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雖然彆墅裡裝潢的並不是多麼的價值連城,可終究還是有幾件要價不費的古董或者是字畫,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些年盛伊人拍來的,反正盛懷暖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指尖動了動,心頭蓬勃而出的都是一種濃烈的破壞欲。
“砸吧。”祁睿鋒眉目隨意到漫不經心,甚至額頭上的血都不擦拭一下,愈發襯得眉目邪獰而捉摸不透“如果你肯跟我睡一覺的話,彆說是這座島上的彆墅,就算是你要把我住的地方都給砸了,我也在一旁幫你遞東西。”
“你想也彆想。”
盛懷暖狠狠啐了口,眯著丹鳳眸,似乎是想起來什麼般瞬間將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慵懶著一笑“其實你不肯放我也沒關係,反正過不了多久便會有人發現我失蹤了,到時候不用想也會查到你的頭上。”視線淡淡的掃視著,輕佻的眉目驕縱而冷淡“就你這麼一座小島,也不知道在他的手中能夠撐得了多長時間。”
她看得清楚,祁睿鋒臉色瞬間陰鷙下來,一步上前,幾乎是一下子便重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到讓人骨頭發疼“盛懷暖。”
她指尖疼到抽搐,咬著牙“祁睿鋒,你抓疼我了。”
“你說的是誰……唐孟?”逼近的冷笑,祁睿鋒重新將盛懷暖抵到冰涼的牆壁上,淡漠的臉要笑不笑的隱匿出全然的陰冷“怎麼,你踹了我之後和他好上了?還是說,這麼激怒我,不怕我在他來之前先睡了你?”
小島本身就不大,彆墅後院的牆外再有一兩百米就到海邊了,站在這裡就能夠隱約間聽到陣陣的海浪聲拍打著岸堤的聲音。
仰臉,從盛懷暖這個角度看上去,能夠清楚的瞧見男人幾乎沒有溫度的薄唇緊抿著,金絲眼鏡早就被她的高跟鞋砸落了,眸底那明顯的邪意再也無法遮掩。
男人還真是犯賤的生物,她細細的想著,顧少卿是,祁睿鋒也是,總是犯賤到去喜歡不喜歡他們的人。
細白的牙齒咬著唇瓣,盛懷暖掀唇譏笑“在他來之前睡了我,無所謂啊,反正之前我和你也不是沒睡過。你器大活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看做是閒著沒事嫖了隻免費的鴨子,而且這隻鴨子還讓我砸彆墅出氣,怎麼看都是我賺了不是嗎?”
這樣的話,盛懷暖之前不是沒說過,喜歡他的時候就舔著臉子跟在他身後怎麼趕都不肯走,可不喜歡他的時候……
逼的更近了些“這麼說,你承認你和唐孟好上了?”
“我和誰好上,或者是跟誰睡了關你屁事?”抬腳還想要踩他,祁睿鋒似乎預知般率先後撤了一步,盛懷暖便趁機將人推開,冷眼睨著他,臉上全是涼涼的輕漫“彆再這和我嘰嘰歪歪的惹人煩厭,我六七年前年少無知還喜歡你的時候,你這幅死樣子我還能哄哄你,覺得是情侶之間的小情趣,現在……”
“恐怕你晚上睡在我旁邊,我都嫌你板著張死人臉,半夜醒來的時候會被嚇死。”說著,她的手指慢慢覆上祁睿鋒的前襟,素白指尖把玩著純黑色的紐扣,嬌軟的嗓音輕笑分明“說好了,如果你要是伺候我的話,等我舒服了就從我的床上滾下去,我向來不留野男人在床上,明白嗎?”
