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人想要求饒,偷懶,認為種地要土,要天,要水,但這裡水源稀少,土壤也沒有那麼肥沃。
“土地不肥,就去爛柿豁裡麵挑,那裡肥沃得很!”金蟾可不聽信他們的鬼話。
正好拿著他們做苦力,將爛柿豁清理出一片地方。
彆的不說,這個爛柿堆肥法,倒是一個好辦法,兩不耽誤。
開荒種地,官府一向支持,但是這麼多懶漢,毛賊,賭鬼,地痞在爛柿豁附近開荒,還是驚動了官府。
這日縣令出行,發現街上百姓欣欣向榮,擺攤的,拉貨的,比以往多上許多,街道嘈雜,不禁問道:“怎麼沒人來規範管理一下?”
旁邊的主簿歎道:“最近沒有人可用啊,之前還有一些潑皮戶,遊手好閒,又有些凶名威望,我們叫著來,也能做成這些事,這些小商小販,收個稅目,五文十文不難。”
“平常也是這些地痞無賴平時幫著稅吏下鄉,遊檄捉賊,也是我們官府的半個能用的。”
“可最近,他們偏偏中邪似的,往著一個地方鑽,開荒種地去了?那邊是有寶貝挖還是怎麼的?搞得這種巡街遊道,規範管理的事情都沒人做了。”
縣令想想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前些日子,那陳縣尉便因為長生教的事情,跟我鬨情緒,什麼事也不配合,如今馬上到征夏役的日子了,可不能再叫他這麼任性了。”
“長生教朝廷自有派軍鎮壓,和我們地方小官實在不達乾係,他一個沒有關係的武舉人,又不是武進士,武狀元,得了一個九品官,已經是祖宗保佑了,竟然還想著往上爬,你往上爬,就得出亂子,出了亂子,誰擔責,還不是我麼?況且還沒出亂子呢,就地藏庵的那些尼姑,死了也乾淨,竟然有幾千畝良田,放出上萬兩的借貸。”
“隻要百姓不暴動,這不是好好的麼?”
這縣令此前曾說是“鹿縣令”,得過且過,隻關心教育,興辦學校,遊山玩水,不管民事,如今這些潑皮爪牙被金蟾廟給治住了,這些什麼豺狼野狗的地方吏,就占不得優勢了。
因此這縣令說是好奇這些,其實已經開始計劃,征召良家子,頂替這些地方吏員安排的爪牙了,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許甲這邊,倒是不大關心這些玉山縣本地的蠅營狗苟,一心修行采藥,壯大心神,腎神,同時參悟前世魔考之中顛三倒四的那篇經文,調和自身精氣,神形,血肉五臟。
之前隻將心神點化出來了一個童子,雙腎各自點化一尊童子,如今正式要做的就是剩下的三個臟器。
好在小紅製作的五行丸足夠,許甲又將上次采到的兩株赤靈芝,配了牛聰聰從牛大富那裡再次偷來的老參,老黃精,配以茯苓,九製何首烏,親自配了一副“參芝既濟丸”。
今日終於煉成了去,這丸藥,許甲煉成麥麗素大小,是藥粉,配熬煮成膏的靈芝人參,加了蜂蜜一並製成,有一股獨特的藥香。
不過剛剛煉成,許甲便拿起一丸,許母,小紅,這些日子協助著一起煉丹,都有些好奇:“這丹丸,效果如何?”
許甲搖搖頭:“尚且不知,這是一丸新藥,隻能說是大補,需要試藥的。”
這時候戰鷹落了下來,她身上多了一些野雞毛,是之前逆羽雞身上的,至於許甲從逆羽雞身上拿下來的風丹,則和那枚木禽風卵在一塊兒,許甲幾次拿蠟燭照著看,確定孵化日期就在這幾天了,期待孵化出來一隻青鸞什麼的。
雖然可能有些癡心妄想。
“大仙,我來試,我來試!”她消息靈通,知道之前胡金花僅僅是吃了一片赤芝,就變身成了一個美少年,她也要吃,吃了之後,變成一個輕盈的美少女!
歸綾高作為許父的鎮紙,這次沒有跟著去,也是張大著嘴巴:“大仙,我,我!”
他們光聞著藥香,就覺得十分心動了。
許甲於是掰開丹丸,一鳥一龜,吃了半粒。
“這丸藥,你們吃一丸,我都怕你們血管爆炸,或者腎,或者肝之類的,有一樣出問題,先吃半丸吧!”
兩個小家夥囫圇吞了,歸綾高還好,內景元宗是正經修行功法,他吃了就縮著頭開始煉化,陷入睡眠。
可戰鷹就不同了,她隻是一隻麻雀,她開始渾身發癢,於是開始一根一根的拔自己的毛,直到全身毛沒了,光禿禿的,一點點肉,發紅發紫,過了一會兒,就開始倒頭就睡。
“這是死了?”許母將掉在地上,僵僵的無毛小麻雀捧在手心:“這不是你養的小鳥兒麼?”
小紅也翻了翻歸綾高,沒有動靜:“這個好像也活不長了!”
“少爺,你拿炒鍋煉丹,我就說不行吧,你之前都跟我說要用陶瓷來煉來著。”
“隻是補過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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