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盛桀炵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祁睿鋒握著他的大掌涼的徹骨寒涼,他就像是隻被祁睿鋒把玩在掌心中的困獸一般,拚儘全力的嘶吼著“那有本事你殺了小爺,要是你不殺小爺的話,小爺總有一天要反過頭來弄死你。”
居高臨下,祁睿鋒看也不看盛桀炵一眼,偏過頭去,嗓音很是冷沉的像是命令的口吻“盛懷暖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還能夠是誰,我都打聽……”
“躲著還不準備出來嗎?”將他的話毫不猶豫的打斷,宛若是斂著鋒芒的視線掃過“是不是要我做點什麼你才肯?”
沒有等回應,祁睿鋒直接了當的朝著司機兼屬下吩咐“將人帶走,直接送到基地去,交給……”
“祁睿鋒。”
突然出聲喚他的聲音溫涼的厲害,夾雜著的都是異樣的冷靜。
慕酒甜一步一步從遮擋物中走出來,頭頂上的陽光明媚又炙熱,席卷著風力,吹到身上莫名有種被匕首刮過的感覺。
她終於明白了,祁睿鋒這麼毫不阻攔的任由她的人跟蹤,為的不僅僅是想要在今天這個日子裡進入盛家老宅,更多的還有麵前這場。
衣角在半空中翻飛起,讓盛桀炵瞪大眼睛的驚呼“甜姨。”
下意識的想要朝慕酒甜跑去,用力的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拴住他手腕的大掌,回頭朝著拉著他的男人又喊又叫“你放開我,甜姨……我讓你放開我……”
就算是他憤怒的一口咬下去,也沒有讓對方有絲毫的鬆手。
“桀炵,你先站那彆動。”
慕酒甜深呼吸,任由埃爾德也跟著走出來保護在她的身後,用平靜的聲音安撫好盛桀炵後,她才緩緩的抬眸,在那道冷銳的目光中慢慢抿笑“你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引我出來嗎?現在我出來了,你想要做什麼。”
“盛桀炵果然是你的死穴。”毫無溫度的嗓音,就算是提到盛桀炵三個字的時候也無波無瀾暗藏著譏諷的冷蔑“你向來聰明,以前就躲在盛書畫身後出謀劃策,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想要做什麼。”
“你想進入盛家老宅。”
“去叫門吧。”
四個字砸下來,慕酒甜身側自然垂落的小手帶著微微的顫抖。
她知道這不是一道選擇題,更了解祁睿鋒的性子,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恐怕盛桀炵今天絕不會安全的回到她的身邊。
不得已,照辦。
抬腳走上前,和祁睿鋒擦肩而過,在那雙冷然不動的眸子中,慕酒甜敲響了彆墅大門,裡麵很快就傳來管家的聲音“誰啊。”
“是我,慕酒甜。”
管家立刻上前開門,他在盛家足足工作了三十五個年頭,就算是盛家家破人亡的這些年裡,也都是他一個人在撐著這費時費力的老宅,幾乎貼補上自己所有的積蓄讓其不至於破敗不堪。
“慕小姐,您來……”聲音越過慕酒甜肩頭看到台階下所站之人時戛然而止,原本有些渾濁的眸子瞬間亮起,帶著不著痕跡的惱意“慕小姐,您是半個主人,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我都無話可說,可您最不該的就是帶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在這裡。”
像極了繞口令的話,也帶著指桑罵槐。
平光眼鏡上反射出白光,讓祁睿鋒的眼神令人分析不出絲毫,慕酒甜順著管家的視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管家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按住他的手腕“管家爺爺,那是盛桀炵。”
盛桀炵。
盛。
管家早就知道盛懷暖當初回來帶了個孩子,可從頭到尾也沒有真正見過。
就算是第一次相見是這樣的場景,他眸底也迸射出滔天的驚喜來,慕酒甜清楚的感覺到他被她攥著的手輕顫“好,好啊,沒想到我這個早該死的老頭子也有一天能夠親眼看見小姐的小少爺……”慢慢變弱的嗓音在看清階下的畫麵時猛然一怔,似乎意識到什麼般的緊繃,略厚的唇蠕動了幾秒,吐出來的字眼幾乎溢出厭惡“他想進來?”
沒有點名道姓。
慕酒甜卻頷首,蒼白著臉喃喃“恩,整整四個月了。”
管家看了眼祁睿鋒,又看了眼距離不遠卻被控製著的盛桀炵,背過手去,步履蹣跚的往裡走“罷了罷了,要進來就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