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故作清冷的姿態吸引了顧少卿,現在又吸引了邢墨,你是真的喜歡他們嗎?不見得吧。我調查過你,你出身貧窮,家中父母又是重男輕女的主兒,如果不是他們去世的早,你一手將你弟弟拉扯長大的話,恐怕你現在早就變成人們常說的伏弟魔了吧。所以你將你所有的貪婪掩藏,裝的一副視一切為糞土的模樣,隻有這樣,你才能夠覺得你高人一等,暫時忘卻你曾經受過所有的屈辱。”
俯身,慕酒甜淡淡的笑,小手輕拍柳夢榕的臉“抱歉,很不巧,我今天讓你想起以前的痛苦了。”
那種差點被親生父親強迫,親生母親因為家暴而害怕,躲在牆角一味的瑟瑟發抖,而親生弟弟因為年紀尚小,睜著一雙似懂非懂的眸子在旁邊觀看。
柳夢榕的呼吸瞬間加重,隨著慕酒甜的嗓音一點點徹底猙獰成一個瘋子模樣。
抬手就想要狠狠扇下來的巴掌,卻被邢墨截住。
不太讚同的嗓音“夢榕。”
“你攔我,你竟然攔我?”
鬆開慕酒甜的胳膊,她一把將邢墨推開,克製不住的嗓音聲嘶力竭“你的女人被這麼算計,你竟然都要護著她?”手指差點戳在慕酒甜的臉上“我那麼喜歡你,曾經為了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告訴我你現在要護著彆的女人?你是不是喜歡她?我早就看出來你喜歡她了……”
語氣徹底全亂的叫囂著。
邢墨眉目間褶皺了下,下意識想要阻攔她的話“夢榕,你終究沒有什麼事,彆……”
“我被她下藥,被她安排和彆的男人差點上床,這叫沒有什麼事?是不是我真的被強迫了,你才心疼我?”
明明是一對情侶,卻生生的在慕酒甜跟前吵了起來。
手臂上半月牙的傷痕,被身後的埃爾德遞上來的紙張按著,也不再出血,冷眼看著他們臉孔越來越猙獰的表情,忍不住低笑了起來。
將兩個人的視線吸引,黑白分明的杏眸底無形的譏誚鋒利的像是一把刀“不用這麼看著我,能夠讓你感覺一下當初顧少卿護著你時我的感受,也算是件蠻不錯的體驗。”
“剛剛對邢墨這麼咄咄逼人有什麼意思,這麼短的時間,你又有多喜歡他?還有顧少卿,四五年不見,就算是再濃的感覺也都淡了,你又何必看著他對我好的時候,心中天平不平衡到非要多次指摘我?醫院裡你是故意的吧,還有警局裡,你不覺得你太可憐了嗎?”
柳夢榕聽完,身子直接往後踉蹌了下。
差點摔入邢墨的懷中,卻又對他的攙扶表示反抗,掙脫後雙眸瞪大“慕酒甜,你說來說去,不過是想要轉移你對我下藥的事實。我是故意的又怎麼樣,顧少卿如果喜歡你,又怎麼肯順著我?說到底,你不過就是個不受男人喜歡的落魄名媛而已,仗著你的皮相還算不錯,三翻四次的迷惑顧少卿。”
“現在顧少卿要和你離婚了,那是他看清了,也恐怕是他早就受夠了你那矯情又愚蠢的性子……”
矯情又愚蠢的性子。
睫毛微顫,等到邢墨護著柳夢榕離開後,慕酒甜在沙發上坐了良久。
久到埃爾德算上來的茶水都已經溫了。
埃爾德陪著,也試探著“老板,那個男人恐怕還在隔壁房睡著,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剛剛的事情,他沒有絲毫要提的意思。
呐呐的應,慕酒甜將茶幾上已經涼透了的花茶一飲而儘後才起身“好,我們去看看。”
被他們迷暈了的男人很顯然不是普通人,所以慕酒甜一進房間就看到他早就清醒,赤果著上半身,健碩的手臂撐著腦袋,被角隻搭在重點部位,聽到動靜後用一雙邪氣的眸子斜睨過來的畫麵,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這位先生,這是我的房間,你恐怕是走錯房間了。”
說謊不臉紅的模樣,慕酒甜主動側身頷首“想必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先出去,你穿下你的衣服。”
說著,她轉身就走,可素手還沒有搭在門把上,身後就有一道痞氣的嗓音傳了過來,帶著似笑非笑的玩味“我走錯了?難不成不是你們迷暈我將我帶過來的嗎?”
嘖嘖出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剛這裡恐怕還有個女人,你想弄成捉奸的畫麵,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