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許母兩個就這麼跟著許甲出了門,坐著驢車,往著牛家集狐仙堂去了。
狐仙堂中的胡金花感應到了,將還在打架的狐狸,黃鼠狼們製止:“你們都要造反了不成,許師帶著父母大人來了,你們還掐架呢!”
諸狐狸頓時你看我,我看伱,都不掐架了,裝作乖乖的樣子,迅速收拾好現場。
沒成人形的躲將到後山上去。
許父許母也是第一次到這個秘密基地,看見了坐在那裡用雞毛裝飾麵具,五色裙的牛聰聰:“聰聰?你怎麼也在這裡?”
牛聰聰啊哈一聲,站起來:“伯父!”
隨即裝憨作笑。
他還不知道許甲向父母坦白了修行之事。
許甲道:“我請著二老來吃雞,這算是家宴,你怎麼不把你爹娘也請著來?”
“啊?可以麼?”牛聰聰有些驚訝。
許甲道:“我們兩家想來交好,我們是同窗,我爹和你爹也是同窗,至於他們,我自是會吩咐的,不至於嚇到他們。”
“可是,那根人參,是我偷偷拿的啊!”
牛聰聰歎氣:“不過也是,這百年老參常有,百年大公雞確實稀奇!”
許甲哈哈一笑:“那是,快去吧,對了,我寫一張帖子,你找人送往土地廟,金沙溪,我們今晚還要宴請他們呢。”
許甲這雞是一雞多吃,一雞多用。
隻能說這逆毛雞妖死得其所,死得非常有價值了。
許父許母入了狐仙堂,左顧右盼,先被大樹所吸引,又被各種符籙所攝,移步挪入堂屋,便見著幾個長相怪異的人排列兩排,恭敬道:“師祖爺爺好!”
許父被嚇一跳,仔細觀去,這幾個人雖然初具人形,可或衣服後麵一動一動,似乎尾巴在動,要麼眼睛幽綠,要麼臉上長著動物的胡須,要麼笑容露出的牙齒都是尖銳的犬牙。
偏偏都是討好的笑容。
許母連連念:“阿彌陀佛!”
許父故作鎮定,但還是有一股尿意湧上膀胱。
許甲介紹道:“爹娘,這幾個是我座下的弟子,胡金花,胡獨秀,胡步堂,胡德祿。”
“這兩個則是黃四郎,黃九娘,雖不是我的弟子,但也有些緣法,算是學生。”
許父斟酌道:“你的這些弟子學生,還真是各個奇容異貌啊!”
黃四郎戴著小帽,好奇道:“奇容異貌是什麼意思?是誇我們的麼?師祖,你看我像人麼?”
許甲:嗯?你倒是會討便宜。
許父斟酌道:“你有幾種人的品格?如人之四端,你有幾個,具備四端,就是一個人了。你可有惻隱之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是非之心?”
黃四郎驚了,剛剛讓我們寫論吃雞的許師已經是重量級了,你這個四端是什麼東西,是吃的?用的?玩的?
許父搖搖頭:“懵懵懂懂。”
隨即看向許甲:這就是你教導的成果?
許甲心中給黃四郎記上一筆。
胡金花將黃四郎拉下去,道:“他們都年紀小,不懂事,師祖莫怪!”
胡金花外表是個看起來很慈祥的老太太,許父不敢稱大,畢竟敬老是傳統美德。
“老太今年貴庚?我兒怎麼能教導你呢?”
“不敢在師祖麵前稱貴,老身今年五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