她學著他淡漠又涼薄的口吻,看著他臉色緊繃又呼吸急促的模樣,笑的開心“不同意?反正你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就等著人過來救我,要麼趕緊睡一覺把我放了,你自己選擇吧。”
她說的隨意,可他卻有一種毫不受控的恐懼感迅速蔓延至全身,包裹住心臟,他從未有過如此惶恐過,就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從他的天靈蓋劈下去。
以前,無論她說多少次愛恨的問題,他都毫不在意,可如今……
瞳孔驟縮,倒映出盛懷暖那張毫不在意的臉蛋,急促的呼吸甚至比海浪的聲音都要粗重。
這是他第一次明確感知到。
她對他的愛……已經泯滅的不剩分毫。
這輩子,盛懷暖除了祁睿鋒沒有再愛過第二個男人,甚至也隻被他一個人吻過。
她不記得上次他吻她的時候究竟是在哪兒,更記不得當初的感覺,甚至連他護在盛伊人麵前,逼著自己朝她道歉時的心灰意冷也都隨著時間漫過而顯得淺薄褪色。
唯獨剩在記憶中最清晰的便是海風呼嘯,她從橋麵高處落下時,驚呼一瞥間祁睿鋒臉上的逼近極致的恐懼和慌張。
和現在像極了。
兩個人僵持在原地,誰也沒有動靜,直到保鏢匆匆忙忙找過來,看著祁睿鋒額頭淌血,純黑襯衫褶皺,就連金絲眼鏡也掉落的狼狽模樣,側臉如同雕塑般僵硬在那裡。
他們微怔後才試探的開口“少爺,顧少過來了,還帶著慕小姐,此時已經登島了。”
“小酒甜?”盛懷暖的眼眸瞬間一亮,抬腳便準備趕過去,走了兩步嫌棄隻剩下的一隻高跟鞋礙事,便直接甩掉,赤著腳繼續往前。
卻,甚至還未走到保鏢那裡,就有人從身後將她打橫抱起。
“祁睿鋒。”
“我抱你過去。”
他懷抱的力度明明不大,卻莫名的讓人無法掙脫。
盛懷暖立刻掙紮起來“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能走?等著血淋淋的走到慕酒甜跟前,然後控訴我虐待你不成?”
沒法反抗,盛懷暖隻能夠強忍著想要掐死祁睿鋒的念頭,甚至忍受著他身上那股不甚明顯卻格外強勢的氣息,等到一進彆墅,她便第一時間從他懷中跳了下來。
看著空蕩蕩的懷抱,祁睿鋒停頓了幾秒,身長如玉,單手插回口袋中,開口淡淡的吩咐“送小姐回房間換身衣服。”
“好的,少爺。”女保鏢立刻頷首,走到盛懷暖跟前,恭敬“小姐,這邊請。”
“我不去。”盛懷暖越過祁睿鋒的肩頭,眼巴巴看著外麵,等待著下一秒慕酒甜的出現,隨意的擺手反駁著“我的衣服也沒弄臟,就算是弄臟了反正都是見小酒甜,也無所謂。”
“沒聽見?是少卿陪著慕酒甜。”
他的視線淡淡的在她身上掃視了圈,紅色裙子下擺上沾上的都是牆上的青苔,還有不知道在哪兒被刮破的痕跡,雖說算不上狼狽,卻也不怎麼好看。
尤其是那張因為慕酒甜到來而瞬間明媚起來的眉目,半丸子頭下披散著長發,唇瓣紅潤微腫,一看便知道剛剛做過了什麼,渾身上下透著的都是股能夠滴出水的嫵媚來。
閉了閉眸,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了按眉心,平複著重新翻滾上來的欲念,他再次開口淡淡的“如果你不上去梳洗也行,我現在就命令人將兩個人趕走,就他們兩個人,在我的地盤恐怕都不需要出動超過兩個保鏢。”
“你……”
如果是以前,祁睿鋒說不定還做不到這麼絕情,可現在他簡直就是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盛懷暖和他對視了兩秒鐘,終究轉身朝著樓上走去,惱怒到將腳步跺的震天響。
當慕酒甜和顧少卿進來的時候,就隻看見祁睿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英俊涼薄的眉目,手指間夾著的香煙已經燃了半根,青白煙霧繚繞。
聞聲,男人隻是慢慢的抬眸掃視過來,吐出煙霧的色調晦暗,沒有帶金絲眼鏡的模樣相對比以往的斯文而言顯得格外的深邃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