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冰涼,不可置信,還有……徹頭徹尾的懼意。
慕酒甜第一次知道冬日裡的空氣是如此的寒涼,順著自己每一個毛孔爬進身體裡麵,滲入骨髓,強行克製的嗓音“這是我下午三點的時候讓你送來的?”
幫傭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點頭“對啊,您說您今天想要喝點甜的,所以還讓我給您加了半份糖。”
“是我親口對你說的?”
“是。”
腦子徹底的一片空白,整個人處於一種空蕩無助的狀態,如果說,曾經她隻是認為自己有人格分裂的前兆的話,那現在她就能夠徹頭徹尾的確認。
直到顧家的宴會結束,她都沒有能夠反應過來。
背靠著真皮座椅,漆黑的眸子靜悄悄的,任由誰一眼看過去都能夠看到全然的墨色,神色呆滯的聽著前排的助理側過神來朝韋恩·傑西彙報“少爺,今天宴會上張本哲張先生一直在打聽小姐最近的動向,意圖不明。”
傑西不太清楚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便沒有放在心上“派人注意著點。”
“是,少爺,還有國內亞倫家族的艾……”
“盛伊人那邊的動作要加快。”慕酒甜突然間的出聲打斷,杏眸在晦暗的燈光中顯得格外的深邃,側眸看向韋恩·傑西,嗓音很是平靜“既然我準備跟你回去了,西城區的所有事情都要解決完,我不想拖拖拉拉的還要惦念著這邊的動靜。”
“恩,你放心。”他伸手摸了摸慕酒甜的小腦袋,負責監視盛伊人的人是傑西派過去的,具體的進程他也最清楚“盛伊人那邊的事情交給我,利用那份文件攻擊祁家,還有如何將祁睿鋒從現在的位置上徹底的踩下去,我都會替你做好的。”
說著,他停頓了下,眉心微皺“倒是你,最近不太對勁兒,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慕酒甜慢慢磕眸搖頭,一字一頓“我沒事,真的。”
在最後的半年到一年的時光中,她不希望他們知道分毫,也省的因擔憂而多出來那麼多的事端。
反正對於她來說,就隻是一閉眼不睜眼的事情。
深夜。
再一次重複的爆炸場景,還有著溺水的絕望和窒息,慕酒甜仿若身臨其境般感覺喉嚨被狠狠的扼製住,雙手不斷掙紮的尖叫。
“啊……”
如水般流瀉進來的月光,噙著冬日裡特有的寒意,投射到身上是侵入每個毛孔後的寒,冷到就算是蓋著厚厚的被褥也阻擋不了。
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指尖控製不住的顫抖,她久久的無法從噩夢中清醒過後。
突然間的敲門聲,讓她蜷縮的身子嚇了一跳“誰?”
“小酒甜,是我。”亞爾曼的嗓音試探,嘶啞低沉的性感,說話間又敲了下門“你是不舒服嗎,我聽到你房間裡有動靜,我能進去嗎?”
強迫自己的深呼吸,慕酒甜指甲狠狠的扣在掌心中,低聲的應“進來吧。”
門板開合的聲音微弱,就算是在深夜裡也幾乎不可聞。
亞爾曼身上就穿了件睡袍,可以看得出是聽到動靜後匆匆忙忙趕過來的,睡眼斂著幾分惺忪,輕佻的容顏在月光的照射下帶著被消化了的痞氣,多了幾分溫柔。
有種想要將她摟在懷中的衝動,卻遏製住,待看清她臉上的懼意後“做噩夢了?”
“恩。”慕酒甜點頭,卻在亞爾曼追問什麼夢後隻是搖頭,脊背慢慢靠到身後的床頭,白嫩的小臉還殘留著惶恐的神色,可漆黑的眸子卻似乎是想到什麼般平靜堅定“你父親什麼時候過來?”
“你準備和他見麵?”
“我一直都準備。”
慕酒甜睜著一雙杏眸“我說過的,和你訂婚與利用顧少卿針對柳夢榕祁睿鋒他們是兩碼事,我雖然不認巴特萊,但我相信傑西,自然,也相信你。”
相信他曾經所說的一切,也同樣相信,就算在這場婚姻中沒有愛情,總歸她會承擔起一個妻子的責任。
聞言,亞爾曼的喜色是根本藏不住的,長指下意識將慕酒甜冰涼的素白小手攥在了掌心之中“三天後你看你有沒有時間,準備從法國調一批貨過來,還沒有出港,正好我讓父親一起跟過來。”
“那會不會對伯父來說太過匆忙了?”
“當然不會。”亞爾曼的大掌又攥緊了些“他一直想要過來和你見麵的,隻不過怕耽誤你的事情,所以我攔著不肯。現在有讓他見兒媳婦的機會,他恐怕會比我還高興。我也不是很清楚西城區訂婚的流程,等到明天我專門去找人問問,我們訂婚宴在西城區擺一次,等回法國後再擺一次,你覺得如何?”
看著亞爾曼全程興奮的模樣,慕酒甜細細密密的睫毛輕眨了下,長發披散在身後,明明是茶色卻顯得漆黑“好,都聽你的。”
明明是一個有噩夢的夜晚,卻在亞爾曼的陪伴下,再次睡熟後便是一夜無夢。
等第二天韋恩·傑西眼睜睜的看著慕酒甜和亞爾曼手牽手從樓上走下來時,原本英俊溫和的五官瞬間冷沉了下來,眸色深深的從餐桌後起身,喚著她的名字“酒甜,過來。”
然後將滿臉乖順的小女人拉至自己的身後,看著那張熟稔多年卻此時此刻想要一拳打過去的臉,眉目幾乎被陰鷙掩埋“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清不楚,可亞爾曼卻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昨晚。”
低低的咒罵,韋恩·傑西覺得是亞爾曼最近的事情太少了,才會這麼有功夫勾搭自己妹妹,所以以他是自己未來準妹夫的名義,一股腦的將工作全推到他的身上。
而自己……
“酒甜,你準備買什麼?”
陪著她進入商場,卻不是直奔女裝部,而是拐到一旁的煙酒區域。
說話時,慕酒甜正對比著兩盒雪茄,聞了聞煙草的味道,又仰臉,逐漸溫靜的眉目間在燈光下籠罩上一層輕薄的光,看著便叫人心底發軟“給亞爾曼的父親,他們不都喜歡雪茄嘛,可我也不知道哪種好,你幫我挑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