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慢慢抿著唇瓣,冷眼瞧著唐孟如此有恃無恐的表情,慕酒甜不知為何有著一種就算是盛懷暖在現場也阻止不了他的錯覺。
白淨臉蛋上有著少許神色變化,想起臨出國前盛懷暖找她深夜談的那點子話題,最終緩步想要上前,卻幾乎是立刻被身側的男人按住了手腕,她側臉過去,平靜著嗓音“怎麼了?”
“彆過去,危險。”
顧少卿的身形修長,落下來的陰影幾乎將她整個身子籠罩在其中,啟唇,在盤旋的夏風中是低沉卻又溫存的嗓音,念著她的名字“酒甜,這件事交給我,這塊恐怕很快就會亂起來,你先回車上,彆受傷。”
“不會的。”她仰臉笑了笑“看在懷暖的麵子上,你最多拿我作為籌碼,不會真的傷到我的。”
“但……”
“沒事。”
語調平穩卻又兀定,慕酒甜慢慢掙脫顧少卿的大掌,向前走了步,都幾乎要到兩撥人對峙的區域範圍中,所有人的槍口都保持著原本的方向,沒有半分挪動,就連包圍圈中的兩個人也隻是淡淡的將眼神挪移了過來,冷眼瞧著。
好幾秒鐘,她標誌的臉蛋溫涼,掛著輕巧的笑意“唐先生,剛剛還未來得及打招呼,好久不見。”
客道的話在這樣的場合似乎格格不入。
但唐孟卻的確給她三分麵子,斯調慢理的回應著“的確好久不見,不過……你是準備來回答我的問題的,還是準備來做說客的。”
“都不是。”她緩慢的搖頭,紅唇平靜的張合“我隻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問題?”
“對。”
唐孟低笑了聲,他真的不知道該說慕酒甜是聰明還是有恃無恐,不過他的確喜歡這樣的意外,毫不在意“你問。”
“唐孟。”她目光直視過去,緊鎖在他的臉上“我是該稱呼你為唐先生,還是……坤先生。”
背景是被炸彈幾乎炸成廢墟的警局,籠罩在漸漸染成橘紅色的陽光中,莫名渲染上層迷離的紅色,掙紮又淒楚。
而四周卻安靜的可怕,漫長的死寂,最終唐孟笑的溫俊冷漠,幾乎從未見過的殺意無聲無息也隱秘的翻滾在身側,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向腰間,問的卻是毫不相乾的問題“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也不是很早,你是當初金三角組織的幕後老板,既然已經斷尾求生,隱匿身份當個小軍師在懷暖身邊徹底的洗白,我就想不出你怎麼還可能有人手和勢力幫秦棋幫懷暖的,甚至還在巴黎能無聲無息的將我從傑西身邊帶走。”
“就這樣?”
“當然不止。”慕酒甜長發垂下,遮住了半張臉上的表情“引起我對你懷疑的是你對祁睿鋒的厭惡,這份厭惡並不是一開始有的,而是你這次回國後才暴露的明顯徹底……我想,你一定是在巴黎的時候驗證了某些事情,才不得已動用你殘存的勢力,對嗎?”
唐孟沒有說話,長袍在微風中被卷起一個角,低笑的嗓音似乎從喉嚨最深處擠出來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有著一種從未見過的冷酷刻薄“我說過,我很聰明,不過……你似乎太過高看了你的身份。”
都不需要他說其他,黑洞洞的槍口便已經分過來一半對準了她。
“酒甜。”
這樣的陣仗,顧少卿的臉色終是變化,快步走過來將慕酒甜護在身後。
緊繃起來的氛圍,在陽光下每個人的輪廓都冷凝到一觸即發,形成某種拉鋸的對峙局麵。
唐孟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槍,修長的手指就扣在扳機上,微微緊繃使力,槍口正衝著他們的方向,卻笑得一如既往平靜而深不可測“都說女人傻起來比任何人都來得可笑,我原以為慕小姐會是我心中為一個打破這句話的人,卻沒想到你竟然以為我會因為盛懷暖而對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