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這樣的行徑,慕酒甜幾乎第一時間便嗬斥“站住,彆再往前了。”
男人果然依言行事,卻沒有放下擱在身前扣子上的大掌,低笑“怎麼?他那樣對你,你因著孩子不願意離婚,還不準備給他一點教訓?反正和我一起也沒有什麼損失,我更不會說出去。”
聞言,慕酒甜立刻就明白顧少卿今天過來的目的。
笑的散漫卻沒什麼溫度“那按照顧先生這麼說的話,反正亞爾曼都婚內出軌了,我也依葫蘆畫瓢的做相同的事情,不僅能夠給他一個教訓,甚至可以因為對方技術好而享受一撥……那我為什麼要找顧先生呢,反正這裡是暮色,直接叫個牛郎來不是更好?”
“慕酒甜。”
他眸色瞬間陰柔,一字一句的喊著她的名字。
素白手指撩了撩長發,慕酒甜臉上的表情懶洋洋的,半丸子頭下的卷發披散在肩頭,在陽光的照射下明媚又不失傲居“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顧先生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前夫,被我拋棄過一次的人,我可不希望能夠有和你舊情重燃的機會,還不如明碼標價報複的更乾脆利索。”
“這不是顧先生剛剛那套理論嗎?”說著,慕酒甜直接從茶幾上撿起手機,杏眸眨了眨“謝謝顧先生開解,門在那邊請離開,彆妨礙我叫牛郎過來陪我。”
“慕酒甜。”
接連兩次,他連名帶姓的喚她。
她蹙眉,不悅的很“怎麼?顧先生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的。”
似乎真的被顧少卿激怒了,慕酒甜敲著鍵盤,直接給暮色的前台打過去了電話。
很快就被接通了,她一瞬不瞬的盯著顧少卿,杏眸一眯,有著淡淡的囂張挑釁“你好,這裡是2301房間,需要牛郎套……”
下一秒,手機被一隻修長的大掌搶走,“砰”的一聲,直接在牆角砸碎成一灘垃圾“慕酒甜,你彆太過……”
甚至還未待他說完話,慕酒甜惱怒到抬手直接將茶幾上的花茶潑了過去,杏眸瞪圓的叫嚷著“顧少卿,是你彆太過分才對。”
茶水已經放到溫熱,卻順著他的鼻梁一直滑落到下巴,滴答到純白襯衫上,微褐色的臟汙和那氣息中浸透了暗色的呼吸,整個人狼狽到無法描述的地步。
原本便怒不可遏的心情,在茶水的澆灌下,就像是最原始的火遇油般的怦然劇烈,有著一瞬間便燎原的凶猛。
瞬間壓下去的沉重身軀,男人的大掌狠狠遏製住女人精致小巧的下巴,嗓音中都是張揚不隱匿的危險感“慕酒甜,你再觸及我底線試試,亞爾曼既然能夠強了那個女人,信不信我也在這裡強了你,看誰能救你。”
顧少卿不明白,當初他不過是沉溺在所謂的恩情之中,沒有顧忌到她的感受,她便不惜得罪他也要不顧一切的離婚。
可現在為了個孩子,她便能夠忍氣繼續維持這段婚姻。
甚至那個孩子都不是她親生的。
慕酒甜也覺得男人的火氣來的莫名其妙,當初在巴黎的時候他們不是都說的清清楚楚了嗎?現在不過一年的時間,顧少卿怎麼就忘得乾淨。
臉色也跟著涼下來,沒有彆的茶水能用,便隨意拿起抱枕砸了過去“怎麼,你們男人做了婚內出軌的渣渣,非要我跟你們一樣,在到時候談離婚的時候沒有半點優勢,連養孩子的錢都拿不出來,這樣你是不是就滿意了?顧少卿,你能不能不這麼混蛋?”
想當初,她能夠如此理直氣壯且痛快的和顧少卿離婚,不外乎就是因為在這場婚姻中過錯方是顧少卿。
而她,除了隱瞞自己吃避孕藥這件事外,其餘的幾乎沒有做過一點對不起顧少卿。
男人看著自己身下小女人眼角眉梢都擰在一起的臉蛋,有著克製卻自然流露出來的委屈,心思不受控的便軟下來。
想要親親她,卻沒有資格,隻能夠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臉蛋。
卻還是被一巴掌拍開“顧少卿,彆亂碰我。”
“好,我不碰你。”
他失笑,聲線緊繃著自己心頭按捺卻瘋長般的感情“這麼說,你會和亞爾曼離婚?”
“關你什麼事。”她依舊嘴硬著,卻在接觸到顧少卿緊鎖在她臉上的眼神時,輕哼一聲“我還有孩子呢,小望舒不能從小生活在一個不健全的家裡,我不能……讓他和我一樣。”
最後幾個字,柔軟的嗓音沉沉的,微微側過去的小臉,似乎是不願意讓顧少卿多注意到她臉上脆弱的表情。
這一年來,慕酒甜發現自己圓滑了不少,學會用偽裝的麵孔來麵對顧少卿。
亞爾曼的一些事業需要在西城區發展,包括她,就算是有著韋恩家族作為支撐,也在西城區終究是強龍難壓地頭蛇。
更何況,這個地頭蛇還是西城區金字塔尖兒上的人物,身後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網,是那種咳嗽一聲,都能夠驚起山搖地動的類型。
所以……
慕酒甜坐在沙發上,純黑色的連衣裙是她體驗過的,杏眸半磕,看著腳邊純白色的地毯,五官一片靜謐又冷清。
指尖突兀的蜷縮,紅唇輕勾的模樣在令人無處遁形的光線中有著深刻的自嘲。
……
同時間,當聞秘書接到電話驅車去接人的時候,看到的則是坐在酒店大堂沙發上的男人,一隻手搭在扶手上,純白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沒有係上,短發下的一張臉英俊卻冷沉,不知為何,半磕著眸的模樣有著深寂的漠然。
一時間,聞秘書不敢上前,半晌才試探的開口“顧總?”
“恩。”男人依舊維持著這樣的姿勢,用最清晰的嗓音吩咐“去調查酒甜那個孩子的身世。”
那個名叫“望舒”的小嬰兒?
他記得一開始的時候,顧總便對這個孩子有著很大的關注度,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似乎就是那個孩子衝著顧總咿咿呀呀喊“巴巴”的時候。
聞秘書很難明白這樣的一句話對於他那樣位高權重的男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大致就是心底最深處那根弦被觸動的酸澀和落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