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話音剛落,宴會廳裡的燈倏然的暗了下來,儘情舞動著的舞女也隨之退場,長發如同水草般在臀上三公分搖曳著。
很快,便有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上台,先微微頷首再開口“感謝大家來參加亞倫家族舉辦的宴會,現在有請亞倫家族的家主——艾薇兒小姐。”
聚光燈下,慢慢走上台的女人肌膚白皙乾淨,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妝容化得有些深邃,冷豔到眼神漆黑的倒映不出任何的影像,就算是隻有側臉,都有著讓某些人直擊靈魂的相像感。
她接過話筒後,高挑的丹鳳眸環視台下眾人,隱匿在黑暗中看不太清人臉,她不聲不響勾唇,啟唇隻說了一句“大家好……我是艾薇兒。”
最後五個字,生生逼的薛夕景失手將杯子砸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清脆到四周全然的死寂。
眾人將視線挪移過去的時候,他正在用一種全然陌生的眼眸盯著高台上的女人,複雜又寒涼,深不見底卻又有著細細的紋路皸裂開來,可怖到骨子中。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不對勁兒。
全場安靜的沒有人開口。
反倒是艾薇兒姿態輕薄的緩緩的笑,打破了這宴會廳裡的死寂,嗓音波瀾不驚“杯子碎了便碎了吧,正應了你們西城區的一句話,歲歲平安,謝謝這位先生給我的吉兆開頭,不過先叫人把碎片掃了吧。”
張弛有度的字眼,就這麼將插曲填補岔開,宴會廳裡瞬間恢複到一片融洽之中。
侍者的速度很快,半蹲在地上撿著碎玻璃渣滓。
可那道寒涼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艾薇兒的臉上沒有動彈,好似有實體般一點點勾畫著她的眉眼,像是魔怔了的根本不肯挪移。
就算是有溫熱的大掌按在他的肩頭,顧少卿的嗓音淡漠,用兀定的嗓音“她是艾薇兒。”
肯定句。
不是重名重姓,麵前高台上的女人就是快兩年前死在輪船爆炸中的艾薇兒。
“恩。”半晌,薛夕景才應聲,閉了閉眼,思維停滯不轉的帶著強烈的頭疼感。沒有分神給顧少卿,就連呼吸都不太順暢“她沒有死,她沒有死在當年的爆炸中。”
天知道,他這近兩年來是如何度過的。
日日夜夜都掙紮在無儘的思念之中,每次的夢中,他都像是獵物一般,被身後不知為何物的野獸追逐的無路可逃卻茫然掙紮,窒息,恐懼……
眸底重新蓬勃而起的情緒,讓人看上一眼都能冷冽執拗的讓人汗毛直立。
那場爆炸中,艾薇兒沒有死,盛懷暖也沒有死。
顧少卿遵從當年和慕酒甜之間的承諾,並沒有將盛懷暖的事情告訴給祁睿鋒或者是任何人。這一年來,他最為讓外人稱道的便是他無人可及的自控力,隨意的捏了杯酒水,嗓音輕薄“那你準備怎麼辦?她似乎沒有要認你的意思。”
“怎麼辦?我還能……”
“那位先生。”
突然間的被打斷,艾薇兒的發言告一段落,依舊站在高台上,不閃不避的和他的視線對上,維持著的笑意高深“你是對我剛剛的發言有什麼不滿嗎?如果有的話,可以當麵和我說,或者是私下裡談也可以,這麼用眼神傳遞內容,恕我沒有讀過啞語。”
說著,她撩了撩自己的發絲,顯得魅惑又涼薄。
半晌,薛夕景才開口“你叫艾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