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錄到什麼不該錄的?”
“不怕。”她托著腮看著外麵若隱若現出現的車頭大燈,托腮,丹鳳眸一眨不眨嗓音軟軟的“我懷著孕呢,祁睿鋒再沒品恐怕也不會強迫著一個孕婦和他睡,至於親吻調愛什麼的,你也不是沒有和顧少卿做過,還怕你看不成?”
慕酒甜還想說什麼的,但電話這頭,盛懷暖已經有起身的動作,在車子沒有開到彆墅門口前,將陽台恢複成原樣“祁睿鋒回來了,我的好戲該演起來了,我先掛了,拜。”
嘟嘟嘟的忙音。
晚上十點半,祁睿鋒回來的時候彆墅裡沒有一盞幫他留的燈,漆黑的像是無底的黑洞,仿佛在下一秒就能夠將所有人吞噬其中,甚至沒有人員走動,平白彌漫著一種安靜的死亡氣息。
原本,男人是在黑暗中不受任何限製的,可卻突然站定了腳步,身上的襯衫乾淨到沒有絲毫的褶皺,淡漠的英俊臉龐好似拋卻了所有的七情六欲,卻盯著那一室的寂集中的很是專注。
“你回來了?”
青澀的嫵媚,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還未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小女人便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素白小手抓在他的西裝上,抬臉明媚而得意“我這麼辛苦的等你回來,有沒有什麼獎勵啊?”
獎勵?
垂眸,少女的喜歡和雀躍毫不掩飾,明明是個跋扈囂張的性子,卻願意在他麵前放得柔軟和小心翼翼。
看著,薄唇泛著淺淺的笑,插在褲兜裡的大掌下意識去抱她。
還未碰到,便消失了。
眼前重新恢複到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蹙眉,一股濁氣從他的胸膛中長舒出來,是他忘記了,那是多年前的盛書畫,青澀又張揚,對他的喜歡有著最笨拙卻讓人欲罷不能的表達方式。
愛情這兩個字,最初是他絲毫不放在心上,卻又是在現在深刻在他的骨髓之中,拉扯著每一條神經,無法剜去,就連碰一碰都有著傷筋動骨。
抬腳慢慢往樓上走去,祁睿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放緩腳步,明明他就連她是不是在這棟彆墅中都不清楚。
她有無數的住所,如果她願意,甚至連青宅都可以借住一晚。
他也有無數挽留她的手段和借口,但現在細細的想想,一樣又都沒有了。
但祁睿鋒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當他打開房間門的時候,輕盈的呼吸聲在他耳尖處瞬間放大千百倍,清楚的令人毛骨悚然,西裝外套從男人的手指直接跌落到地板上,卻又在耳邊悄無聲息。
她竟然在。
在他的彆墅裡,在他的床上。
巨大的喜悅在心頭綻開,祁睿鋒慢慢的俯下了身子,幾乎想要立刻衝到床邊將盛懷暖摟在自己的懷中,卻又不得不將喉間的聲音壓製在喉嚨最深處,俊臉埋在掌心中,無法形容的瘋狂。
這種感覺直到他在床邊站了良久都無法消散。
偌大的雙人床,盛懷暖隻撿著最邊緣的地方,弓著身子,彆說是翻身,恐怕動一動都能夠摔下床去。這樣的姿勢,就算是沒有學過任何的心理學,都清楚是一種從骨子中溢出來的防禦和抵抗。
在灼熱的視線中,盛懷暖翻了個身,半真半假的睜開眼瞼,精致的眉眼在漆黑的環境中瞧見一抹站在自己床前的挺拔身姿也沒有絲毫的驚嚇,而是抱著被子“你回來了?”
良久,他的嗓音啞透了“你怎麼在這?”
“不然我該在哪兒呢?”茶色的長發在純黑色的床單上鋪開,盛懷暖穿著最近才幫她添置好的睡袍,軟噠噠的開口,掙紮著準備從床上起身,臉上還帶著笑“我是該睡客臥嗎?那麻煩讓管家幫我收拾一下吧,反正在你房間裡我需要適應,在客房裡我也需要適應,都是一樣的。”
盛懷暖認床,換了新環境便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她還未起身,就被男人按住肩頭,大掌隔著層薄薄的睡袍炙熱的幾乎發燙,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沒有,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