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盛懷暖也不介意,答了聲好,素白的指尖在醫藥箱裡挑出酒精和棉簽,俯身下去認認真真幫祁睿鋒處理著傷口,傷口不深,不過粘稠的血倒是流了不少,沾濕了三根棉簽才止住。
全程,祁睿鋒短發下的眉都蹙著,待她將用過的東西扔進垃圾箱後,他才攥住她的手腕,可薄唇動了動,一身深色係的西裝漠然冷靜,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等了半晌,盛懷暖眉目抬起“我哥在外麵等著我呢,如果沒什麼想說的話,我就……”
“讓他走。”
“他是來接我的,今天宴會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我和你都需要冷靜一下。”
“再說一遍,讓他走。”
祁睿鋒不管是骨子中還是表麵上流露出來的強勢都向來不加掩飾不容置噱,他記得她以前說過,他就像是一塊又冷又硬的臭石頭。
當然,現在依舊是。
盛懷暖無意和他糾纏下去,將散落在額前的長發撥到耳後,點頭“好,那我出去和他說幾句話總可以了吧。”
轉身,可他卻沒有鬆開扣在她手腕上大掌。
被阻,她狐疑的動了動手腕,仰臉看他“你怎麼還不放開我?”
骨節分明的手指圈著那纖細的腕子,兩者契合的仿佛天生就該在一起,男人下顎崩的有些緊,嗓音低啞“叫他進來說,我不會打擾你們。”
說完,都未等盛懷暖回應,揚聲朝管家吩咐“去把盛秦棋叫進來。”
“是,先生。”
如果不是盛懷暖在,盛秦棋是絕對不會踏進這裡的,甚至西城區裡的各種宴會除非必要,隻要是祁睿鋒做東舉辦的,或是祁睿鋒參加的,盛秦棋都不會參加。
對於兩個人的不合,西城區謠言四起,卻也沒人真敢將這樣的話擺到兩個當事人的跟前。
客廳的大理石地板反射著頭頂上水晶吊燈的光芒,穿著隨意黑色風衣的男人在庭院裡待得時間少了些,秋風將他的短發吹得淩亂,走進來時暴露出一種落拓而不羈的氣場,甚至將原本英俊的五官襯得更為冷冽。
進來沒有分給祁睿鋒半分的視線,直接朝著盛懷暖招手“過來。”
“哥。”
長發被揉了下,盛秦棋黑眸微眯著,看不出什麼情緒“叫我進來是準備當著某人的麵跟我回去,還是說,你今晚還要在這待著?”
“我還有些事情要和祁睿鋒解決的。”盛懷暖的嗓音輕描淡寫,對上那雙湛湛著不同意的黑眸,頓了下,當眾伸臂環上盛秦棋的腰身,精致的小臉埋在他的懷中,嗓音顯得格外的依賴“後天吧,你後天再來接我好不好?”
等到那時候,祁睿鋒便已經無暇分心到她的身上了。
後天?
盛秦棋對盛懷暖的計劃一無所知,可並不代表他能夠對調查出來的事情無動於衷,抬眸看向站在沙發上英俊斯文單手插在口袋中的男人,他麵無表情的瞳孔倒映著盛懷暖和他擁抱的模樣,重重的收縮,卻又迸射出危險。
菲薄的唇側勾勒出幾分譏笑來,盛秦棋光明正大的將人裹在自己的風衣中,一字一頓“好,那我後天來接你回家。”
咬緊最後兩個字,直到轉身離開都未曾和祁睿鋒交談一句。
人已經走遠了,就連管家的聲音都有著隱約“盛少,慢走。”
望著站在原地盯著盛秦棋的身影一直到消失都不肯回眸看他一眼的小女人,祁睿鋒掀起眼皮,大掌一伸,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就將她拖到自己的懷中。
吃痛,盛懷暖才有了點惱意“祁睿鋒,你抓疼……”
還未說完話,就被噙著涼意的唇封住了口,長舌鑽入的姿態肆無忌憚,就連她下意識的推搡都毫不留情的製住,似乎早就考慮到了一般。
盛懷暖精致白嫩的小臉有著少許的緋紅色,除了一開始驚訝時有著下意識的掙紮外,立刻便平靜的接受了祁睿鋒正在親吻她的舉動,茶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就像是她表現出來的柔順一般。
可男人心頭壓製著的晦暗惱意卻越發的深厚,頭頂上的光線投射下來,磕眸,有著少許的陰影,陰鷙又鬼魅。
他寧可她怒,她鬨,她生氣,也總好過現在這幅無所謂的克製乖順。
就像是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獲取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