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暖小手猛然一收緊,將慕酒甜的手指握在其中,眉目有著驚訝的抬起“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慕酒甜連忙描補著,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掌心,示意她不要說錯話,嗓音溫溫軟軟的“小望舒已經能夠叫爸爸媽媽了,等下次你見他的時候,你可以教她叫你乾媽。”
盛懷暖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跟著頷首“好,那我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剛準備繼續用寫字的方式溝通,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她們明明在此之前是鎖著門的。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顧少卿氣息冷峻陰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候,幽深的眸底噙的狹長幽深幾乎能夠滴出水來,反倒是落後一步的祁睿鋒被反襯出麵色平靜淡漠,重新找來的金絲眼鏡架在鼻梁上,顯得格外的斯文內斂。
盛懷暖見狀,一步擋在慕酒甜跟前,和顧少卿對視時的臉龐格外不悅,蹙著眉“不過是一年多不見,顧少現在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懂了?”
顧少卿磕著眸,沒有理會她的叫嚷“睿鋒,把盛懷暖帶出去。”
“恩。”
祁睿鋒走上前,一把攥住盛懷暖的手腕,不和她有任何的糾纏,起身便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不顧她的掙紮,轉身離開,還不忘貼心的幫忙用腳勾住門。
維持坐在床上的姿勢沒有動,看著三米遠的男人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溫淡冷靜的站在那裡,雙手垂在身側,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氣場。
半晌,慕酒甜覺得自己有些困了,畢竟晚上還有一場大戲,便打了哈欠,主動開口“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事的話,麻煩出去幫我把門關上,我想祁睿鋒應該也給你安排了房間。”
顧少卿沒有動,隻是將掌心攤開,上麵靜靜躺著部手機。
“你知道我剛剛接到誰的電話了嗎?”
“誰?”
顧少卿詢問了,卻不告訴慕酒甜真相,隻是看著那張精致卻麵無表情的小臉,用幾乎平淡無奇的嗓音“這件事不重要,你不是中午剛剛和亞爾曼離婚了嗎?離婚證明還應該在你的手中,拿給我看看。”
離婚證明?
慕酒甜不明白顧少卿這又是在發什麼瘋,咬了咬唇,儘量讓自己克製著冷靜“我出了民政局便撕了,反正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不給自己留下任何能夠妨礙心情的東西,應該沒有什麼不對的吧。”
“撕了?”
顧少卿垂首,看著她沒有任何臉紅心跳撒謊的模樣,眉心緊鎖,上前一步,抬手就想要去攥她的手腕,卻被她身子後傾的躲開了。
男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了幾秒鐘,慢慢攥成拳才重新放下來“你剛剛不是問我,我接了誰的電話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是聞秘書的。”
“我讓他去民政局調取你和亞爾曼的離婚證明,你猜他剛剛在電話裡告訴我什麼樣的結果?”看著慕酒甜臉上不自覺跳動了下的眉目,脊背瞬間挺直,長發垂落在身後的模樣,他低低沉沉的笑了笑“酒甜,他竟然在剛剛告訴我,民政局並沒有接到你和亞爾曼離婚的現場申請,甚至連監控裡也沒有你們一起去辦理離婚證的畫麵……也就是說你從始至終都在騙我。”
不管是答應祁睿鋒的條件,還是答應他今後不會讓小望舒叫亞爾曼為爸爸,又或者是其他,她都是在騙他,變著花樣的騙他。
這是當然。
慕酒甜按了按眉心,有些煩躁,她本就沒有和亞爾曼結婚,哪兒來的離婚。
眼眸瞬間涼下來,不解的看著麵前一直糾纏在她身邊的男人“所以呢,你想要說什麼?”
他盯著她的眉眼“去和亞爾曼離婚。”
“好。”她一口答應下來,也不知道是敷衍還是隨意,立刻開腔“等明天從這裡離開吧,我就和亞爾曼離婚,孩子也會跟我和你說的一樣跟著我,現在最重要的是懷暖。”
說著,她抬手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你先回房,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