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其實,有很多話慕酒甜是不想說的,是顧少卿一直用言語一而再的逼迫,讓她終歸是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情緒“還是說,祁睿鋒現在這麼一丁點的喜歡,就要求盛懷暖遺忘忽略她曾經受過的所有委屈,像是隻哈巴狗一樣,晃著尾巴繞著祁睿鋒心存感激轉個不停?”
“還真是有趣了,難不成這世界上所有的受害者都要因為施暴者的住手而心存感激,從而順從斯德哥爾摩效應愛上對方不成?那這樣抵抗不了強女乾犯就乖巧順從的蠢貨,還是誰願意去做誰去吧。”
情緒在言語中越發的激動。
全程,顧少卿隻是側首看著那位散去水媚便平添惱怒的臉蛋“酒甜。”靜靜的喚,薄唇勾起的弧度冷靜到了極點“所以說,就像是盛懷暖原諒不了祁睿鋒一樣,你也原諒不了我……對嗎?”
戛然而止,慕酒甜終於明白顧少卿是什麼意思了。
看著那張平靜到不見一絲波瀾的俊臉,她咬唇笑了出來,嗓音溫涼到了極點“顧少卿,說了這麼多,你就是在等我這句話是嗎?”
“很簡單的問題,你是可以回答我的。”
“那如果我說是呢?”
車內有著幾秒鐘的死寂。
然後就聽到獨屬於慕酒甜的溫涼低緩的嗓音纏繞著某種不可自製的嘲弄和譏笑“你看,顧少卿,你雖然說著簡單,可你卻絲毫承受不了我任何確定的答案,而我,也明知道你想要的答案是什麼,卻也不肯稍微騙一騙你,我們兩個人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不是嗎?”
她仰臉,和他四目相對著,那眸底的確認和涼靜,讓顧少卿沒忍住伸手緊攥住慕酒甜的手臂,薄唇翹起來的弧度浮現出的都是層層的戾氣。
按捺著心頭怦然升起的念頭,他緩慢的開口“這些都是你的真話?”
“當然不是。”
慕酒甜突然間笑起來的模樣像極了能夠召喚出人心底最深處最為惡劣不堪一麵的惡魔,睜著一雙杏眸,輕眨著“說不出對顧先生到底是恨還是不恨,畢竟你早就說過,曾經的一切早已經結束了,現在是新的開始,不是嗎?”
淡淡上揚的調子,還有慕酒甜素日裡最常見的笑容,成功讓顧少卿心底最按捺的情緒澆灌,然後肆虐瘋長起來。
控製不住的帶著煙草味的吻,長驅直入,往日裡顧少卿最喜歡披著的那層紳士風度的皮徹底的被扒了下來,剩下的隻是男性最原始的狂野和暴虐。
外麵的陽光灑進來暖融融的,慕酒甜不知道被男人吻了多長時間,隻覺得就連天上的太陽都西斜了一些,她才喘不過氣來的被按在他心臟的位置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還稍稍的撫摸著她紅腫的唇瓣,帶著粗糲的感覺,波瀾而起的全然都是輕微的戰栗。
“乖,我們回去,恩?”
頭頂上傳來的聲音讓慕酒甜抬眸,隻瞧著顧少卿素日裡隻顯露乾淨溫存的眉梢沾染上情欲後的模樣變得邪肆,就連她耳邊枕著的心臟也有著瘋狂的跳動。
慕酒甜實在是太清楚顧少卿為何變成這幅模樣。
不動聲色的抿唇,輕笑“好啊,我們回去。”
車子被重新發動起來,可顧少卿卻沒有允許慕酒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維持著半趴在他身前的姿態,英俊到一塌糊塗的臉上形狀完美的唇瓣勾起,無論是落在誰的眼中都完美的一絲不苟。
她的確是摒棄了之前所有的恩怨,和他重新來過。
但慕酒甜希望顧少卿能夠明白一件事。
開始是她喊得,那麼結束……
也自然而然由著她。
……
當晚,盛懷暖剛回到老宅,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迎了上來“小姐,您去瞧瞧吧,祁少從下午來了之後就一直沒有走,說是必須等到您。”
“等我做什麼,閒著沒事乾吃飽了撐的?”
隨意的將高跟鞋脫了踢噠到一邊,這是她從小養成的臭毛病,管家一邊回應,一邊重新幫她擺放整齊“我也不知道,詢問祁少他也不肯給個理由,但是看起來臉色不怎麼好看,是您和他吵架了嗎?”
“沒有啊,我躲他還躲不及呢,怎麼會……”後知後覺的,盛懷暖似乎想起來在龍鳳軒裡的一幕,揉了把長發,慵懶的笑了笑“哦,我想起來了,但那也不算是什麼委屈吧,他要摸也摸了,要親我也沒有拒絕。我都這麼乖巧了,真是不知道現在的男人都是怎麼想的……”
管家伯伯也身為男人的一員,失笑的看著披著茶色卷發,一臉不怎麼耐煩的盛懷暖抬腳朝著客廳裡走去,迎麵就撞上臉色陰沉,眼神幽深到幾乎是準備將人生吞活剝的祁睿鋒。
她也不繼續往前走,不閃不避的站在原地。
“去哪兒了?”
“祁先生難不成不知道?”
男人的視線定定的緊鎖在她的臉上,怒意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的明顯過了,眼角眉梢透露出的全是濃重的陰鷙之色“我再問你一遍,去哪兒了?”
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成家居服,盛懷暖不舒服的聳了聳肩,一臉不耐煩的仰臉睨著他“你就算是再問我一百遍,我也是一樣的答案,去唐孟那了。”
“你們做了什麼?”
“什麼都做了。”看著那緊繃的下顎,她譏諷一笑“哦,如果祁先生想要點不一樣的答案的話,我可以說我和他睡了。”
幾乎是下一秒,手腕就被男人猛然的扣住,絲毫不打招呼的直接拖著她朝樓上走去,雖然不是高跟鞋,但她依舊跟不上他的速度,在後麵踉踉蹌蹌,遇到台階還差點跌倒“祁睿鋒,你給我放手……放手,沒有聽到嗎?”
她真的不明白,這是盛家老宅,是她家,祁睿鋒這麼做,幾乎像是在自己找死。
果然,盛懷暖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三秒鐘,敬業的保鏢便立刻將兩個人團團圍在其中,雖然並沒有顯露武器,可各個大掌立刻摸向腰間,還是難免有著震懾和警惕之意。
腳步停下,她立刻將他甩開,揉著手腕“神經病,我說什麼得罪你了?”男人似乎還想上前,她直接還不耐煩的將人推開“離我遠點,一身煙味,我在鳳龍軒是因為什麼把你踹開的,你心裡比我有數,還問我下午做了什麼,我警告你,就算是找著自虐也彆到我跟前來,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