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收徒_長生,從養雞雜役開始_思兔閱讀 

第三十九章 收徒(1 / 2)

長生,從養雞雜役開始!

“新魂?”

王魃一怔,旋即看向了紀瀾。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卻見紀瀾也是滿眼錯愕、驚疑。

心念微動,他連忙便走了過去。

透過水晶冰棺,他清晰地看到少女仍舊是靜靜躺著,猶如睡著了一般。

但他也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已經消失,肉身生機雖在,卻空空蕩蕩,給人一種枯萎之感。

王魃不由得看向了李應輔

“李護法,你確定麼?”

李應輔也不解釋,沉聲道

“右護法,可方便打開此棺?”

王魃再次看了眼紀瀾,隨即神色凝重道

“開!”

李應輔沒有絲毫遲疑,立刻輕輕一拍水晶棺。

水晶棺蓋瞬間便飛了起來。

王魃不由得上前兩步,神識掃過棺中的少女,卻並未察覺到李應輔所言的‘新魂’。

心中雖然疑惑,但是他並未懷疑李應輔的判斷。

身為元嬰後期修士,對方的敏銳程度決然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

紀瀾亦是同一時間神識掃過,眼中疑惑更甚。

李應輔卻不慌不忙,抬手掐訣。

口中念念有詞。

隨後驀然從儲物法器中取出了一隻水盂,輕輕一點。

水盂之中,頓時便飛出了一泓水流,徑直落入了紫衣少女的口中。

靜默了數息之後。

紫衣少女的眉心靈台處,霍然生出了一道水波光亮。

光亮之中,果真能看到一個朦朦朧朧、不成形的稚嫩虛影。

看到這一幕,紀瀾混身一震!

王魃亦是麵露驚容。

他沒敢說話,隻見李應輔手指一抬,水波光亮便漸漸黯淡,虛影也似是受到了什麼影響,驀然投入到了少女眉心中。

王魃不由得看向李應輔

“李護法,這是什麼情況?”

李應輔目露思索,隨即半是猜測半是肯定道

“照這位紀宗主的說法,此女年紀不大,神魂卻能抵擋住一位金丹修士神魂,甚至能將其神魂耗儘,可見其神魂特異、堅韌非常……”

“而人的神魂,便如薪火,有時神魂雖然消磨耗儘,但肉身生機仍在,若是保存得當,便是殘餘少許的餘星,卻也有一定的可能,重新點燃……”

“所以,她實際上還沒死?”

王魃看了一眼仍舊靜靜躺著的少女,疑惑道。

李應輔搖搖頭

“準確說,原本的她,已經隨著神魂的泯滅而消逝,如今這道新魂,雖仍是這具肉身的主人,但嚴格來說,已經不是原本的她了。”

王魃不由得心中微沉。

微微一歎。

察覺到王魃情緒的變化,一旁的紀瀾心中也不由得沉了下去,心頭念頭迅速變化,他一咬牙,立刻抱拳行禮

“王真人,秦長老奪舍葉靈魚,紀某清楚此事,但由於當時宗門形勢危急,所以並未阻止,紀某這麼說,並非是為了擺脫關係……隻是如今秦長老已逝,王真人若是想為葉靈魚報仇,秦長老畢竟是我宗長老,雖已身故,但紀某願代秦長老接下……但還請王真人看在昔日也曾是我宗弟子的份上,對東聖宗的其他人不要遷怒!”

聽到紀瀾的話,李應輔不由得驚異地朝王魃和紀瀾看去。

他之前便察覺到右護法似乎和這東聖宗關係匪淺,不過也並未往深處想。

此刻聽到紀瀾的話,頓時恍然。

而王魃聞言也不禁一怔。

有些訝然地掃了紀瀾一眼。

心念一轉,便已經猜到了紀瀾的想法。

隨即在紀瀾吃驚的目光中,平靜地搖了搖頭

“你想錯了,我不是東聖宗弟子。”

紀瀾一怔。

不是?

難道惠師弟猜錯了!?

