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不用了。”
慕酒甜搖頭,她的目的又不是盛秦棋,隻是害怕他也在現場看到後會導致場麵失控,睫毛顫了顫“我看到懷暖了,你先自己待會兒好不好,我去找她有點事。”
這話不是征求或商量,可換到盛懷暖那邊,她卻幾乎是下意識的朝祁睿鋒轉眸,在燈光的照射下眉目乖順的讓人以為是一尊毫無生氣的洋娃娃,精致的臉蛋很明顯有著詢問“我能去和酒甜聊會兒天嗎?”
竟然連這樣的事情,她都要去征求他的意見。
祁睿鋒的大掌就維持著扣在盛懷暖手腕上的動作,一瞬間,好似整個人的氣場都低了下來,下顎繃緊,菲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線。
在盛懷暖彎眸歪頭的態度中,良久才淡淡的出聲,話卻是對著慕酒甜所說的“照顧好她。”
慕酒甜沒有回應。
拉著盛懷暖穿過人群,一直到陽台才停下腳步,將推拉門合上,慕酒甜的呼吸幾乎是又急又重“懷暖,你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不過是半個月沒有和你聯係罷了。”
上次她們通電話的時候,她明明還是好好的。
“我挺好的啊,能出什麼事,你想多了。”孕婦專門款式的連衣裙,在腰身的地方寬鬆了不少,長發垂下,盛懷暖撿著沙發坐了過去,摸著眉心,笑的輕薄又諷刺“不過看來我的演技好了不少,連你都騙了過去。”
騙?
慕酒甜不明白,看著她調養了這麼長時間依舊泛著些蒼白的眉眼,疑惑“你到底在玩什麼?”
一個月的時間,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一般,乖順溫柔的將所有的棱角和脾氣全部都收斂了起來,拿捏分寸的全無以往傲慢的性子。
如果不是她們長著同一張臉,慕酒甜幾乎都以為是祁睿鋒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替身。
“在玩什麼?玩祁睿鋒啊。”輕描淡寫的話,盛懷暖漫不經心的笑,眨眼間又恢複到原本的德行,歪著頭看了慕酒甜幾眼,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著什麼急啊,你現在擔心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是祁睿鋒才是。”
“什麼意思?”
“你不應該看不出來的,祁睿鋒從小父母雙亡,又被祁爺爺送到我家來寄人籬下,孤僻又自卑,之所以喜歡上我不外乎是因為我當年那麼不要臉麵的追在他身後屁顛屁顛的跑了十來年。如果換做我是個男人,又漂亮又傲慢的小女人,突然有一天對我棄之如敝的時候,也能夠勾起我天生的征服欲。”
慕酒甜似乎察覺到她話中的意思,蹙眉“所以你現在就準備裝出一副知分懂寸的樣子,乖順到以他為天,會徹底讓他失去對你的興趣。”
“對啊。”盛懷暖攤手“反正我現在不喜歡他,裝模作樣對於我而言很簡單。”
但……
“你這是在耍他。”
“對,我就是在耍他。”盛懷暖毫不避諱的承認,丹鳳眸中的色澤慢慢變成了陰柔的恨“我說過的,現在這場遊戲裡的輸家一定不是我,既然他用儘手段逼著我回來,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禮。”
送一份綿綿無期的絕望。
誰也想象不到當年在組織裡臥底的時候盛懷暖是如何熬過來的。
生產後的虛弱,不過短短七天就要參加地盤爭奪的槍戰,還有毫無生育經驗被折騰到整夜整夜難眠的崩潰。
如果不是有家破人亡的仇恨支撐,她早就不知道多少次抱著孩子悄無聲息死在金三角那深山老林裡。
孤獨,害怕,擔憂,心慌還有長期的睜眼到天明的失眠,長發大把大把的脫落,她有的時候哄著哄著盛桀炵便抱著他蜷縮起身子一同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