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給邊祟夫妻倆做了筆錄,江陽得知邊瑞怡有寫日記的習慣,於是又和郭進一起去了趟邊祟家,拿走了她的筆記本電腦和一抽屜筆記本。
再回來的時候,四十多個學生的口供也錄的差不多了。
“陽哥,這群學生都說是邊瑞怡自個兒跳的,最先報警的也是他們。”
徐飛指著其中一人的名字,“喏,這個。”
趙東東。
“這小子是第一個發現邊瑞怡上天台的。”
江陽看完所有學生的口供,當時在現場的統共有八人。
無一例外,都說邊瑞怡自己跳下去的,沒人推她也沒人靠近她。
嫌疑最大的劉傑,在江陽狠辣的手段下也頻頻告饒。
不過據他說,猥褻邊瑞怡是上周的事。
“我沒撒謊!真的江警官!您一定要信我啊!”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欺負女同學了!”
“哦,男同學也不欺負!”
劉傑被揍的鼻青臉腫,痛哭流涕。
他就是圖一時口嗨,想彰顯一下他不良少年頭子的地位。
“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江陽冷眼旁觀,推門出去。
案件的偵破到了瓶頸。
從邊祟的說法看,邊瑞怡確實沒有自殺的動機。
而且江陽也問過邊家的煮飯阿姨,講的跟邊祟完全一樣。
難道是長期被霸淩,突然想不開?
“江警官,我說的實話!我特麼距離她好幾米遠,根本碰不著!她爸腦子有毛病,非說我們害的!他自己每個月錢一打就不管,出了事兒就往我們身上推,老登咋不反省自己!”
趙東東捶著桌子,氣急敗壞。
“嗬,十幾萬的零花錢還得分你們?”
“敲詐人家的時候怎麼沒謝謝人家爹零花錢給的多?”
江陽嘴毒,一句話把趙東東堵的啞口無言。
“她自願給的,我也沒逼她……”
“反,反正跟我們沒關係。”
“我是好心!”
跟人命扯上關係,他早嚇腿軟了。
“詳細說說,從你看到邊瑞怡開始,有什麼說什麼。”
郭進用圓珠筆在桌沿敲了敲,打斷了趙東東的喋喋不休。
“早上第一節英文課,我懶得聽,就跟,跟,咳咳,徐嘉琪去天台……反正最先是我倆過去的。”
趙東東摸了摸鼻子,臉頰泛紅。
“我倆親嘴兒呢,突然聽到天台鐵門推開的聲音還以為老師來了,就躲水箱後邊。”
“沒兩分鐘,我聽到有人哭,探頭一看,喲嗬!居然是邊瑞怡。”
“一開始我和徐嘉琪沒打算搭理她,各乾各的唄,互不影響。她管她哭,我們管我們。”
“誰知道邊瑞怡忽然跨過鐵絲網走牆邊去了!把我倆嚇一跳!特麼的老子褲子都沒來得及提!”
回想起當時的那一幕,趙東東還心有餘悸。
他深吸口氣接著說“我平時經常問她要錢,徐嘉琪也老欺負她,但是我倆從來沒想過她死啊!”
“我馬上就報警了,然後我倆一起勸她。”
“徐嘉琪害怕,又給劉傑打了電話,劉傑在教室,馬上跟班主任講了。再之後來了很多人,教學樓下邊大夥兒把器材室的墊子都拉出來了。”
“我們誰都不敢靠近,而且都答應她了以後絕對不欺負她,也不問她要錢了。”
“我保證,我真看見邊瑞怡笑了!真的!”
“當時我們以為她沒事了,就想喊她一起下樓,結,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