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看完負責偷拍她的人所傳來的所有照片後,一股說不出的衝動在體內酣暢淋漓的肆虐起來,他想要見她,瘋狂的想要,甚至還想要擁抱她,占有她,卻最終在捏斷一根鋼筆後,生生的強行忍耐了下來。
還在找遍任何借口見到她時,用幾乎自虐的方式維持著最表麵的平靜。
這件事顧少卿誰也沒有告訴,他很清楚這是一種病,卻也同樣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意治療的病。
而這種病沒有解藥,唯一的藥便是慕酒甜。
鼠標點擊了幾下,便結束了今天所傳過來的所有照片,比往日裡少了些,他狠狠的蹙眉,撥出去的電話中聲音冷沉“今天就這些照片?”
“顧總,慕小姐今天早早回了彆墅,所以暫時隻有這些。”
“她回彆墅後沒有再出來?”
那頭停頓了下,才回應“沒有出來,不過……”
顧少卿眉心緊蹙的力道更大了“不過什麼?”
“不過,亞爾曼先生卻進去了,在半個小時之後才出來的。”
亞爾曼,又是亞爾曼。
……
晚上十一點,埃爾德突然給慕酒甜打電話,告訴她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原本都已經準備休息了的慕酒甜從床上爬了起來,真絲黑色睡袍依舊大一個號,鬆鬆垮垮的耷拉在肩頭,襯得鎖骨精致,她最近事情多到都懶得換的地步,扒拉了下長發,聽著電話那頭詢問“我是明天到公司給您,還是現在給您送過去?”
“現在吧。”慕酒甜不確定明天可以去公司“我還沒有睡,你直接過來就行。”
彆墅裡空蕩蕩的,亞爾曼從下午離開後便沒有再回來,給他準備的粥品也被慕酒甜晚餐的時候擱置在一邊沒有理睬,更沒有給他打電話。
反倒是韋恩·傑西中途的時候給慕酒甜來過一通電話,簡單說明了下他們晚上需要應酬,就不回去休息了。
他們?
慕酒甜沒問是不是包括亞爾曼,隻是回應“知道了”後直接將電話掛斷。
埃爾德到的時候,幫傭直接引著他到了二樓的書房,敲門進去,慕酒甜麵前的電腦亮著,還有著女人清冷的低笑聲傳了出來“當初我之所以救他……”
被戛然而止的掐斷,慕酒甜抬眸,明明沒什麼其他表情的小臉,溫涼的嗓音卻仿佛染著夜色的冷意“你來了?我讓幫傭給你準備好了清水。”
埃爾德的傷剛好,醫生囑咐除了蛋白質外,最好喝清水。
“謝謝。”在對麵坐下,看著慕酒甜隨手將電腦扣住,他將準備好的東西推了過去,抿了口水“這個是您要的東西,不過藥性大,使用的時候注意點。”
“我知道。”
慕酒甜之前也不是沒有用過,指尖把玩著兩個小紙包,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埃爾德聊了聊關於公司的事情後,才讓幫傭送他離開。
可還沒到十分鐘的時間,幫傭急匆匆上來敲門,動作很重,嗓音也帶著慌張“小姐,您趕快下去一趟吧,顧先生把埃爾德先生堵在門口了。”
這樣的事情,顧少卿做的不是第一回。
上次如果不是她在場,他差點就要和亞爾曼動手了。
連外套都沒有披,穿著睡袍就出去,庭院裡路燈泛著橘紅,遠遠的就能夠看到堵在雕花大門外的車,以及車前依著的男人,香煙燃出來的青白色煙霧和夜色交織在一起,將顧少卿整個人籠罩其中,嫋嫋出股頹靡的色彩,冷貴張狂。
“顧少卿,你這又是……”鬨得哪出?
慕酒甜嗬斥的聲音還沒有脫口,就被聞聲上前的男人抱個滿懷,在那雙深沉的眼眸中倒映出她的模樣,以及毫無準備的杏眸。
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紅唇被猛然堵住。
一股屬於男人特有的煙草味迎麵而來,混雜著曖昧旖旎的痕跡,深吻,幾乎到達喉嚨,讓人不適卻又絲毫無法掙紮,快節奏到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身,她都沒有感覺。
掙紮中砸在他肩頭的小手也被扣住。
想要衝上來的埃爾德,也被聞秘書給攔住,不敢回頭去看全部重量壓在車上的兩個人,穩重的臉在夜色的籠罩下莫名有著點不自然。
“埃爾德先生請止步。”
“放我過去。”
“抱歉,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