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屬於顧少卿的粗重呼吸,就算是隔著門板,慕酒甜覺得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紅唇勾了勾,按捺住秀眉間的情緒起伏,她紅唇輕啟“亞爾曼。”待到男人轉眸過來,她吐出來的字眼有著刻意的加重,一字一句“我需要你的配合。”
五分鐘後,顧少卿才被準許走進這間房間裡。
一進門就瞧見亞爾曼單臂環過慕酒甜的肩頭,以從身後擁抱的姿勢小心翼翼的將杯子喂到她的唇邊,隱匿了所有的痞氣,內斂而溫柔“小口喝,彆燙到。”
像是做戲般,她順著他的大掌抿了兩口,這才好似反應過來的抬眸,瞧著男人就算是剛剛清醒也依舊矜貴優雅的俊臉,手背上的鮮血順著指尖滴答到地上,有著血肉模糊的一片。
一眼望過去,不知為何,隻覺得全身瞬間都涼了下去,慕酒甜不著痕跡的深呼吸“你想要見我,也見到了,按照你的條件,你現在應該止血了。”
聞言,胡醫生帶著墨洛溫家族的私人醫生立刻上前,手腳麻利的幫顧少卿處理著傷口。
可男人沒有動,維持著姿勢站在原地,冷眼睨著對麵兩個人親昵的姿態,氣息冷峻的眸色寒涼刺骨,白色襯衫在燈光的反射下莫名有種冷清的肅殺,薄唇輕啟“放開她。”
“憑什麼?”亞爾曼故意般的將手臂微緊,俊臉上肉眼可見的親昵昧意,夾雜著清俊氣息中本就有著的雅痞,混合成一股說不出的懶散性感來,長指繞著慕酒甜的長發“酒甜是我的未婚妻,我沒有資格碰她的話,難不成顧先生有資格,顧先生,你這……”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
陰鷙的如同深淵一般的眸子緊鎖在兩個人身上,嗓音再度響起來時透著令人心悸的可怖。
亞爾曼嗓音一頓後重複“如果我說不呢?”
話剛剛落音,腰間的大掌瞬間撤走,隨後響起的便是骨頭和骨頭相碰的聲音。
顧少卿一拳打過來的動作帶著濃烈的血腥和殺意。
糾纏在一起的動作,每一次肢體的碰撞,都下手狠烈到讓人心臟驟縮的地步。亞爾曼因為家族緣故常年遊走在灰色邊緣,學的全部都是致人性命的死手,卻在這樣的場合裡無法很好的大展拳腳,所以一時間略略讓顧少卿占據上風。
又是一拳頭落在了他的肩頭,慕酒甜終究就是看不過去了……
“住手。”
下床,幾乎是一個箭步,在顧少卿再次準備動手之前擋在了亞爾曼的麵前“顧少卿,我說夠了,你沒有聽見嗎?”
“慕酒甜。”幾乎陰沉的能夠沁出水來的嗓音在她麵前響起,拳頭再次染血,在燈光下妖冶的無法描繪,身上白襯衫卻乾淨的和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狠勁和凶惡截然不同,他的視線在她和亞爾曼身上轉了轉,最終勾出來淡漠嘲弄的痕跡“你竟然護著他?”
“不護著他我該護著誰?”
慕酒甜扯唇“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繼續在這裡鬨,你秉持著前夫的身份想要見我,我讓你見到了,你用靜脈流血的方式逼我,我也允了你的私心。”
她瞧著那張俊臉,僅僅是一個昏迷,他的下巴上便已經開始冒清渣了,比起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模樣,更多了份令人垂涎的頹靡感。
他沒有言語,她便輕輕嫋嫋的笑,任由房間裡眾多人的視線集中在她的身上“顧少卿,我懷孕了,一個半月。”
一個半月。
全場死寂,尤其是麵前的男人,眼眸瞬間停滯,就連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這一瞬間僵硬。
一個半月前,慕酒甜在巴黎,那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一目了然。
男人瞬間壓製下來的五官綿長著濃鬱的陰鷙,身側的拳頭攥緊而顫抖,五官森冷的表情幾乎像是剛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僅一眼,便可以要了人的姓名“你說什麼?”
“我懷孕了。”
她的嗓音平常著,甚至笑的甜蜜而期待,素白小手撫摸著還不顯懷的小腹,這個孩子來的太過巧合,在她全然的意料之外“顧少卿,你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嗎?也就是說我馬上就要做媽媽了,我即將嫁給我腹中孩子的親生父親,我昏迷也是因為動了胎氣導致的,這都和你沒有絲毫關係,你明……”
突然被握住的手腕,順著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看,男人的臉有著不真實的冷意,半晌,他才用一種壓抑到極限的聲音“我不在乎,酒甜,我不在乎,我可以接受你腹中的孩子,把他當做是我親生孩子一樣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