可是不應該啊……同樣的名字,又似乎和葉靈魚頗為熟悉……

王魃神色淡然

“當然,你猜得也不完全錯,我也確實和你們東聖宗有點關係,準確的說,我曾在貴宗萬獸房當過雜役,嗯,養雞雜役。”

“雜、雜役?!”

紀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李應輔雖然臉上沒有表情,可心中亦是震動不已!

“連弟子都不是?!”

“右護法的……竟然這麼低?”

“從小國宗門雜役到萬象宗地物殿右護法……”

不由得動容

“他這一路走來,得有多艱難啊!”

這一刻,他心中對王魃肅然起敬。

之前他隻是欽佩於王魃的天賦才情、為人處世,感激於王魃之前在危難之中出手相救。

可如今想來,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國雜役,能走到今天,這其中又有多少不為外人所知的艱難困苦?

而此刻紀瀾心中的震撼,卻絲毫不比李應輔少。

身為東聖宗宗主,他自然是很清楚外門雜役是什麼情況。

都是一群沒有希望修行,卻又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的凡人。

一介凡人,卻能在宗門大變之中保全自己,還一路逆襲,乘風而起。

短短數十年便讓元嬰修士都俯首帖耳……

“你、你是隱靈根!”

紀瀾有些吃驚道。

王魃卻並未回答對方的疑問,神色依舊平靜

“所以,我與東聖宗並無什麼牽扯,若非葉靈魚是我在東聖宗內為數不多的朋友,我們也隻會有之前的那一麵之緣。”

“至於報仇……”

他平淡地搖了搖頭

“秦恒既然已經死了,那他和葉靈魚的仇怨也就此終結,其他的,我不會參與,也沒這個興趣。”

聽到王魃的話,紀瀾頓時一陣恍惚。

原來,自己之前所想的種種,對方根本就不在乎。

枉他之前還自作多情,以為能和對方攀上什麼關係……現在想來,對方沒有立刻對他動手,已經是額外開恩了。

正在這時。

冰棺之中,忽然傳出了一聲淺淺的低吟。

三人目光頓時都落在了冰棺中的少女身上。

便見冰棺中的紫衣少女睫毛微動,旋即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雙純淨無比的眸子,直直看著麵前,隨後疑惑地看向了王魃、紀瀾三人。

清澈的眼眸裡,充滿了懵懂、無知、困惑,宛如新生兒一般……

旁若無人地目光放空。

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又似乎隻是單純地在發呆。

王魃看到少女的懵懂模樣,迅速低聲問道

“李護法,她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李應輔微微皺眉,飛快思索後開口道

“應該是方才我的動作驚醒了這道新魂……”

王魃低聲道

“我知道,我是問她現在還記得我嗎?如今又是什麼狀態。”

李應輔不假思索

“她如今可以看作是另一個人了,自然不會記得你,不過她畢竟也和原本的神魂一脈相承,若是遇到十分熟悉或者記憶深刻的,也許還會有反應。”

“熟悉?”

王魃微微皺眉。

隨即便想到了什麼,看向了紀瀾。

紀瀾一怔,微微猶豫,旋即小心地靠近紫衣少女,小聲道

“你、你還記得我嗎?”

紫衣少女疑惑地歪著頭,看著紀瀾。

看著看著,她忽然雙眸睜大,皺起了眉頭

“咕五……不……喜……不喜……不喜歡!”

“我、我不喜歡你!”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儘管一開始說話、發音還有些生澀、含糊。

然而僅僅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她便已經能夠完整地說出話來。

紀瀾聽到這話,不由得麵露尷尬,連忙往後麵退了幾步。

王魃卻眼睛一亮。

從葉靈魚身體裡誕生的新魂會對紀瀾說出不喜歡,顯然便是受到了曾經葉靈魚的影響。

他隨即也走上前去。

不敢動作太大嚇著對方,隻是小心地揮揮手,打招呼道

“你認識我嗎?”

紫衣少女看到王魃,疑惑地眨著眼睛。

隨後輕輕搖了搖頭。

王魃不由得微有些失望。

但隨即便開口道

“我叫王魃,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王……八?”

