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慕酒甜相信,如果不是無力回天的話,盛懷暖也不會決定下這樣一步棋,現在的事情幾乎都堆在了一起,就算是她也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回旋,緘默了兩秒“你決定好了嗎?”
盛懷暖閉眸,臉色平靜到沒有半分的神色浮動,卻在字字句句中都是種濃鬱的心灰意冷“我已決定好了,祁睿鋒想要的不外乎就是那些,既然能夠換取我哥的平安,我給他就是,畢竟我也不虧什麼。”笑了下“而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為什麼喜歡我……”
說到底,甚至都不算是喜歡,隻是男人的控製欲在作祟,就像是一件禮物一樣,被自己掌控在手中時不知道珍惜,可一旦扔掉後又被彆人搶走,或者禮物自知無趣的離開,他便滿身滿心的不舒服,催眠自己這就是喜歡這就是愛。
“我總有一天會讓他自己重新還我自由的。”
這樣的可能性……
慕酒甜真的不抱什麼期望,真的到了祁睿鋒的手中,她甚至不能夠保證盛懷暖能夠全身而退,深寂的杏眸看著滿身縈繞著嘲弄涼薄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勸些什麼。
抿唇“慢慢來吧,你下你現在已經回國了,祁睿鋒就算是想動秦棋恐怕也需要掂量一下,這段時間裡你還有回旋的餘地。”
回旋的餘地?
怎麼可能,如果不是為了照顧慕酒甜的話,她現在恐怕早就被祁睿鋒捉了回去,就連慕酒甜病房前也有祁睿鋒專門派過來守著的人,美其名曰是害怕邢墨有殘存的勢力反撲,可實際……
負責監控她的,她清楚。
不過這些她都沒有和慕酒甜說,沒必要非要多一個人擔驚受怕的,重新將枕頭放平,哄著慕酒甜躺下,雖然慕酒甜昏迷的時間長,但還是沒幾分鐘就再次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
病房瞬間重新安靜下來,隻有慕酒甜的睡顏籠罩在燈光中,顯得格外溫涼恬靜,隻可惜白嫩如玉的臉龐有著幾道劃痕,剛剛結痂,周邊還泛著少許的血色和青紫,讓人瞧著就觸目驚心。
靜靜的看了幾秒鐘,盛懷暖才從病房中撤出去,負責守著的保鏢第一時間伸手攔住她,用著客氣的語氣“盛小姐,您需要做什麼直接吩咐我們就行,首長說您懷著孕,儘量少走動。”
盛懷暖微微掀了掀眼皮,用一種很寡淡的神色看著他們,突然間的笑了下“是不是我去洗手間你們也要替我去?”
兩個男人尷尬的對視了眼,似乎是有所商量,最終才讓一個看守著盛懷暖,另外一個快步走到一邊也不知用手機聯係著誰。
不用想,慕酒甜都知道究竟是誰。
很快,男人回來“首長說,現在暫時還未繳清邢家的殘餘勢力,所以醫院還是很安全,慕小姐這裡會有我們守著,您要是去洗手間的話,我們讓一個女保鏢陪著您一起,您看如何?”
打著征求意見的名義下決定。
盛懷暖站著沒動,視線對上緩緩開啟的電梯,第一眼就看到從裡麵走出來的女人,筆挺的雙腿包裹在迷彩褲中,腳上踏著一雙美式軍靴,漂亮乾練的短發,腳步放得很輕,一看就是經受過特殊訓練的。
紅唇微微翹了下,冷眼瞧著對方麵無表情的走到自己身後,她笑的不著痕跡“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所有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回應。
淅淅瀝瀝的水聲,盛懷暖站在鏡子前半彎腰洗手,突然有兩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毫無預警的從自己的腰側伸了出來,遞到水龍頭的下麵,借著水簾的掩飾,若有似無的碰觸了下她的指尖。
噙著少許的涼意,還有著縈繞在鼻尖久久無法揮散的香水味,清新的少女香混雜著海鹽味,是她向來喜歡的那款,在這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洗手間裡顯得格外的明顯。
可男人卻刹那間的蹙眉,俊美的臉目光如炬“怎麼懷著孕還噴香水?”
“不能嗎?”她從始至終沒有驚訝尖叫,沒有平日裡視他如病毒般的掙紮,反而平靜的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細細在水中揉搓著自己的指縫,白皙纖細的手指沾染上水汽顯得格外的精致“沒有人告訴我,如果對肚子中孩子有害的話,我不噴就是。”
“你當初懷桀炵的時候也有噴?”
“好像沒有吧。”她的嗓音平靜的沒有絲毫的起伏“當時正在進行臥底的行動,沒有時間想這些事情,彆說是噴香水了,重新開始化妝還是在我和唐孟認識之後。”
在水龍頭底下的大掌有微不可聞的收緊,盛懷暖想了想,好半晌才發覺自己說了些什麼,長發垂下,她抬手關了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從小包中翻出紙巾,隨意擦拭著手指“哦,我忘記了,你和唐孟弄出來這麼多的事情,他還差點殺了你,你恐怕很不想讓我提他這個人,rry,我以後不提了。”
祁睿鋒的視線就通過鏡子的反射集中在她的臉上,就算是在洗手間,頭頂上的光線依舊很明亮,能夠清楚的反射出她臉上的柔和平靜,雖然還有著未曾消散的長途飛機的疲倦,可卻沒有半點他意料之中的氣急敗壞。
他曾經幻想過所有她見到他後的可能性,卻唯獨沒有現在這一種。
又忍不住看了眼倒映在鏡子中的他們,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姿態像極了擁抱,撇去一切不談,就像是一對最普通的情侶。
情侶。
咀嚼著這個字眼,他菲薄的唇瓣挑起少許的弧度,墨色的眼眸一瞬不瞬“你不生氣?”
她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生氣什麼?”
“我以為你會氣我給你發的郵件,威脅你甚至逼迫你回國,還進一步的拿慕酒甜做代價。”修長的手指就這麼沾著水意的來撩她散落在臉頰邊的發絲,感受到她的偏首後,眸色一深,繼續跟了上去“你很生氣吧,你該見到我直接和我打一架才是,雖然你懷著孕,但我重傷,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祁睿鋒。”
她突然間咬字很重的叫著他的名字。
那清雋斯文的眉眼晦暗下來。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然後就聽見安靜的空氣中回蕩著的都是盛懷暖帶著點煩躁的嗓音“我說你濕著手能不能彆來摸我的頭發,我本來就沒有時間整理發型,你這麼一摸,徹底濕成一縷一縷的,很醜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