖失蹤五年,所以我恨他,柳夢榕是害死懷暖的凶手,所以我也恨她,但顧少卿……”停頓了下,她忍不住笑了下,沒有情緒,隻有譏諷“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這一點誰也無法否認,現在是否因為我而有所改變,我也不想多言論。”
“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害死過任何人,護著柳夢榕,他想要報恩能夠理解,不護著我,是因為我隻不過是個替身,也能夠理解。這樣的人,我遠離還來不及,為什麼要多層恨意的靠近呢?”
也就是說,慕酒甜無恨也無愛,從今往後,就連路上打招呼的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再見麵,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