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瞧見她坐在沙發上,身子蜷縮,下巴放在膝頭,長發掩住精致的臉蛋,隻剩下尖而小巧的下巴。
“懷暖。”
她的聲音剛出口,盛懷暖就像是隻受了驚的蝦米般彈跳起來,一雙丹鳳眸中充斥著的都是驚慌。
半晌,她才好似看清楚來人“酒甜。”一下子紮進了她的懷中,隨後都是恍惚“他在逼我……他是在逼我的……”
“我知道。”
慕酒甜不得不輕聲安撫著,溫涼的嗓音中全是苦澀“我們現在要討論的問題就是如何將時間拖延下去,下周祁睿鋒應該就會去國外,到時候隻要等秦棋回來便能夠萬事大吉了。”
“我哥?”
“對。”
盛懷暖這才好似找到主心骨,握著慕酒甜的手慢慢冷靜下來,濃烈的恨意和祁睿鋒剛剛的步步緊逼似乎要衝垮了她的心神,如果不是知道慕酒甜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恐怕她早就會衝過去找祁睿鋒算賬了。
而祁睿鋒怕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深呼吸“對,我現在如果想要保住我和嫂子的話,就隻能夠和祁睿鋒打遊擊戰,他不是想要用我還活著的事實來衝淡他心中的愧意嗎?那我就滿足他。”說著,她突然起身“我現在就去找祁睿鋒。”
可還未走兩步,就被慕酒甜攥住了手腕“現在不要去。”
“為什麼?”
盛懷暖不懂,被慕酒甜拉著重新坐了下來,抬手扯了扯領口,露出肌膚鎖骨處的一小片來,純白又細膩。
慕酒甜側首看著她“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還喜歡祁睿鋒嗎?”
“當然不。”她回答的很快也很利落,看著慕酒甜黑白分明的眸底倒映著自己的模樣,紅唇勾出來都是譏笑“我對他的感情早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了,最後幫他擋得那一槍是我對我以前生活的告彆。”
就連盛懷暖都不知道自己對祁睿鋒的感情是什麼時候變化的,可能是從多年前她跪在他麵前砸斷手腕開始,也可能是他在訂婚宴上為了盛伊人當眾悔婚,甚至可能是更早。
“那就好,既然如此,你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不僅是和他見麵的時間,還是他和你交易的時間。全程表現出一副遲疑猶豫又愛恨交織的模樣。”
“愛恨交易?”
“對,給他希望卻不要讓他真正看見希望。”
慕酒甜攥著她手腕的力道不斷的加深,杏眸微眯“你要吊著他,才有一線回旋的機會。”
……
接下來的三天裡,慕酒甜和亞爾曼聯手去民政局門口演了場戲,導致整個西城區瘋傳慕酒甜第二次離婚的事情,甚至還有人討論小望舒的去留問題。
從民政局離開後,由亞爾曼親自送慕酒甜回家,看著副駕駛座上長發垂落遮住半張臉蛋的小女人,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怎麼悶悶不樂的?”
“今天是懷暖去見祁睿鋒的日子,現在怕是已經出發了。”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跟著多費心,也不看看你東想西想的都瘦成什麼樣子了。”發動車子,亞爾曼瞥她,嗓音有著微微的低啞,襯衫最上麵兩顆扣子沒有係,露出男人性感的鎖骨,五官中農噙著的都是慵懶透了的痞氣,淡淡挑眉“我倒是聽說顧少卿最近幾天裡每天都往彆墅送東西,是什麼?”
“腳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