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反手係小衣服的扣子,營造出一種似乎兩個人剛剛睡過的假象。
中間的一段話,戚一弦身為小女孩臉皮薄沒有說的非常清楚,但顧少卿怎麼可能聽不懂,將她手指扭在一起的細致動作儘收眼底,淡淡的“然後呢?”
“然後我在過去的時候,隱約看見了一個女人的背影,茶色的卷發,外麵罩著件寬大的外套,我不確定那是不是盛小姐的,但絕對不是慕小姐,因為她那個時候在房間裡等著我呢。”
祁睿鋒全程都望著顧少卿臉上無波無瀾的平靜神情,淡漠昏暗的眸底有著逐漸加深的變化,手指在茶幾上點了點“那慕酒甜在那晚的時候頭發是直的,還是卷的?”
“直的。”
戚一弦不用思考的一口咬定。
祁睿鋒幾乎是下一秒便發出了嗤笑聲,心頭泛過一層冷意“慕酒甜不是口口聲聲說那天我看見的茶色卷發是她嗎?還說是她在回國之前燙的,現在怎麼她又變成了直發?”
其實顧少卿很清楚,祁睿鋒既然能夠找他,便肯定是掌握了什麼確鑿的證據的。
但慕酒甜在之前便將監控什麼的都破壞的乾乾淨淨,所以……
嗓音有著肆無忌憚的笑意“你怎麼能夠確定戚小姐說的便是真的呢?”
祁睿鋒眯眸“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相信酒甜的一番話,那麼為什麼相信她安排在你身邊的女人所說的一番話呢?”
顧少卿淡淡的視線掃過戚一弦,她的表情似乎有著不被信任的慌張感,他的語調慢慢的加重“你怎麼就能夠確定這不是慕酒甜給你使出來的障眼法,讓你在盛懷暖是否還活著的選擇中不斷徘徊著,最終落入她的圈套,被她牽著鼻子一步步的走。”
煙草在空氣中燃燒的聲音灼熱又清晰。
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戚一弦顯得很是緊張,咬著唇糾結著手指,半晌拖著哭腔“我沒有說謊,慕小姐是真的安排我接近祁少,雖然那晚上我沒有和祁少發生關係,但絕對有人發生了,隻是我不知道……”
黑眸一亮,祁睿鋒像是找到了什麼關鍵點,不動聲色“如果不是戚一弦,那晚到底是誰?”
針對於盛懷暖的幻覺,已經發生過的事實,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隻有一個解釋……
“慕酒甜給你找了個暮色的女人。”
“少卿……”
話音未落,突然間旁邊包廂出現了雜亂喧嘩的聲音,有著酒瓶破碎和女人的尖叫。
顧少卿眸色一淩,想起秦翔緹在來之前的囑托,沒有理會祁睿鋒還想要開口的模樣,起身邁著健碩的步子就朝外走去。
剛出去就瞧見旁邊的包廂門口亂糟糟的,幾個男女攔著一個女人,那個人提著個酒瓶子,瓶底似乎已經在誰的腦袋上開了個瓢,鋒利的斷口處沾染著妖冶的血色,明明是個清秀又冷清的女孩子,卻眸子瞪圓,隱約之間裹著某種決然狠利“我警告你們,誰再敢攔著我,姓王的就是你們的下場,全部給我滾。”
幾個負責阻攔的男女本來已經心生退意了,可誰知,裡麵突然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帶著惱羞成怒到極端的怒意還有著幾分虛弱“我給把她抓回來,不然的話,你們明天統統給我滾蛋。”
聞言,幾個男女對視了眼,似乎是有誰說了句“對不起”後,幾個人又重新圍了上來。
就算是女人有心掙紮,可雙拳難敵四腳,手中的凶器又不知道被誰給搶走了,隻能夠大聲的尖叫掙紮著“放開我……放開……”
“放手。”
兩個字,明明聲音不高不低,卻像是給所有人按了暫停鍵般。
下意識的動作全部停止,幾個男女看了眼顧少卿,眸底閃過一抹不約而同的懼意,對方不是西裝革履,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強烈的威壓。
裡麵被腦袋砸了一酒瓶的男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著外麵的動靜,大聲嗬斥了句“還愣著做什麼,把人弄進來啊。”
看著沒有人動作,他才被其他人攙扶著,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幽藍色的煙火在安靜的走廊裡被按下的聲音明顯,在火光搖曳中,秦翔緹那張倔強又冷然的小臉映入眼簾,一時間恍惚的和第一麵時慕酒甜攔在他車前的模樣重合。
那是一種從骨子中散發出來的不要命的瘋狂。
“怎麼還不給老……顧,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