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兒是這個理兒,但兩個人從未想過,如果狗仗了人勢……
“也不看看你的模樣,想借慕小姐脫身,原本今天心情好讓你跪一跪也就算完事了,現在……姐妹們,給我揍她。”
女孩子落下的拳頭,不算有多狠,卻拳拳下了重勁兒。
沒兩下,慕漫雲便大聲的哭了起來,蒼白如紙的臉蛋,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下來,花了妝容,也涼了心。
最後她們打累了,朝地上不顧形象的啐了兩口後才結伴離開,慕漫雲渾身無力的隻能夠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睫毛細細密密的顫抖著,看著天空顯露不出絲毫星光的模樣。
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出現在視野之中。
“乖女孩,先起來吧,天涼,小心感冒。”
……
隻可惜,這世界上最毒的狗還不是仗了勢的,而是那種不叫的。
翻看報紙的第一眼,慕酒甜差點將手中的粥品給打翻,勺子碰撞腕邊發出的脆響,嚇了寒錦一跳“怎麼了?”
沒有人回應。
隻看著一張盛怒中的臉,指尖將報紙幾乎揉爛,杏眸瞳孔冷漠的不帶絲毫溫度,徹底的陰鷙下來。
根本顧不得寒錦是否還在對麵,從一旁撿起手機便撥打了喬蕭禹的電話號碼,張口“西城區早報的主編,電話號碼給我。”
那股在紅唇間翻滾著的怒意,迫使喬蕭禹什麼都不敢問,將電話號碼第一時間以短信的方式發送到慕酒甜的手機上。
一連三通都沒有人接。
第四通是個睡意惺忪的男人接起的“喂,誰啊,這麼一大早的有什麼事,不知道我昨晚趕新聞趕了快一夜嗎?”
“趕新聞。”半磕著杏眸,向來溫涼的臉上落下一片濃重的陰影,寒意森森“趕了一夜就趕出這樣的新聞,是覺得柳夢榕有那頗天的本事,連祁家想要整治你,都攔得住?”
“祁家,什麼祁……”
赫然的消音,主編所有的睡意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
差點從船上蹦起來“你……你是慕……慕小姐?”
“敢放這樣的新聞,你應該早就猜到我會給你打電話了吧。”
“您說的這是哪裡話,不過您剛剛好像提到了祁家……”電話那頭的男人試探著,嗓音有著微微的沙啞“今早的新聞跟祁家有什麼關係,難不成?”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昨晚剛剛洗的頭,沒有任何的雕飾,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甚至還有著輕微的淩亂。
漆黑的杏眸覆蓋上一層薄薄的譏諷,紅唇微掀,字字譏諷“怎麼,柳夢榕在讓你發這樣新聞的時候沒有告訴過你嗎?”
“沒……不,不是。”話瞬間亂了“我的意思是今早的新聞不管柳小姐什麼事,是我從一個知情人的口中套出來的。”
“知情人?祁家的知情人,還是莫家的知情人,又或者是顧少卿?”
聽著那頭連忙的反駁,慕酒甜的視線不小心再次落在了報紙的頭版頭條,心思瞬間繁亂了起來,閉了閉眼“知道這件事的就這麼些人,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等你編好瞎話後再來回複我,你到底是從哪家的知情人口中知道的,我也好上門討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