紫衣少女輕輕念著這個名字,不知道為何,忽然‘咯咯’笑了起來。

見少女莫名其妙笑起來,紀瀾和李應輔麵麵相覷,皆是有些茫然。

唯有王魃卻心中一震。

恍惚間,仿佛曾經那一幕又在時隔多年之後重現。

王魃目光柔和,輕聲糾正道

“魃,不是八,是魃……”

“魃?王魃、王魃……”

紫衣少女呆呆地念著這個名字。

不知為何,她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隻是這種感覺,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言喻。

就仿佛被一層濃濃的迷霧籠罩……

純淨的雙眸中,不由得多了一絲痛苦。

看到紫衣少女的痛苦模樣,李應輔連忙低聲提醒道

“右護法,新魂尚弱,還是不要太過耗神。”

王魃點點頭,認真思索之後看向紫衣少女,輕聲道

“你可願拜我為師,隨我離開這裡?”

紫衣少女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隨即疑惑道

“拜你……為師……是什麼意思?”

王魃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向這個猶如白紙一樣的少女解釋,猶豫了下,他輕聲道

“就是……彆人欺負你了,會有人幫你的意思。”

紫衣少女頓時愣住。

隨後又追問道“那,你叫王魃,我叫什麼?”

這一次,王魃沒有遲疑,稍稍沉吟後開口道

“前塵往事已斷,如今已是新生,你曾為葉靈魚,如今則是我的弟子,就叫你……王大麗。”

紫衣少女?

這名字,和你說的話有半點關係?

紫衣少女不太懂,但是就感覺哪裡不太對。

李應輔也忍不住麵色怪異地看著王魃。

人家這麼俊的大姑娘,你取這名字是認真的嗎?

哪怕是謹言慎行的紀瀾,聽到這個名字,也不由得如鯁在喉。

察覺到三人不約而同投來的質疑目光,王魃輕咳了一聲

“這個名字自然是不可能的……王春梅……那肯定也不合適,我也是這麼想的,那王子萱……太雅了,也不太合適……”

三人就這麼聽著一個個離譜的名字從王魃的口中出來。

李應輔心中略略有些平衡了,這才對嘛!

哪有什麼都擅長的天才。

不過他也實在是忍無可忍,出聲道

“右護法,所謂‘有美一人,清揚婉兮’,不如就叫‘王清揚’或是‘王婉清’……”

王魃聞言,連連搖頭,皺眉道

“不行不行,沒什麼特點……”

李應輔嘴角微抽。

而紫衣少女卻忽然開口道

“就叫‘王清揚’。”

王魃一愣,有些不太樂意

“這名字像個男孩的……”

但看到紫衣少女有些倔強地看著自己,王魃又忍不住心中一軟,無奈搖頭道

“罷了,那就叫‘王清揚’吧。”

紫衣少女,不,王清揚聞言,白皙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純淨的甜甜笑容。

看到這抹笑容,王魃心下一寬,隨即和聲道

“那咱們就走吧!”

“嗯!”

王清揚乖巧地點了點頭,從水晶棺中輕輕一躍而下。

金丹修士的強大生命力,足以抵消躺了太久所產生的種種問題。

眼看著王魃等人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便要離去,紀瀾忽然身形一閃,落在了王魃的麵前。

在李應輔微有些戒備和王魃訝異的目光中。

他竟朝著王魃忽然躬身一禮。

“王真人寬宏大量,不計前嫌,紀瀾感激至極,可紀瀾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如今東聖宗在森國艱難維持,卻步履維艱,懇請王真人救我宗門於倒懸,紀瀾願奉真人為主,從此任憑驅策!”

“你?”

王魃眉頭皺起,看向紀瀾,語氣中帶著一絲平淡。

“你不過金丹圓滿,又能對我有何用處?”

紀瀾一怔,旋即咬牙道

“紀瀾雖隻是金丹圓滿,但距離元嬰也隻是一線之隔,若是有朝一日踏入元嬰,必能對王真人有用!”

“元嬰?”

王魃不由得輕聲一笑,語帶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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