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江陽坐直身體,“你的意思是,蔣學文也是敲詐的一環?”
他眉梢緊鎖,目不轉睛的盯著付軍成。
“是也不是。”
“蔣學文就是個慫蛋!我去他單位堵了幾次,他立馬老實了。”
“他說,大學就跟楊鵑好上了,之後斷斷續續在一起直到前幾年才確認關係。他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結果是掉入陷阱的第一步。”
“範俊陽最先拿私密視頻要挾的就是蔣學文。”
付軍成冷笑,“活該!都是不要臉的東西!”
“後來呢?你們是怎麼商量殺了楊鵑的?按照你的口供,你應該最恨的是範俊陽才對。”
曾高傑敲了敲鍵盤,冷冷注視著他。
“還不是因為範俊陽跟楊鵑鬨翻了!他倆手裡都有我的私密視頻,不過範俊陽更狠,威脅我和蔣學文,如果不聽他的話或者舉報他,就連我們一起殺了!”
付軍成解釋“範俊陽說,隻要做完這件事,今後絕對不會再找我們,也會當著我們的麵把視頻刪除乾淨。我特意把他說的話錄下來,就怕他事後反悔。”
“原先我們仨約好一起動手,由我跟蔣學文把楊鵑約出門吃飯。誰知道事到臨頭範俊陽耍心眼沒過來!我們就跟楊鵑爭起來了。”
“之後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反正回過神我倆一人一下就把她弄死了。”
付軍成打了個哆嗦,臉色唰白。
“兩位警官,我都是被逼的呀!要不是範俊陽越來越過分,要的錢越來越多,我根本不會答應他!”
“求求你了江警官,幫我在法官麵前說說好話行不行!我真的不想死也不想坐牢啊!嗚嗚嗚!我是被那幾個賤人拖累的!”
他伸手想夠江陽,雙腿耍賴似的在地上蹬。
“老實點!又想挨揍了?”
江陽嗬斥,“警察隻管破案,其他的你到了法庭去跟檢察官說吧!”
“你說範俊陽跟楊鵑鬨翻了,是為什麼?既然你們聯手把楊鵑殺了,你有沒有計劃殺範俊陽?”
“為什麼選擇把屍體埋在曲陽路地下水管?”
他一連串的問題把付軍成問懵了。
“我,我不知道啊!是範俊陽指定的,他要求我跟蔣學文把人扔那裡。我確實跟蔣學文提過一起把範俊陽解決掉算了。反正已經動手,殺一個還是殺兩個有區彆嗎?”
“但是蔣學文不敢,孬的要死,隻會攛掇我!”
付軍成快速說完,又開始哭起來,不斷地用腦袋砸鐵桌,祈求減刑。
曾高傑喊來隊醫給他來了一針鎮定劑才算完。
離開審訊室時,江陽緊皺的眉梢仍舊沒鬆開。
一切的源頭終歸是範俊陽,這小子的所作所為惡劣至極。
“蔣學文人呢?可以接受審訊了嗎?”
等隊醫出來,江陽追問。
“犯人情緒穩定,隨時都能提審。”
“好,麻煩了。”
這時鄧庸也走出監控室,他拍拍江陽道“蔣學文交給我跟餘敬,你倆去審範俊陽。那小子才是重頭戲,務必要讓他全都交代清楚!”
“是,鄧隊長!”
“明白!”