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蹙眉,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知道。”
顧平被他一掃,嚇得抱頭直往牆角鑽。
他口中的顧忠是死者之一,死時才27歲。
“繼續。”
江陽敲了敲桌子,靠坐在邊緣。
一雙冰冷的眼睛盯著顧平,隻要他敢做小動作,就巴掌招呼。
對老人家拳打腳踢不合適,但一頓耳光還是受得住的。
“顧忠是種莊稼的一把好手,皮肉緊實帶勁兒。我實在饞的厲害,就想割他一點大腿肉。但是顧忠是個死腦筋,我好說歹說他都不肯,還罵我神經病,變態……我,我一時氣急就動了殺心。”
“一刀砍斷他脖頸,我正給他放血呢,顧建國,顧強兵,他們幾個聞到血腥味兒找來了。”
“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威脅給他們錢,否則就要報警抓我。”
“顧國強還,還要白嫖我家的地!”
“哼,一群遊手好閒的小癟三,還敢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我不想順他們的意,但也怕他們告發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砍了腦袋。”
“這麼多年,我都老老實實吃素,一下子有那麼多葷菜備用我心裡高興啊!”
說到這裡顧平雙眼綻放出詭異的光,把監控室裡一眾人看的直皺眉。
“可是大夏天不好保存,我就準備全剁碎了,擱井裡吊著。”
“我一直等到半夜,村裡人都睡了,才等來機會。”
“誰知道顧方林那小雜種竟然醒著!”
顧平惡聲惡氣,半點沒了平日裡偽裝出來的憨厚樣兒。
“要不是他把村裡人喊醒了,我早就得手了!”
“嗬,你看樣子還挺遺憾的?”
江陽大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把人拎到座椅上。
“凶器呢?藏哪裡了?”
“在,在地裡埋著呢。”
顧平被嚇了一跳,控製不住的哆嗦起來。
“我騙大家說起夜發現人死了好幾個,正想叫人,顧方林誤會了。大夥兒知道我老實,就當小孩子瞎講話。”
“趁著村長報警的功夫,我偷摸把殺豬刀埋田裡去了。”
“後來雨越下越大,又沒人敢去挪動屍體,於是等警察到的時候,地上的痕跡都沒了。”
“江警官全都招了,一點沒騙你呀!”
顧平一副可憐樣,又開始抹眼淚。
這回顧廣生沒同情他。
畢竟在這老頭眼裡,他就是一盤兒葷菜。
“是嗎?”
江陽哼笑。
“那晚的十個證人怎麼死的,你不打算說一下?要不是顧方林中考考去市重點,大學又去了京都,你估計不會放過他吧?”
罪惡雷達上列了二十個名字,全都是被顧平殺死的人。
每一個都觸目驚心。
“啪啪啪!”
又是三個巴掌抽在顧平臉上,打的他腦袋一歪栽倒在地。
“還有你的前女友,前妻,遠房親戚。”
“你是自個兒說,還是我打到你說?”
“我呢尊老愛幼,頂多也就扇你幾個耳光而已。”
江陽聲音不大,聽在顧平的耳朵裡卻跟冰渣子似的。
“彆,彆,不要打,不要打我!我說,我都說!”
顧平欲哭無淚。
他怎麼也想不通,一點證據都沒有,江陽是怎麼發現他殺人的。
更不明白,那些被他藏的好好的事是如何被發現的。
然而心中的愧疚和悔恨席卷而來,他毫無保留的往外吐,一個接一個驚世駭俗的殺人手法聽的所有人手心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