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甜似乎是一直在和盛懷暖忙著出國的事情,所以一點都不清楚艾薇兒在這兩天裡鬨出來多麼大的動靜,幾乎是將薛夕景的臉麵踩在地上。
冷哼,薛夕景揉了揉眉心,涼笑“我可不這麼認為,她們三個裡麵,艾薇兒最有手段,可慕酒甜卻是最有心計的一個。”至於盛懷暖,不提也罷“小心她將你耍的團團轉,你還拿她半分辦法都沒有。”
就像是艾薇兒那個女人一樣。
想起這三個字,薛夕景便一陣的頭疼。
“不會的。”顧少卿言辭鑿鑿,重新給自己倒了杯酒“下午我設宴,在鳳龍軒,叫上邢樹一起。”
薛夕景隨意的應,他的確是對顧少卿如何當眾出醜有著高度的興趣,靠在椅背上“行,邢樹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晨。”
“那叫上,既然你想要請客誰也攔不住,我提前給你準備好棺材板就是。”
“滾你的。”
慕酒甜自認為自己的動作不慢,重新洗漱上妝換衣的功夫前後算下來不過是二十多分鐘,可顧少卿卻早已將該通知的人都通知了遍,聽到樓梯上的動靜,心滿意足的將杯中最後一口酒抿乾淨,起身,瞧著也不知道是慕酒甜特意搭配的,還是湊巧像極了情侶裝的黑白連衣裙,半磕著眸。
看著她踩著柔軟的拖鞋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麵前,白嫩的臉蛋仰起“我收拾好了,我們出發……唔。”
話都沒有說完,就被男人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腦後勺便是一記深吻,被吞噬下的所有詞彙,慕酒甜呆呆的看著那雙深邃到幾乎要將她整個席卷其中的黑眸,香醇的紅酒香灌輸到她的呼吸道。
還未待她嘗出紅酒到底是哪年份的,男人便又自顧自的後撤,骨節分明的手從茶幾上撿起車鑰匙,微微粗重著呼吸“走吧。”
“哦……好。”
等到黑色賓利緩緩停到了民政局門口,兩個人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今天是周六,民政局根本就不開門。
慕酒甜立刻側臉看向男人顯得矜貴優雅的側臉,微抿的薄唇彰顯著他此時不滿的情緒,沒忍住的低笑“我都乖乖的陪著來了,可誰發現硬件設施跟不上。”
顧少卿沒有回應,隻是朝她勾了勾手指。
微怔,卻還是乖乖的湊了過去“怎麼了?”
“乖乖的,彆嘲笑我,否則……”薄唇輕啟,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眸底醞釀著某種色彩“我不能保證一會兒的飯局你能不能參加。”
他是什麼意思,她清楚的很。
立刻摟住他的手臂,刻意討好的笑了笑“我乖。”
索性隻是幾個親近人之間的飯局,也沒有必要再待慕酒甜去做發型和挑選衣服,推開鳳龍軒包廂門的時候,裡麵正坐著一個人,筆記本就隨意的擱在腿上,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不斷敲擊著,專注的神情異常的英俊,就連聽到動靜,也隻是隨口“我有點事,等我五分鐘。”
“恩。”
顧少卿隨口應,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自然而然的倒了杯茶水送到慕酒甜的手邊,嗓音低沉乾淨“燙,小口喝。”
修長的手指甚至還護在慕酒甜的茶杯下,看著她喝了口,才重新抽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