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甜仰著臉,她能夠清楚的看見青白色煙霧模糊了男人那張就算是略帶蒼白也絲毫不折損英俊的五官,腦海中不斷掙紮著,最後慢慢的吐字“對,我確定。”
“好,那我同意了。”
其實,這幾天裡,顧少卿不是沒有聽到什麼風吹草動,可是他卻一直堅信著他們之間的感情,或者是說他想要相信慕酒甜。
可現在……
直到訂婚宴開始的前兩個小時,顧少卿都沒有再次和慕酒甜聯係過,無論是電話還是短信。
訂婚宴的現場,薛夕景做他的伴郎,白色的襯衫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乾淨到刺目,他冷眼看著相鄰的兩棟教堂分彆拉起來的新郎新娘的名字。
“韋恩·基爾是誰?”
“不知道。”
顧少卿的腳步在後麵戛然而止,抬眸看著不遠處的名字。
卡佩·亞爾曼和韋恩·基爾。
一雙黑眸眯起的譏笑,瞳孔的顏色極深,卻毫不在意的勾起薄唇,眉目間擴散出來的都是寡淡的痕跡,骨節分明的手指整理著袖扣的位置“她到哪兒了?”
不用說,他們都知道她所指的到底是誰。
看了眼手機,薛夕景應“還有兩公裡左右。”
“好。”
可他們誰也不知道,第一輛從彆墅區離開的車裡,坐著的根本就不是慕酒甜本人。
她此時此刻正喝著亞爾曼派人給她送過來的粥品,一身極儘奢華的婚紗是從法國直接空運過來的,作為點綴的珠寶和鑽石不計其數,中和了她本身的溫涼清冷,多了抹本屬於小女孩的溫軟痕跡。
穿在慕酒甜的身上,長發挽在腦後,彆著一個小巧卻精美無比的皇冠,更是讓眾人驚豔,就算是韋恩·傑西作為兄長走進房間裡準備詢問一些瑣事,瞧見的第一眼,黑眸都忍不住亮了下。
捧著小碗,慕酒甜仰臉,妝容精致,卻朱唇未點的模樣乾淨的就像是個單純的孩子,瞧著他未開口,平靜的歪歪頭“有什麼事情嗎?”
“很漂亮。”
答非所問著。
慕酒甜愣了下然後笑了起來,眉目挽起的乖順“謝謝。”說著,把碗往上端了端“你要不要喝一點,還有很多。”
韋恩·傑西應了下便坐下,可剛喝了兩口才發現一件事。
側眸,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慕酒甜臉蛋白淨也精致,在陽光中漫不經心的捏著勺子,一勺一勺的往自己的口中舀著粥品,整個人看起來斯文又乖順,唯獨沒有一個新嫁娘該有的嬌羞和緊張,甚至連喜色都沒有。
他是見過慕酒甜當初嫁給顧少卿時的模樣的。
就算是性子溫涼冷淡,但該有的也還是有,甚至在眼底明晃晃的讓他覺得刺眼,腦海中不停的閃過想要將她直接帶走的念頭。
而現在,隻能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